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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嚴歌苓《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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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站:嚴歌苓的《芳華》道盡了一個個人生故事,一個個感動人心淚滿眶的故事,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讀嚴歌苓《芳華》》。

讀嚴歌苓《芳華》

曾經有人把嚴歌苓和張愛玲做對比。張愛玲筆下的女人,是美中帶著疲倦的,疲倦緣於逃不出人生蒼涼的底色。

相較而言,我更喜歡嚴歌苓,喜歡她的作品,更喜歡她作品中塑造的栩栩如生的人物。因為在她的作品中,總能捕捉到一種女性的柔美,柔美中又帶著堅韌的那種味道,是的,柔軟卻有力量!不論是少女小漁、小姨多鶴,還是《一個女人的史詩》中的蘇菲,無論遭遇了什麼,都要愛下去,活下去,她們骨子裡的那種韌勁兒讓人感佩。

這骨子韌勁兒又被她帶進了《芳華》。

小說原本叫《你觸摸了我》,馮小剛導演看完小說後建議重起名字,嚴歌苓想了幾個名字:《好兒好女》《青春作伴》《芳華》,最後用了《芳華》。

小說寫的是上世紀七十年代,一些有文藝才能的少年男女從大江南北挑選出來,進入部隊文工團,擔負軍隊文藝宣傳的特殊使命。在充滿理想和激情的文工團,一群正值芳華的青春少年,經歷著成長中的愛情萌芽。質樸、謙卑、平凡、善良的“好人”劉峰,因不良習氣被集體歧視的何小曼以及林丁丁、郝淑雯、蕭穗子等情感的纏繞、交集,小說用四十多年的跨度,追蹤著她們命運的變遷,他們最後的人生歸宿大相徑庭又出人意料。

著名作家劉震雲這樣評價嚴歌苓,“她是個獨特的作家,她是一位擦亮過去的作家。她專注於那些被遺忘的世界和人物,被遺忘的生活片段,被遺忘的精神,她不斷打撈被遺忘的碎片,這一點和很多作家非常不同。”

小說中的兩次“觸控”事件是人物命運的分水嶺。面對異性的觸碰,一個視之為毒藥,一個視之為蜜糖。你不珍惜的愛,也許是別人求而不得的禮物呢。

“林丁丁突然掙扎得猛烈,並哇地哭出聲……劉峰抱著這個哇哇哭的女子,完全亂了,不知正發生的是什麼事,事情的性質是什麼。他連掏出那一團糟的手帕都想不起來了,展開巴掌就去給丁丁抹淚。那該是多滑稽的場面!劉峰一隻手緊摟著林丁丁,生怕她跑了,另一隻手那麼眉毛鬍子一把抓地給他心愛的小林抹淚……劉峰繼續說錯話,我對你是真心的,愛你……林丁丁突然破口大喊——救命啊!”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愛我!”面對劉峰情不自禁的告白和觸碰,對林丁丁來說是驚嚇的、噁心的,甚至是配不上她的。而這次“觸控”讓劉峰的人生急轉直下,因為好事者,因為是那個年代,劉峰背上了黨內嚴重警告的處分,下放伐木連當兵,後奔赴中越戰場,用一隻手臂換回了一條命。

“一旦發現英雄也會落井,投石的人格外勇敢,人群會格外擁擠。我們高不了,我們要靠一個一直高的人低下去來拔高,要靠互相借膽來體味我們的高,我們那群可憐蟲,只有在融為集體、相互借膽迫害一個人的時候,才覺得個人強大一點。”

多少年以後,當“我們”明白了這些道理,劉峰卻已經因病告別了這個世界。其實,在那種社會大背景下,人性的扭曲是必然的,只是這種扭曲改變了很多劉峰這樣善良的小人物的一生。

“朱克站起身,臉上的痛苦更深刻,‘您老的嗅覺沒事吧,聞不出來呀?讓我託舉她?多不衛生啊!您自個聞聞,她整個是餿的。’”

“太不像話了!怎麼能這樣說自己的同志呢?還是個女同志!那你告訴我,朱克,是不是換個人你就願意舉了?”

就在這時,何小曼的新搭檔出現了,從男舞者隊伍的尾巴尖上走出一個人來,走到何小曼身邊,說:“楊老師,我跟朱克換位置吧。”

劉峰,我們的好劉峰。每次缺德傢伙們偷吃了包子餡,劉峰都會把空空的包子皮夾到自己碗裡。他兩手輕輕搭在何小曼的腰上,等著楊老師下達“開始”的命令。從排練廳的視窗,能看見劉峰把何小曼高舉起來。

小說寫到劉峰為何小曼解圍做她的舞蹈搭檔,雙手放在少女腰間的託舉,這也是觸碰。對於小曼來說,劉峰的碰觸卻成了照亮她心底的陽光。讓她甘願在上百號屍體袋裡挨個翻找劉峰的名牌,只為確認他安好。讓她甘願以朋友的身份陪他經歷病痛,送他走完人生最後一程。

也許小曼是這群人中唯一一個真正識得劉峰善良的人。

嚴歌苓把這個特殊的群體,把每個人都寫得活靈活現,人性的弱點就那樣赤裸裸地晾晒在大眾面前。我很難說喜歡誰,不喜歡誰,但我很心疼何小曼,從小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連親媽都不善待她,好不容易走出那個“牢籠”,新的環境裡,因為她的“另類”,更是處處遭受嘲諷和打擊。走過那段扭曲的歲月,唯有小曼,是最有韌勁兒,最懂得珍惜,最溫暖的那個人。因為一個始終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識得善良,也最能珍視善良。

嚴歌苓說,《芳華》是她最誠實的一本書。以前她的故事裡總在寫別人,這一次,她“觸控”自己。透過蕭穗子的視角,我們看到了很多她對那個時代的自責、反思。

唉!

這是我讀完小說後的感受——因為那個特殊的年代,那群少男少女,面對他們命運的流轉變遷,我唯有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