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xx年4月28日,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是父親的被難日,離現在已經十六年了(書中寫作時)。
那年春天,父親每天夜裡回來得很晚。每天早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又出去了。有時候他留在家裡,埋頭整理書籍和檔案。我蹲在旁邊,看他把書和有字的紙片投到火爐裡去。
我奇怪地問他:“爹,為什麼要燒掉呢?怪可惜的。”
待了一會兒,父親才回答:“不要了就燒掉。你小孩子家知道什麼!”
父親是很慈祥的,從來沒罵過我們,更沒打過我們。我總愛向父親問許多幼稚可笑的問題。他不論多忙,對我的問題總是很感興趣,總是耐心地講給我聽。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父親竟這樣含糊地回答我。
後來聽母親說,軍閥張作霖要派人來檢查。為了避免黨組織被破壞,父親只好把一些書籍和檔案燒掉。才過了兩天,果然出事了。工友閻振三一早上街買東西,直到夜裡還不見回來。第二天,父親才知道他被抓到警察廳裡去了。我們心裡都很不安,為這位工友著急。
局勢越來越嚴重,父親的工作也越來越緊張。他的朋友勸他離開北京,母親也幾次勸他。父親堅決地對母親說:“不是常對你說嗎?我是不能輕易離開北京的。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的工作多麼重要。我哪能離開呢?”母親只好不再說什麼了。
可怕的一天果然來了。4月6日的早晨(書中的1920xx年),妹妹換上了新夾衣,母親帶她到娛樂場去散步了。父親在裡間屋裡寫字,我坐在外間的長木椅上看報。短短的一段新聞還沒看完,就聽見啪,啪……幾聲尖銳的槍聲,接著是一陣紛亂的喊叫。
“什麼?爹!”我瞪著眼睛問父親。
“沒有什麼,不要怕。星兒,跟我到外面看看去。”
父親不慌不忙地從抽屜裡取出一支閃亮的小手槍,就向外走。我緊跟在他身後,走出院子,暫時躲在一間僻靜的小屋裡。
一會兒,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皮鞋聲。我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用恐怖的眼光瞅了瞅父親。
“不要放走一個!”窗外一聲粗暴的吼聲。穿灰制服和長筒皮靴的憲兵,穿便衣的偵探,穿黑制服的警察,一擁而入,擠滿了這間小屋子。他們像一群魔鬼似的,把我們包圍起來。他們每人拿著一支手槍,槍口對著父親和我。在軍警中間,我發現了前幾天被捕的工友閻振三。他的胳膊上拴著繩子,被一個肥胖的便衣偵探拉著。
那個滿臉橫肉的便衣偵探指著父親問閻振三:“你認識他嗎?”
閻振三搖了搖頭。他那披散的長頭髮中間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顯然是受過苦刑了。
“哼!你不認識!我可認識他。”偵探冷笑著,又吩咐他手下的那一夥,“看好,別讓他自殺,先把手槍奪過來!”
他們奪下了父親的手槍,把父親全身搜了一遍。父親保持著他那慣有的嚴峻態度,沒有向他們講任何道理。因為他明白,對他們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殘暴的匪徒把父親綁起來,拖走了。我也被他們帶走了。在高高的磚牆圍起來的警察廳的院子裡,我看見母親和妹妹也都被帶來了。我們被關在女拘留所裡。
十幾天過去了,我們始終沒看見父親。有一天,我們正在吃中午飯,手裡的窩窩頭還沒啃完,聽見警察喊我們母女的名字,說是提審。
在法庭上,我們跟父親見了面。父親仍舊穿著他那件灰布舊棉袍,可是沒戴眼鏡。我看到了他那亂蓬蓬的長頭髮下面的平靜而慈祥的臉。
“爹!”我忍不住喊出聲來。母親哭了,妹妹也跟著哭起來了。
“不許亂喊!”法官拿起驚堂木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父親瞅了瞅我們,沒對我們說一句話。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安定,非常沉著。他的心被一種偉大的力量佔據著。這個力量就是他平日對我們講的——他對於革命事業的信心。
“這是我的妻子。”他指著母親說。接著他又指了一下我和妹妹,“這是我的兩個女孩子。”
“她是你最大的孩子嗎?”法官指著我問父親。
“是的,我是最大的。”我怕父親說出哥哥來,就這樣搶著說了,我不知道當時哪裡來的機智和勇敢。
“不要多嘴!”法官怒氣衝衝的,又拿起他面前那塊木板狠狠地拍了幾下。
父親立刻就會意了,接著說∶“她是我最大的孩子。我的妻子是個鄉下人。我的孩子年紀都還小,她們什麼也不懂。一切都跟她們沒有關係。”父親說完了這段話,又望了望我們。
法官命令把我們押下去。我們就這樣跟父親見了一面,匆匆分別了。想不到這竟是我們最後的一次見面。
28日黃昏,警察叫我們收拾行李出拘留所。
我們回到家裡,天已經全黑了。第二天,舅姥爺到街上去買報。他是從街上哭著回來的,手裡無力地握著一份報。我看到報上用頭號字登著“李大釗等昨已執行絞刑”,立刻感到眼前蒙了一團雲霧,昏倒在床上了。母親傷心過度,昏過去三次,每次都是剛剛叫醒又昏過去了。
過了好半天,母親醒過來了,她低聲問我:“昨天是幾號?記住,昨天是你爹被害的日子。”
我又哭了,從地上撿起那張報紙,咬緊牙,又勉強看了一遍。我低聲對母親說:“媽,昨天是4月28。”母親微微點了一下頭。
親愛的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給您寫信了,之前我給您寫過一封,以後我永遠也不會打擾您了。醫生說,我的時間很少很少了,癌症讓我走近死亡。爸爸,您的兒子哈邁德深深愛著我,這是您知道的,純潔的愛情驅使他拋棄了舒適的生活,違背了您的意志,竟然和我這樣一個窮職員的女兒結了婚。因為我,您和您的兒子產生了隔閡。可是,當我不夾在你們父子之間的時候,請您消除對他的隔閡吧!請您擁抱您的兒子吧。
不然,當我離開人世,他在這世界上會多麼的孤單啊!請您千萬不要讓他感到孤單。爸爸,我還有一個願望。我死去的母親非常愛我,我父親對我更加疼愛。我丈夫給了我無限的愛。遺憾的是我沒有得到您的愛。在我生命垂危的時候,希望您和媽媽能把手放在我的頭上,叫我一聲兒媳婦。爸爸,這是我最後對您要說的話……爸爸請您擁抱您的兒子哈邁德吧,不然,當我離開人世,他在這個世界上會感到孤單,請您千萬不要讓他感到孤單……
《河口》
作者:顧城
沒有成為鴿子和花朵的人仰面躺著,
那個夢想的土堆,
那個夢想得到的村子。
有人在山坡上種牛蒡,有人在牆上,
塗水,這時他躺著不願出來。
他知道花的陰影,海星的陰影;
他知道陰影就是海水;
茂盛的佇列讚美著向前走去,
總有人要變成草原的灰燼。
變成雪水流出村莊,烏鴉在枯萎,
一枚枚沉重的鳥打翻土地。
總有人要變成盲人的道路,歌的道路,
總有手伸向靈魂的國土。
總有人在思想,臉上現出陰涼的光輝。
總有樹要分開空氣、河水,分開大地。
使生命停止呼吸,被自己的芳香包圍。
每個人都有一個死角,
自己走不出來,別人也闖不進去。
我把最深沉的祕密放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道傷口,
或深或淺,蓋上布,以為不存在。
