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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農村留守婦女的調查報告

欄目: 調查報告 / 釋出於: / 人氣:1.17W

調查時間:XX年3月

關於農村留守婦女的調查報告

調查地點:北部分村鎮

調查內容:農村留守婦女的調查

調查方式:記者調查

有課題報告稱,目前我國有近5000萬留守婦女。勞動強度高、精神負擔重、生活壓力大,是壓在留守婦女頭上的“三座大山”。一位長期研究中國留守人口的學者認為,“當代中國留守婦女的數量之大、承受負擔之重,不僅在中國歷史上,就是在世界的現代化程序中,都是少見的。”

而與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相比,留守婦女的心理狀況與精神負擔,更容易被忽視。近日,本報記者來到湖北部分村鎮,探訪不同年齡段留守婦女的生活狀態。她們的生活追求或許不同,但都不得不在“更好的經濟收入”和“正常的家庭生活”中做取捨。她們並不算奢侈的心理期待,實際是在呼喚更合理的制度安排。

還是少女時,她們也曾駐足過多彩的城市;

嫁為人妻後,她們也曾與丈夫一起在城裡打拼;

然而,當她們成為母親後,為了孩子,卻不得不回到鄉村,忍受“牛郎織女”的分居生活。

離別,從最初的難過,慢慢變成一種習慣……

“三八”婦女節前夕,記者走進湖北省武漢市黃陂區的村灣角落,聽村裡的留守婦女講述她們的故事。

故事 出國打工村的“全職媽媽”

“我們結婚才幾個月,他就出國了,那時非常想他,現在也只好習慣了”

鄔家灣距離黃陂城區約一個小時車程,是當地有名的打工村,青壯年男子有出國“打洋工”傳統。

“80後”媳婦張娟,丈夫在伊拉克打工,一簽約就是兩年。她獨自帶著5歲的孩子,偌大一個家,裡裡外外都靠她一個人

張娟說:“最難的就是換煤氣罐之類的體力活,最擔心的是孩子的安全。我的孩子上幼兒園,學校的小麵包車管接送,聽說好多地方校車都出事了。可就算我騎摩托車自己接送,照樣不安全。”

比繁重的家務更難以承受的,是心理上的煎熬。張娟的好姐妹沈麗,丈夫也曾在利比亞打工。XX年初,從電視上看到利比亞局勢緊張,沈麗的心一直懸在嗓子眼,“電話打不通,網路連不上,把我急死了。等了半個月,老公總算安全回家了。直到現在我都後怕,不敢再讓他出國了,現在他在銀川打工。”

丈夫回國打工了,回家的次數卻沒變。一年到頭,也就春節回家一次。平時沈麗一個人在家帶倆孩子。“剛開始一個人住挺害怕的,每天晚上首先要把門窗都關好。不過時間長了,慢慢也就適應了,沒以前那麼害怕了。”

25歲的石豔豔說:“我們結婚才幾個月,他就出國了,那時非常想他,現在也只好習慣了。”

其實,在結婚前,她們中的好多人也曾在外面打工。可為了照顧孩子,只好回鄉留守。在村裡,除了幹活、帶孩子,就只能看電視、搓麻將,她們也心有不甘。“我也想找點工作,可我就算去鎮上上班,離家也挺遠,趕不及接孩子、給孩子做飯,怎麼辦?”張娟說。

故事 “水土不服”的返鄉婦女

“過去在廈門,我還常常去聽一些教育講座,可這裡沒有啊,原來聽過的也忘了”

今年春節剛剛回家留守的彭惠玲,“水土不服”的感覺很強烈。彭惠玲家住劉家寨村彭家田灣,之前一直和丈夫在廈門打工,她做超市促銷員,丈夫做木工活。

“廈門真是好,氣候好,景色好,人文環境也好,我在那朋友也多,可回到家,生活太單調了。”彭惠玲語氣裡充滿了對廈門的想念:“不過為了小孩,我只能回來,讓老公一個人出去打拼!”

彭惠玲30歲出頭,女兒5歲,馬上要上國小了。“過去我們把孩子丟給爺爺奶奶帶,老人‘隔代親’,特別溺愛。現在孩子習慣很不好,我必須得回來好好管著她。希望她將來比我們強,能在外面的世界立足。”

彭惠玲最希望的,還是一家三口能一起待在廈門。他們去年也曾經把女兒接過去,“小孩可高興了,可惜我們沒能力,過了兩個月,就發現廈門養孩子太貴了,幼兒園一個月要600元學費加200元伙食費,我一個月工資才1500元,孩子他爸工資高點兒,但做裝修有季節性,收入也不穩定。孩子也真懂事,一看我們沒存到錢,馬上自己說要回農村去。”

說起這些,開朗的彭惠玲多了幾分感傷。“孩子哪是真願意離開我們呢?每年過完年要出去時,女兒都抱著我們哭。她任性耍脾氣時,我們只要威脅一句‘再不聽話我們就走’,她馬上就聽話了……”

在外面闖蕩過的彭惠玲,對農村的生活很有看法:“現在村裡留守孩子多,一放學就沒人管,過去還有人教他們跳跳舞,現在也沒有了。” 她覺得自己教育孩子的方法也有問題,可就是不知道怎麼教才好。“過去在廈門,我還常常去聽一些教育講座,可這裡沒有啊,原來聽過的也忘了。”

故事 守了半輩子的孤單

“等孩子大學畢業,我老公也幹不動了,就讓他回來,我們一起養老”有的留守婦女過了20多年的孤單日子,直到50多歲還在堅守著。六家砦村的村委會副主任彭鳳蘭就是這樣。彭鳳蘭原本和丈夫一起在外打工,女兒1歲時因摔傷落下腰椎骨結核,為了照顧孩子,她只能回到農村。從女兒4歲到19歲,他們花了10多萬元給女兒做了4次手術,現在女兒總算痊癒了,正在上大學。

為了籌集兩個孩子的學費、女兒的醫療費、父母的贍養費,夫妻倆一個在城市、一個在農村,拼命工作。“農忙的時候,我白天種田,晚上加班做村委會的工作。幸虧現在農業生產基本都機械化了,老人也有了養老金,入了新農合,要不然真是應付不過來。等孩子大學畢業,我老公也幹不動了,就讓他回來,我們一起養老。”

心願 離團圓還有多遠

張娟的夢想是,等存夠了一點本錢,讓老公回來和自己一起,在鎮上開個小服裝店。彭惠玲的夢想是,丈夫在外打拼,自己在農村搞點能賺錢又不耽誤照顧孩子的養殖業,一起奮鬥,將來在城市立足。 隨著城市化程序的加快,村莊附近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工廠,工作機會越來越多。打工從“長途”變為“短途”,夫妻見面也從一年一會縮短為一月一會。

橫店街新春村裡有個小工廠——武漢市澤華塑料製品有限公司,吸收了60多名當地農村留守婦女就業。50歲的王巧珍一邊麻利地縫著塑料雨衣,一邊告訴記者:“我們附近在搞工業園開發,機會比較多。我丈夫在附近做小生意,一般一星期到一個月回來一次。我種畝把水稻田,在這裡打工一個月還可以掙一兩千塊,挺好的。兩個兒子都在外地打工,一個在武漢市區、一個在合肥,節假日才回來。”

通過對張娟的生活調查,我們瞭解到了留守婦女生活的艱辛與困難。希望她們這個群體能引起社會和政府的更多關注。讓她們的基本生活能像一般人那樣正常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