記得很小的時候,父親回家急匆匆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出門了,又彷彿是過了很久,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父親突然回家,昏暗的煤油燈下,父親明顯地黑了、瘦了,還帶回一盞帶把的油燈。後來才知道,父親是大隊幹部,也是共產黨員,那是到小煤窯做工躲避“武鬥”去了。在幼小的心裡,“武鬥”、“幹部”、“共產黨員”等孤立詞語有了印記。
1970年秋天,在父親的哄勸、硬拽下,我被塞進了學堂。當時的所謂學校,其實就一間教室加一間老師用的偏房。教室四周是木柱頭加木板牆,一縷縷陽光從屋頂上的瓦縫或砂眼中射到我們的頭上、臉上,現在想起來,很像今天的鐳射射燈照射在舞臺上。同一間教室裡,坐著兩個班,一個是高年級,一個是低年級。我們先是早讀,然<?xml:namespace prefix = st1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smarttags" />
有時社員之間、家庭內部鬧糾紛或者矛盾,父親總是苦口婆心、好言相勸,化解不和。為此,父親常常是很晚才回家。後來聽說他有一個“官銜”,叫作“人民調解員”。
父親凡是一有空閒,就去整修山區崎嶇不平的羊腸小道,經常是摸黑還在幹。後來,村上為了修進村的公路,要求村民投工投錢。由於父母年事已高並且多病痛折磨,村裡對老人採取豁免辦法,但父親堅決不幹,堅持出工、出錢。
父親因為意外事故殘廢了,但他還常常忍受痛苦去很遠的村委會參加黨員活動,為此還經常受到母親的“責備”。
父親蒼老了,歲月風霜的印記深深地烙在他的額頭和臉上,但他豁達開朗的為人性格、一絲不苟的工作作風、近似嚴酷的家教方式、吃苦耐勞的人格品質、默默奉獻的為民精神,至今猶存,永遠不老!<?xml:namespace prefix = o ns = "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