我把最殷紅的鮮血塗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場愛戀,
用心、用情、用力,感動也感傷。
我把最炙熱的心情 藏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 一行眼淚,
喝下的冰冷的水,醞釀成的熱淚。
我把最心酸的委屈匯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每個人都有一段告白,
忐忑、不安,卻飽含真心和勇氣。
我把最抒情的語言用在那裡。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你永遠也看不見我最愛你的時候,
因為我只有在看不見你的時候,才最愛你。
同樣,你永遠也看不見我最寂寞的時候,
因為我只有在你看不見我的時候,我才最寂寞。
也許,我太會隱藏自己的悲傷。
也許,我太會安慰自己的傷痕。
從陰雨走到豔陽,
我路過泥濘、路過風。
一路走來,
你若懂我,
該有多好。
提示:
本篇文章抒情濃厚,適合恬淡的女生或者斯文的男生來朗誦。前五段每段開始都是重複的“每個人都”句式,需要學會不同的處理方式。本篇文章要思考好了再做選擇,不同學生讀出來的效果可能天差地別。
《美麗的繭》
讓世界擁有它的腳步,讓我保有我的繭。當潰爛已極的心靈再不想做一絲一毫的思索時,就讓我靜靜回到我的繭內,以回憶為睡榻,以悲哀為覆被,這是我唯一的美麗。
曾經,每一度春光驚訝著我赤熱的心腸。怎麼回事呀?它們開得多美!我沒有忘記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悅。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長的韻律,教給我再生的祕密。像花朵對於季節的忠實,我聽到杜鵑顫微微的傾訴。每一度春天之後,我更忠實於我所深愛的。
如今,彷彿春已缺席。突然想起,只是一陣冷寒在心裡,三月春風似剪刀啊!
有時,把自己交給街道,交給電影院的椅子。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去電影院,隨便坐著,有人來趕,換了一張椅子,又有人來要,最後,乖乖掏出票看個仔細,摸黑去最角落的座位,這才是自己的。被註定了的,永遠便是註定。突然了悟,一切要強都是徒然,自己的空間早已安排好了,一出生,便是千方百計要往那個空間推去,不管願不願意。乖乖隨著安排,回到那個空間,告別繽紛的世界,告別我所深愛的,回到那個一度逃脫,以為再也不會回去的角落。當鐵柵的聲音落下,我曉得,我再也出不去。
我含笑地躺下,攤著偷回來的記憶,一一檢點。也許,是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也許,很宿命地直覺到終要被遣回,當我進入那片繽紛的世界,便急著要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嚐遍。很認真,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都還有笑聲,還有芳馨。我是要仔細收藏的,畢竟得來不易。在最貼心的衣袋裡,有我最珍惜的名字,我仍要每天喚幾次,感覺那一絲溫暖。它們全曾真心真意待著我。如今在這方黑暗的角落,懷抱著它們入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報答。
夠了,我含笑地躺下,這些已夠我做一個美麗的繭。
每天,總有一些聲音在拉扯我,拉我離開心獄,再去找一個新的世界,一切重新再來。她們比我珍惜我,她們千方百計要找那把鎖結我的手銬腳鐐,那把鎖早已被我遺失。我甘願自裁,也甘願遺失。對一個疲憊的人,所有的光明正大的話都像一個個彩色的泡沫,對一個薄弱的生命,又怎能命它去鑄堅強的字句?如果死亡是唯一能做的,那麼就由它的性子吧!這是慷慨。
強迫一隻蛹去破繭,讓它落在蜘蛛的網裡,是否就是仁慈?
所有的鳥兒都以為,把魚舉在空中是一種善舉。
有時,很傻地暗示自己,去走同樣的路,買一模一樣的花,聽熟悉的聲音,遙望那窗,想像小小的燈還亮著,一衣一衫裝扮自己,以為這樣,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至少,閉上眼,感覺自己真的在繽紛之中。
如果,有醒不了的夢,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變不了的愛,我一定去求。
如果,如果什麼都沒有,那就讓我回到宿命的泥土!這二十年的美好,都是善意的謊言,我帶著最美麗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可是,連死也不是卑微的人所能大膽妄求的。時間像一個無聊的守獄者,不停地對我玩著黑白牌理。空間像一座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壓竭盡,連最後一滴血水也滴下時,才肯利落地扔掉。世界能亙古地擁有不亂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殘忍的守則與過濾的方式。生活是一個劊子手,刀刃上沒有明天。
面對臨暮的黃昏,想著過去。一張張可愛的臉孔,一朵朵笑聲……一分一秒年華……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次無限溫柔生的奧妙,一次無限狠毒死的要挾。被深愛過,也深愛過,認真地哭過,也認真地求生,認真地在愛。如今呢?……人世一遭,不是要來學認真地恨,而是要來領受我所應得的一份愛。在我活著的第二十個年頭,我領受了這份贈禮,我多麼興奮地去解開漂亮的結,祈禱是美麗與高貴的禮物。當一對碰碎了的晶瑩琉璃在我顫抖的手中,我能怎樣?認真地流淚,然後呢?然後怎樣?回到黑暗的空間,然後又怎樣?認真地滿足。
當鐵柵的聲音落下,我知道,我再也無法出去。
趁生命最後的餘光,再仔仔細細檢視一點一滴。把鮮明生動的日子裝進,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語裝進,把生活的扉頁,撕下那頁最重最鍾愛的,也一併裝入,自己要一遍又一遍地再讀。把自己也最後裝入,苦心在二十歲,收拾一切燦爛的結束。把微笑還給昨天,把孤單還給自己。
讓懂的人懂,
讓不懂的人不懂;
讓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繭。
畫外音:今天,我要講述一個真實的故事,它就發生在河南交通廣播一個普通的工作日。
男主持:親愛的聽眾朋友,這裡是fm104.1河南交通廣播。
女主持:今天是20xx年4月6號,像往常一樣,我們將用好聽的歌曲和路況資訊伴您度過快樂的一天。
男主持:喂,您好,這裡是交通熱線,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女司機:喂,我是信陽的計程車司機,正在趕往鄭州的路上,我車上有個一歲兩個月的孩子得了急病,請幫忙介紹一下前面的路況。
男主持:你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女司機:走京珠高速過駐馬店了。
男主持:孩子情況怎麼樣?
女司機:手腳冰涼,一直昏睡。
男主持:現在你們前方五十公里有特殊情況,車輛出現了擁堵,你得馬上繞行!
女司機:繞行?
男主持:對,繞行!
女司機:哎呀,可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男主持:您別急,我們馬上想辦法!
女主持:4月6日清晨京珠高速許昌段因大霧發生了一起14輛車追尾的交通事故,綿延幾公里的高速路隨即癱瘓。
男主持:大霧還在瀰漫,載著病兒的計程車還在向前飛弛,一旦它駛進高速公路擁堵的車流,進退不能,後果不堪設想!怎麼辦?
女主持:此時此刻,正在現場忙碌的省高速公路管理局領導聽到廣播後,立即把電話打到直播間。
局領導:主持人你好,這段路一時半會兒還通不了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出租車提前下高速,走107國道。我們馬上開啟沿途所有出口,爭取他們在到達事故地點前改道繞行!繞!趕緊繞!
女主持:好的!來自信陽搭載病人的司機朋友請注意,請您就近尋找高速路出口立即轉往107國道!
男主持:就這樣,計程車終於駛上了107國道!可意想不 到的是,由於緊鄰的高速公路分流,107國道也已擁堵不堪。載著孩子的車輛五分鐘竟然只前進了20米!
女主持:播音間的電話鈴聲不斷響起,聽眾們都在關心孩子的病情。
男主持:聽眾朋友,大家放心,我現在就撥通孩子媽媽的電話。“喂,您好,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孩子媽:還在昏迷,沒有反應!
男主持:什麼?你想想辦法,得讓孩子哭出來啊!
孩子媽:寶寶…….寶寶…….孩子不睜眼,沒有動靜啊……我求求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我的孩子吧!
女主持:剎那間,播音間裡的空氣又凝固了,周圍沒有一點聲音。
男主持:現在釋出緊急資訊!現在釋出緊急資訊!如果您在107國道遇到車牌號為豫STA656計程車,請您為他們讓路,請您為他們讓路!
女主持:北京時間11點19分,在出租車上聽到廣播的河南省副省長張大衛將電話打進了直播間。
張大衛:我是張大衛,現在我通過交通廣播發布命令——高速路政人員和交警要迅速開闢緊急通道,保障通行!各個部門要密切配合,一定保證孩子的生命安全!
女主持:一輛車讓開了,又一輛車讓開了!
男主持: 快點,再快點!這是一次與死神的較量,而且,我們必須贏!
男主持: 聽眾朋友,在進入鄭州的路口,急救車已經接到了孩子,他們馬上就要進入鄭州市區了!現在正是晚高峰時間,希望交通擁堵的情況千萬不要發生!一號資訊員,你那裡情況怎麼樣?
女記者:急救車現在順利通過黃河路!
男主持:二資訊員。
男記者:鄭州交警支隊全體出動,正在維持交通秩序!現在急救車順利通過城東路口!
男主持:三號資訊員。
女記者:這裡是交通極為繁忙的紫金山路口,剛剛我看到非常感人的一幕,一位司機師傅為了給急救車避讓生命通道竟主動把車撞向了花壇。現在,急救車已經順利通過!
男主持:急救車從進入市區到婦幼保健院需要橫穿幾乎半個鄭州城,而這段路他們僅僅只用了12分鐘!
女主持:在老城區的晚高峰時間能以80公里的時速通過,這無疑是一個奇蹟!
男主持:這裡是FM104.1交通廣播,現在是18點35分,載著孩子的救護車已經抵達醫院。
女主持:聽眾朋友,剛剛收到的訊息,正在搶救之中的孩子突然沒有了呼吸,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我想,聽眾朋友和我的心情是完全一樣的,多麼希望……此時此刻,我們的前方記者就在急救室的門前,讓我們嘗試最後一次和他連線……
女主持: 喂,你好,能把現場的情況描述一下嗎?喂,你聽到了嗎?請講。
男記者: 喂,你聽,你聽啊!你們聽到了嗎?!
男主持: 就從那一刻起,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和無數看不見的人貼在了一起。
男女主持:就在那天晚上,我彷彿看見那五彩的電波如孔雀開屏一般的絢麗,他們跳動、變幻,和我們一樣,開始有了生命……
《我做得到》
一天,洛克和母親開著小貨車行經阿拉巴馬的鄉間小道上,由於路況原因,車子衝出了路面,掉到了二十英尺下的峽谷中。母親凱麗滿臉是血,不辯東西,牙齦殘破,臉頰損毀,肩膀也被壓碎,整個人被支離破碎的車門壓得動彈不得。
洛克則奇蹟般地毫髮未傷,洛克從車窗爬出了小貨車,試圖將母親拉出車子,但凱麗一動也不動,洛克急得大喊:“媽媽,洛克會帶你出去,你要支援住,千萬別睡著啊!”
洛克又鑽進了小貨車,並將母親推出了車子的殘骸。接著又用瘦小的身子將兩倍半重的母親一寸一寸往上推,準備爬到馬路上求救,就這樣一點點猶如蝸牛爬行。凱麗感到如此疼痛,幾乎要放棄希望,但洛克始終鼓舞著她。
為了鼓勵凱麗,洛克告訴媽媽想想《小火車》的童話故事,故事中的小火車雖然只有小小引擎卻能爬上陡峭的山頭,洛克不斷重複著故事中提到的:“我相信你能做到,我相信你能……”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他們終於爬到路邊,洛克才藉著光亮看清母親受重創的臉,他開始淚流滿面,揮舞著雙手,對著駛過的貨車呼喊:“停下來,請停下來!請帶我媽媽到醫院去!”
總共花了八個小時,縫了344針來整合凱麗的臉,雖然看起來和以往不大相同,但媽媽還是痊癒了。洛克成了新聞人物,但他自己卻說:“這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任何人在當時都會那樣做的。
《西部女人》
再次穿越柴達木戈壁時,我將整個身心投入到乾燥缺氧的戈壁荒漠,投入到遠離城市喧囂的蠻荒之地,因為這是一片絕少汙染的人間淨土。
獨自站在柴達木戈壁灘上,遙望天地之間那片無垠的灰色,我苦苦的思索著,
思索著到過柴達木和沒到過柴達木的人說過的那句話:西部是一片滅絕生命的荒地,它只屬於敢於戰勝死亡的人,只屬於男人。
西部對生命的摧殘,並不選擇性別。但是西部女人還是女人,她們渴望作妻子,更渴望繁衍生命。
繁衍生命,這在生命禁區是多麼偉大的壯舉。一天深夜,懷孕的我反常的想吃水果,可是在柴達木西部戈壁深處,哪有水果樹,哪有水果。所以努力剋制住自己,而那種渴望逐漸變成一種難以抑制的慾望。我終於忍不住說出口:我想吃水果。丈夫什麼也沒說,穿上皮大衣頂著寒風出了門。他挨家挨戶敲開鄰居的門,
後來他終於在一家找到一瓶罐頭,一瓶水果罐頭。我捧著忍不住失聲痛哭。這哭聲,在深夜的柴達木大漠上傳得很遠。
這片戈壁從出現第一個女人開始,便有了第一個家;從發出第一個女人芬芳開始,便有了完整的人的生命,便有了生命的延續。
有個叫冶金玲的青海姑娘,嫁給了鑽工,丈夫又分配到阿爾金山的另一個鑽井隊,與她相距80多公里,這段路程比千里萬里還遠。每天下班後,她都獨自望著起伏的群山,恨不得立即飛到丈夫的身邊。戈壁的月亮是黃色的,像小時候選錯了紙而用黃色的玻璃紙剪成的。冶金玲的思念很苦,每到輪休時她就搭車到丈夫那裡,然後又轉車到一千多公里以外的西寧去看女兒。她委託車轍畫一個圓圈,這圓圈畫出的是親情和美滿。
我再一次意識到,西部的女性屬於另一個世界,屬於特殊的一群。然而西部的流沙,可以像風蝕頑石一樣風蝕她們的美麗,卻風蝕不了女性特有的溫柔。
四十多年,有多少形形色色的面孔迎我而來,有多少濃妝淡抹的女性與我擦肩而過,幾乎都像薄雲一樣從藍天飄過。唯有柴達木的女性讓我動心,因為她們是西部女人,是真善美的化身。
柴達木擁有一代又一代,被稱為西部女人可敬可愛的女人。也許因為它瘋狂沙暴,才讓西部女性向與自然搏鬥的強悍本性迴歸;也許因為它遼闊蒼涼,才強化了西部女性天生的愛心與奉獻精神
我獨自站在戈壁灘上遙望。無論是山脈還是大漠,都以柔美而流暢的線條,展現於天地之間。它們像跌落的一千個太陽;它們更像一條條西部女人的心跡,一段西部女人的生命旅程。它們是西部女人的圖騰。她們就是西部女人。
《愛因斯坦和小女孩》
1940年的一天下午,一個12歲的小姑娘邊走邊玩,一下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一位老人。
老人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小鬍子,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長著一頭蓬亂的灰白頭髮。他一邊埋頭走路,一邊像是在思考著什麼。冷不丁被小姑娘一撞,他抬起頭,友好地衝女孩一笑:“對不起,小姑娘,是我不小心。”說完,又低頭向前走去。女孩望著老人,只見他穿的衣服又肥又長,整個人就像裹在一張大被單裡,腳下趿拉著一雙臥室裡穿的拖鞋。“嘿!這個人簡直就是從我的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小女孩這麼想。
回到家,她將碰到這老人的事情告訴了父親。父親聽後興奮地說:“孩子,你今天撞著了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他是愛因斯坦!”女孩直納悶:這個連衣服也穿不整齊的人,怎麼能是“最偉大的人”呢?
第二天,女孩又遇上了那老人。他仍是衣衫不整,仍是一面踱步一面埋頭沉思。“先生,你好!”小姑娘說,“我父親說你是最偉大的愛因斯坦……”“噢,他只講對了一半,我是愛因斯坦,但並不偉大。”“我說也是嘛,瞧你,穿衣服還不會呢,怎麼談得上偉大?”
聽了這話,愛因斯坦那深陷的眼窩裡突然放射出溫柔的目光,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兩手一攤,肩膀一聳,衝小姑娘做了個鬼臉:“你說得對,我是不會對付衣服鞋子這類玩意兒,但願你肯教我。”“這還不簡單!”女孩將平日媽媽教給她的穿戴要領一口氣全說了出來。“能記住嗎?”她問。“也許能。”
第三天下午,愛因斯坦在路邊等待放學回家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見他的時候簡直嚇了一跳,他整個變了一個人,按小姑娘說的那樣穿戴得整整齊齊。“愛因斯坦先生,你比昨天年輕了20歲。”“是嗎?太好了!我打算請你到我那裡作客。”小姑娘跟著愛因斯坦走進了他的工作室。工作室很大,到處擺放著書架和書,屋子中間擺著一張辦公桌,桌上的東西亂得一塌糊塗。“你得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女孩這樣說。“呵,小教授,請你再教教我。”於是,小姑娘手把手地教起了愛因斯坦。
從此,小姑娘每天放學回家,都要到愛因斯坦的工作室坐坐。
一天,小姑娘的母親在街上遇到了愛因斯坦,她好奇地問:“愛因斯坦教授,我女兒跟您在一起時,你們都談些啥?”“她教我怎樣穿戴,怎樣放好東西和佈置房間。我呢,什麼也幫不了她,只好教她做數學作業。”
曾幾何時,為了讓自己顯得合群,選擇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為了討好喜歡的人,一次次地委屈自己;甚至,為了陌生人的一個眼神,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可是,這樣小心翼翼的你,一定很累吧。你以為照顧了所有人的想法,就能得到他們的喜歡;你以為逼著自己合群,就能真的合群。直到後來才發現,在日復一日對自己的為難中,你逐漸弄丟了真實的自己。
殊不知,人生在世,最不值得的事情,就是在別人的眼光中,迷失自己。其實,正如世界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你也同樣無法做到讓每個人滿意。
餘生,願你活出自己的精彩
有一句話說:“世上沒有不快樂的人,只有不肯讓自己快樂的心。”
如果一段關係讓你變得卑微,你可以選擇抽身離去;如果一個人總是讓你悲傷哭泣,你要學會放手。
始終相信,每個人最初的樣子,都是最美好的。真正喜歡你的人,會喜歡你原來的樣子;真正愛你的人,從來不需要你的委曲求全。
後半生,請把身上的枷鎖,全部解除。去做喜歡的事,去聆聽自己內心的聲音。你會發現,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比活出自己更加幸福。
要相信,真實的自己亦是一道風景線。你若盛開,清風自來。願你此生盡興,不負韶華。
20xx年的時候,在汽貿城花20xx元買了一輛雜牌摩托車,這個價格相對而言還算是比較實惠了,雖然不是什麼名牌車子,但騎起來還不錯,畢竟這個價格在我心裡合適,我也只是為了騎著方便便可,就這樣在這個小城市一直騎了兩年,後來,由於工作原因騎不著了,就一直放著。
那時我也只是住在一個出租屋裡,空間狹小,摩托車總覺得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擺放,乾脆就把它放回了老家,這一放竟成了一段漫長的時間,不知不覺六年有餘了。
老家是那種舊式的老房子,父母一直在住著,摩托車就放在鍋臺屋裡,時間久了,炒菜的煙霧慢慢落滿摩托車,母親覺得挺可惜的,就用破麻袋在摩托車上包了一層,說是多少擋些油漬。
當然,這期間我也騎過幾次摩托車,在我偶爾回家的時候。早早吃過了晚飯,天色也開始漸漸擦黑,我把摩托車推出來,給輪胎打滿氣,再用清水粗略地衝洗一下,我發現油漬有時候也是有一些好處的,油漬雖然黑黝黝讓摩托車看起來很髒,但油漬卻把摩托車包裹著反而不曾生鏽,清水沖洗過的地方彷彿又煥然一新。
等風把摩托車吹乾,開啟氣門,用力猛地踏下啟動杆,摩托車發出一聲撕裂的轟鳴,車子啟動了,我就騎著它向外面奔去。
趁著黃昏是那麼溫柔,趁著田野的風是那麼清爽,我往往都會騎上很長一段時間。有時候我也會把車子停在田間小道上,遠遠地等著夜色靜靜地落下,看看這安詳的田野,看看那慢慢老去的村莊。
這時候時常會讓我想起六年前我在這個小城市騎摩托車的樣子,也是一個人騎著摩托車,曾無數次地走在這樣的黃昏裡,滿臉的灰塵和臉上些許的疲憊,默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那時的家也只是一個了無牽掛的出租屋,回去無非也是另一種孤獨和寂寞,但回去總算有個溫暖的窩。想想這些,又讓我感覺那些日子變得美好起來了。
寫到這裡不得不讓我提起上中學時的那會兒,那也是我第一次學著騎摩托車。我有一個同學昌,比我大兩歲,是掉級掉到我們班的,後來我們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他和我是鄰莊,在當時的同學當中,他的家境相對來說是比較好的,記得放假,我們還在用鐮刀割麥子的時候,他家就有了收割機,所以他家很早就有了一臺摩托車,一臺老式的鈴木摩托。那時我們的身高都還很矮,騎在摩托車上踮起腳尖才能勉強著地,所以每次啟動的時候都要費很大的力氣,很多次我們好幾個同學輪流著淌了一身汗也沒能打著火。
後來,我們想出了一個辦法,用一塊大石頭墊在摩托車下面,一隻腳踩在上面,這樣另一隻腳就能用上力了,果然,這樣上去我一腳就把摩托車啟動了,之後他們都說這啟動的工作都交給我了,說是我的爆發力強,雖然當時爆發力這個詞彙我還不能完全體會是什麼意思,也許是我跑步的時候跑的快一點,也許是我跳遠的時候跳的遠一點,總之大概的意思是我腿上的力氣要比他們大一點,是個力氣活,就這樣當每天放學的時候,我們都會想去蹭蹭摩托車,騎著它一路飛馳。時間久了,忽然有一天,昌的父母覺得不對勁了,把摩托車鎖了,說是以後不許再騎了。為什麼不讓騎了呢?是怕被我們騎壞了?後來我想應該是昌的父母並不是怕我們騎壞了車子,而是因為我們都還太年少了,路上處理緊急情況的經驗又不足,萬一騎著摩托車出點意外就麻煩了。之後,我們只好在學校裡安安心心地學習了。
95年,暑夏的餘熱還剩最後一段,我們正在教室裡迷迷糊糊地聽著數學老師在講臺上講著深奧的幾何題,突然教室老屋一陣劇烈搖晃,幾塊玻璃啪地碎了一地,我還沒來得及去看老師的表情,就聽到老師一聲歇斯底里的高呼,地震了趕緊往外跑,緊接著我們像洪水一樣向門外擠去,這時老師又大聲喊到,往操場上跑,都往操場上跑,等我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別的教室裡的同學也都出來了,也正急匆匆地往操場上趕著。
這事之後我們才知道教室的門被我們擠掉了,講臺上的課桌被我們打翻了,放在課桌上老師的茶杯也打碎了一地,幸好沒有傷到同學。
我們來到操場的時候,操場上的人已經是烏壓壓的一片,有的女同學還驚魂未定不停地抽噎,也有的男同學正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不一會,校長和老師們都來了,主要下達的命令是放假,具體放幾天沒說,總之,回家等著就是了。
於是我們都空著手回家了,書包都還在教室裡,不允許拿,說是地震後還有餘震,餘震可能還要強烈,所以不允許任何人回到教室。
回到家後聽大人們說是發生了5.2級地震,一片人心惶惶。我的一個嬸子下午幹完農活回家,問她發生了地震為什麼不回家看看,嬸子一臉懵懂,那時田野裡的玉米已經快一人高,風像往常一樣吹著玉米杆悠悠地擺動,高高的天遠遠的雲,根本沒感覺到什麼地震,聽她的意思好像多少還有些惋惜。
這下好了,沒有學上了,但我們又不願待在家裡,萬一還有餘震發生,牆倒屋塌,在家裡豈不冤枉,大人們早已無心管我們,於是,我們又打起了騎摩托車的主意。那幾日我和昌騎著摩托車沿著家鄉的小河,沿著家鄉的土包山,沿著地裡的田野,轉了一圈又一圈,幾乎把家長的景色又看了一遍。其實在我們內心裡也並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死。後來,並沒有什麼餘震發生,我們又開始正常上學了,過了幾年我們也畢業了,許多人各奔了東西,再後來,聽說昌參了軍,就再也沒有了聯絡。
有時候人的一生讓我覺得真的很奇怪,本可以一輩子成為至交的朋友,卻又成了陌路,本來一起走過青春的夥伴,卻又不再相識。
前段時間路過我的表哥家,他年青時也是個摩托車迷,以前經常看到他借這個摩托車騎幾天借那個摩托騎幾日,也許我對摩托車的喜愛多少有他幾分影響吧!現在生活好了,前些年他辦了個小型加工廠,也有了自己的四輪車,但是沒事的時候他還是喜歡騎著摩托車,家裡收藏了好幾臺老式摩托,雖然騎不著,卻是對那個年代的一種美好向往,年初的時候他又買了一輛哈雷摩托,他本來就是個胖子,看著他騎在哈雷摩托車上面還真有幾分歐美範,或許我們這一輩人多少都會有一些摩托車情節吧!摩托車不能擋風也不能擋雨,卻載過我的許多青春,而那些青春偏偏又那麼美好!
一群茂騰騰的後生。他們的身後是一片高粱地,他們樸實得就像那片高粱。
噝溜溜的南風吹動了高粱葉子,也吹動了他們的衣裳。他們的神情沉穩而安靜。緊貼在他們身體一側的腰鼓,呆呆的,似乎從來不曾響過。
但是,看吶,一捶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沒命了。百十個斜背腰鼓的後生,如百十塊被強震不斷擊起的石頭,狂舞在你面前。
驟雨一樣,是急促的鼓點;旋風一樣,是飛揚的流蘇;亂蛙一樣,是蹦跳的腳步;火花一樣,是閃射的瞳仁;鬥虎一樣,是強健的風姿。
黃土高原上,爆出一場多麼壯闊、多麼豪放、多麼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
這腰鼓,使冰冷的空氣立即變得燥熱了,使恬靜的陽光立即變得飛濺了,使睏倦的世界立即變得亢奮了。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使人想起,千里的雷聲萬里的閃;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爾後最終永遠明晰了的大徹大悟。
容不得束縛,容不得羈絆,容不得閉塞。是掙脫了、衝破了、撞開了的那麼一股勁兒。好一個安塞腰鼓。
後生們的胳膊、腿、全身,有力地搏擊著,急速地搏擊著,大起大落地搏擊著。它震撼著你,燒灼著你,威逼著你。
它使你從來沒有如此鮮明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活躍和強盛。它使你驚異於那農民衣著包裹著的軀體,那消化紅豆角角老南瓜的軀體,居然可以釋放出那麼奇偉磅礴的能量。
黃土高原吶,你生養了這些元氣淋漓的後生。也只有你,才能承受如此驚心動魄的捶擊。
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兒,打不得這樣的腰鼓。除了黃土高原,哪裡再有這麼厚這麼厚的土層啊。好一個黃土高原,好一個安塞腰鼓。
每一個舞姿都充滿了力量,每一個舞姿都呼呼作響,每一個舞姿都殊與影的匆匆變幻,每一個舞姿都使人顫慄在濃烈的藝術享受中,使人歎為觀止。好一個痛快了河山、蓬勃了想象力的安塞腰鼓。
愈捶愈烈,形體成了沉重而又紛飛的思緒;
愈捶愈烈,思緒中不存在任何隱祕;
愈捶愈烈,痛苦和歡樂,生活和夢幻,擺脫和追求,都在這舞姿和鼓點中,交織、旋轉、凝聚、奔突、輻射、翻飛、昇華。
人,成了茫茫一片;聲,成了茫茫一片。
當它戛然而止的時候,世界出奇的寂靜,以致使人對她感到十分陌生了,簡直像來到另一個星球。耳畔是一聲渺遠的雞啼。
好一個黃土高原,好一個安塞腰鼓。
女;大家好!我叫芮小丹,是一名警察!打擊犯罪和罪犯鬥智鬥勇是我的職業,自然我就沒有逃避危險的權利!
男;那是一個下午,奉命執行完任務的芮小丹駕車行駛在陝北風沙灘區的土路上,汽車經過的道路上揚起一條長長的黃土狼煙
女:當路程走到一半多時候我遠遠看見前面路邊站著幾個人,好像是車壞了在更換輪胎。
男;他放慢車速,就在錯車的一剎那,她被一張熟悉的臉驚呆了
女;那是……那是黃福海!?這也太巧了吧,他不就是我們一直通緝的罪犯嗎?
男:兄弟們,都別動!這不過是一輛過路的警車,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千萬不要往那邊看!呆一會兒收拾工具上車,都顯得自然點兒,就跟沒事一樣,啊!
女:我迅速撥通了隊長的電話!喂!隊長,我是小丹,我在離縣城大約15公里的土路上意外遇到了 “9。13”銀行案的搶劫犯黃福海,他們有3個人,開一輛北京切諾基吉普車,判斷他們持有武器。
男:輪胎換好了!快,上車!
女:放下電話的我在迅速的醞釀製敵方案!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男:大哥,快看!警車停下來了,咋辦?一旦暴露了,大隊警察馬上趕到,咱們不能在這等死啊!大哥,咱跑吧!
女:他們的備用輪胎剛剛換上,也就是說只要我能打掉一個輪子他們就跑不掉。對,我要先發制人!
男:他媽的,放鬆了,加大油門,給我衝過去!
女:那輛車突然加速衝了過來,再不制止他們就跑掉了,我沒有選擇了!!就在兩車交錯的一瞬間,我扣動了扳機男:大哥,輪胎被打爆了!
他媽的…警車裡只有一個警察…而且還是個女的。
女:謝天謝地,我打中了,我打中了!
男:老二,快,下車,找機會幹掉她!這荒山野嶺的沒車根本跑不掉,我們需要那輛警車
女:一個男人跑下車嘴裡嚷嚷著向我衝了過來
男:你咋回事?亂開,你是警察還是土匪?
女:他離我越來越近了。
男:警察咋了,警察就可以不講理嗎?
女:不好!他要掏!那我就一斃命!男:老二!
女:就在響的同時車裡面的人全都拎衝了出來
男:他媽的,你個小警察也別想活,給我打!
女:我的大隊的增援馬上就要到了,拖住你們我就勝利了!可就在我欣喜的同時,那兩個人卻神祕的消失了……
男:老三,這樣下去縣城裡的警察很快就會趕到,咱們橫豎是個死。要是有人能逃出去,將來還可以照顧弟兄們的家裡人……
女:老三拍啦拍綁在身上的一排炸藥瞪紅了雙睛望著黃福海,他很明白這番話的用意!
男:好兄弟,那大哥就對不住你了……女:我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歇斯底里地喊叫
男:我受不了啦!我要瘋啦!我投降啊!我不想死啊……”
女: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黃福海居然朝自己逃跑的同夥開了,我警惕的一步一步靠近那血泊中的罪犯,突然他伸出了雙手抱住了我的腿……
男:哈哈,讓我們同歸於盡吧……
女:你給我鬆開!……我身邊的一切都靜了下來,我難以相信自己還活著,我也清醒意識到支援不了多久,我用盡全力把死握在的手裡的對準輪胎
男:等,等!警官你聽著,一個女人敢這麼玩兒,有種!我黃某佩服!我早晚是個死,不逃了。我送你去醫院,你流血過多會死的……
女:站住,否則我就開了!
男:姑娘,我是來救你的。我真是來救你的,相信我。
女:遠處突然傳來了警笛和汽車的轟鳴聲,我抬眼望去,是我們的車隊,是我們的人!我終於可以放心了……看著黃福海被帶走,我安靜的閉上了雙眼,謝謝你們,我的戰友!
男:在那個下午,年僅23歲的年輕女警官,光榮殉職!
女:我,芮小丹,一名警察!打擊犯罪,和罪犯鬥智鬥勇是我的職業。我永遠熱愛!
索羅門群島2日發生里氏8級地震,強烈地震在引發海嘯造成人員傷亡的同時,將當地一座名為拉農加的島嶼突然“拔高”了約3米。島嶼周圍的珊瑚礁受此影響露出海面,附近的海洋生態系統遭到嚴重破壞。當地村民還因此發現了一艘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日本沉船。
小島上升使島嶼周圍的珊瑚礁暴露在空氣中,大量珊瑚蟲以及擱淺在珊瑚礁上的海洋生物死亡,瀰漫出一股難聞的腐爛氣味。
村民哈里鬆加·戈邊做手勢邊說,地震造成的裂縫甚至將整個島嶼一分為二,部分裂縫有50釐米寬。
在拉農加島北部,當地村民在海岸上發現了一艘沉船,那是二戰時期沉沒的一艘日軍巡邏艇。當地漁民亨德罩克凱·加拉下海探視了新的海底景象,發現了一道與海岸線平行延伸的裂縫,長度至少500米。
凱加拉說,當地村民認為小島上升是因為海平面降了下去,擔心海嘯可能再次襲來,因此大多數居民拒絕從高地上搬回原來的住處。“噪音相當大”,凱加拉描述小島上升時的情景,“水退了下去,然後沒有再升上來。”他同時指出水位下降和地震是同時發生的。
拉農加島是世界知名的旅遊潛水勝地之一。這次地震給當地的旅遊業造成了“災難性”的後果,嚴重破壞了海底珊瑚礁景觀。
小島上升導致大量珊瑚礁露出海面,許多珊瑚蟲因為曝晒在陽光下死亡,原先在海底呈現美妙景觀的珊瑚礁變得如同月球表面般荒瘠。
在索羅門群島西部省首府吉佐島從事潛水業的丹尼肯·尼迪說,地震破壞了大量珊瑚礁,對潛水愛好者而言,這個曾經聞名於世的潛水勝地不再具有吸引力。
除了影響旅遊業外,小島上升導致珊瑚礁生態系統遭到破壞,當地以捕魚為生的漁民因此受到嚴重影響。
村校現在不辦了,只有校舍還靜靜地凋零在濃濃的樹蔭下。
我回鄉下,夕陽西下的時候,五叔一人坐在門前的銀杏樹下,盯著不遠處的村校在發愣,在出神。我喊他,他抬頭看看,並不理我,繼續盯著遠處。
村校是五叔一磚一瓦親手壘起來的。
五叔的家挨著村校並不遠,原來就隔著幾十米遠的操場,後來村校不辦了,留下了空蕩蕩的房子,操場很快就被改作農田種莊稼了。五叔的兒子種了幾年的“操場”,後來又撂給了別人種。五叔一輩子是泥瓦匠。五叔從不下地種糧植棉做農活,有時忙得五嬸在地裡遠遠的喊:你哪裡就不能下田來幫幫忙呀!五叔照例不理不睬。五叔的職業就是建房,許多人說他比專家還專家,小村莊上沒有哪一戶的房子是沒有五叔參與建的。
村校曾經有我童年的快樂時光。
回想起來,我在村校念一二年級的時候,恐怕都是玩的。每個學期上不了多長時間的課,我的語文和算術兩本書就弄壞了,就弄丟了,到學期結束時我是沒有書的。那個叫夏啟旺的老師雖然很嚴厲,但許多學生並不怕他。我們要麼推鐵環,推到操場外的大路上老遠處,要麼打陀螺,上課哨子吹了幾遍,還有學生不回課堂,有一次夏老師走到我的背後大喝一聲:“把光棍(陀螺)給我沒收了!”1961年元旦那一天,天氣特別冷,我加入少先隊,只記得為了趕往操場去排隊,我跌破了鼻子鮮血直流。後來夏老師還表揚過我,說我雖然玩得把書弄沒了,但紅領巾是一直堅持戴的。直到上三年級,新調來了王駿老師,他叫我用報紙把語文書和算術書包起來,要我愛護課本,他總誓勵我大聲朗讀課文,終於在三年級的什麼時候我好象才開了竅。
村校曾經有我19歲的浪漫詩意和夢想。
1973年的春節一過,主要是耐不住農活的勞累和艱苦,我逃離了生產隊,來到村校當上了民辦教師。那時在我的心中,村校才是我放飛夢想的地方,那塊黑板才是我展示個性與才華的舞臺。當我到學校上班的時候,生產隊已經派人把幾節插秧抽水用的槽桶抬到了學校當課桌,50多個學生自帶小板凳來上課,濟濟一堂,一二三年級大複式,語文算術音體美,我一個人包教一個班。五叔把他的兩個兒子也送到我班上來,還對我說:“你教得好還能轉正呢。”這讓我好生感動。老校長李雲“躲”在教室門外聽我的課,每週評課時給了很大的鼓勵。公社文委李元祥親自來看我上課,還安排我暑期到縣教師進修學校研修培訓。寒來暑往,四載春秋,學生們的笑聲和家長的讚譽是我最大的快樂。
村校,對上個世紀70年代的小村莊來說,一直是走在時代前沿的地方,可以說村校就是小村莊的文化中心,教師就是小村莊的文化精英。現在,村校也許已經完成了她的歷史使命。村校的房子還在,路也依舊,樹仍在長。當年的文化精英們都離開了那裡,我的學生們,包括五叔的兩個兒子,大多也都離開了小村莊,就連五叔的孫子也進城了。
一切都在發生變化。一切都在匆匆忙忙。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變化的理由。過度懷舊,只能讓我們無端的平添傷感。
《花瓣雨》
一個人依在萌蔭的闌下,聽著這首因歲月流逝而顯得有些悠遠的曲子.不由千般滋味湧上心頭,這滋味有著股亡魂般的氣息,直衝思緒和心靈深處,這是遺忘——業已堙滅的記憶——所產生的氣味。
闌外,天的顏色顯得有些冷淡。已到立秋,在這南陲之地,草木凋得慢,且又時常多雨多風,空氣來得潤。思緒夾在這喧譁而動盪的歌聲中,只能感到一點點的清涼。這音味,音色,音的意境與姿態,一遍遍聽去,總是嘗不透,聆賞不到十足。或許這曲並不是樽久未啟封的陳酒,但那略帶憂傷的腔調,微啟著種半開,半醉的況味。
被時間遺落的哪些花開與花落,月圓與月缺,在記憶的檢點下輕微起伏,顫動,飄來陣陣沁脾的幽然。已經忘卻的美好名字和美好時光,那曾輕輕撫摸過的纖手,那清澈一如深潭似的雙眸,以及隨著時光流逝已不再潤澤的髮辮,都已成了煙風的過往,都是可讓人笑著回味的。
闌外起風了,園內那幾株南天竹,纖弱的枝幹負著瘦弱的綠葉,很伶仃地在顫動,扇動出絲織物的悉嗦聲,好象訴說著一些關於愁苦和悲哀的古老的事蹟。在那幾株南天竹的對面,有一架紫藤花。那密叢叢一架肥大的枝葉在風勢裡幾乎一動不動地彎曲在風中,成一強直的角度,不住地震動著。好象是一柄音叉或口琴的簧那樣地震動著,這樣的震動使人看了很難過。藤架上青白相間的花已被風打落在地,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剩下些蒼白的花萼帶著幾絲憔悴的花須。
看著那凋零一地的花瓣,突然覺得大自然對於任何生靈都沒有像對花瓣賦予這樣高貴而柔和的優美,創造出的物類竟能達到如此妍麗且令人動情的程度:俊秀的身姿,圓潤的形貌,皎潔的色澤。在風中忽而翩飄婉轉,忽而悠然忘形,散佈出優雅與妍美的傳神姿態,揮釋出令人潸然,令人迷醉的氣息。那種潸然,那種迷醉的氣息彷彿是它以溫柔的和聲與悠揚朗潤的倩姿在彌留之際作為最後嘆息的前奏,是對易隕韶華作一個哀傷而深情的告別。這種如怨如訴,低沉婉轉的韻調在心頭憑添了份悽黯的況味。
此刻的思緒,彷彿也和這冷然的花瓣一般顯得寧謐而清曠。時間的暗潮呵!你將永恆不會帶回那已逝的盟誓了麼?我竟會這樣的易感起來了,為了區區的一首歌,一首歌帶來的回憶!罷了……罷了……過去的永成為過去了。無力的我,只合對當前和未來的一切,去低吟那賞味之歌,——雖然這怕也是句近似於“慰籍祝福”的空話……
春意甚濃了,但在北方還是五風十雨,春寒料峭,一陣暖人心意的春風剛剛吹過,又來了一陣冷雨。
我在草地上走著,忽然,在鮮嫩的春草上看到一隻雪白的蝴蝶。蝴蝶給雨水打落在地面上,沾溼的翅膀輕微地簌簌顫動著,張不開來。它奄奄一息,即將逝去。但它白得像一片小雪花,輕柔纖細,楚楚動人,多麼可憐呀!
它從哪兒來?要飛向哪兒去?我痴痴望著它。忽然像有一滴聖潔的水滴落在靈魂深處,我的心靈給一道白閃閃的柔軟而又強烈的光照亮了。
我彎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白蝴蝶捏起來,放在手心裡。
這已經冷僵了的小生靈發蔫了,它的細細的足腳動彈了一下,就歪倒在我的手中。
我哈著氣,送給它一絲絲溫暖,蝴蝶漸漸甦醒過來。它是給剛才那強暴的風雨嚇懵了吧?不過,它確實太纖細了。你看,那白茸茸的像透明的薄紗的翅膀,兩根黑色的須向前伸展著,兩點黑漆似的眼睛,幾乎像絲一樣細的腳。可是,這纖細的小生靈,它飛出來是為了尋覓什麼呢?在這陰晴不定的天氣裡,它表現出尋求者何等非凡的勇氣。
它活過來了,我竟感到無限的喜悅。
這時,風過去了,雨也過去了。太陽用明亮的光輝照滿宇宙,照滿人間,一切都那樣晶瑩,那樣明媚,樹葉由嫩綠變成深綠了,草地上開滿小米粒那樣大的小花朵。我把蝴蝶放在盛滿陽光的一片嫩葉上,我向草地上漫步而去了。但我的靈魂裡在吶喊——開始像很遙遠、很遙遠……我還以為天空中又來了風、來了雨,後來我才知道就在我的心靈深處:你為什麼把一個生靈棄置顧?……於是我折轉身又走回去,又走到那株古老婆娑的大樹那兒。誰知那隻白蝴蝶緩緩地、緩緩地在樹葉上蠕動呢!我不驚動它,只靜靜地看著。陽光閃發著一種淡紅色,在那葉片上燃燒,於是帶來了火、熱、光明、生命,雨珠給它晒乾了,那樹葉像一片綠玻璃片一樣透明、清亮。
我那美麗的白蝴蝶呀!我那勇敢的白蝴蝶呀!它試了幾次,終於一躍而起,展翅飛翔,活潑伶俐地在我周圍翩翩飛舞了好一陣,又向清明如洗的空中冉冉飛去,像一片小小的雪花,愈飛愈遠,消失不見了。
這時,一江春水在我心頭輕輕地盪漾了一下。在白蝴蝶危難時我憐憫它,可是當它真的自由翱翔而去時我又感到如此失落、悵惘,“唉!人啊人……”我默默佇立了一陣,轉身向青草地走去。
警局裡一名歹徒、一名婦女和一名警察相對而坐。
婦女坐在那兒直打哆嗦,臉上冒著冷汗。警察便安慰她:“你不必害怕。”婦女回說:“我好疼,我的手指被他掰斷了。”
就在剛才,這個檢破爛的婦女在一條小巷裡與歹徒搏鬥了很久,就為一個錢袋子。當警察開啟那包著鈔票的塑料袋時,迷惘了:那袋子裡總共只有八元五角錢,而且全是一毛、兩毛的零錢。
為八元五角錢,一個斷了手指,一個淪為罪犯。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這位婦女,使她能在折斷手指的劇痛中仍不放棄這區區的八元五角錢呢?
走出警局,婦女用八元五角錢買了一個梨,一個蘋果,一個橘子,一根香蕉,一節甘蔗,一枚草莓,凡是水果攤上有的水果,她每樣都挑一個,直到將八元五角錢花得一分不剩。
然後她來到郊外的公墓,在一座新墳前佇立良久,喃喃自語:“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本事,沒辦法治好你的病,竟讓你剛剛十三歲就早早地離開了人世。你臨去的時候,媽問你最大的心願是什麼,你說你從來沒有吃過完好的水果,要是能吃一個好水果該多好呀。媽連你最後的願望都不能滿足。為了給你治病,家裡已經連買一個水果的錢都沒有了。可是孩子,到昨天,媽媽終於將為你治病欠下的債都還清了媽今天又掙了八元五角錢,為你買了這些水果,個個都是好的,一點都沒爛,媽挑過的,你吃吧,孩子,你嚐嚐吧……”
尚:額娘,母后
王:要不了多少年我的像就要掛上去了。你的相,早晚也會掛上去,在這個殿裡每座御像靈牌都是愛新覺羅的血脈,生死相依,榮辱與共。我問你,你為何執意如此,我再問你,你要我將來怎麼向後人交代,我還要問你,你真的想把這祖業就這樣毀於一旦嗎
尚:兒臣,兒臣就是來向祖宗請罪的
王:你還有罪?
尚:兒臣不配做一個皇上,兒兒臣想禪讓帝位皈依佛門,將來也不進奉先殿了
王:荒唐,不就是一個鄂妃嗎,他這一死,你居然萬念俱灰了。連皇位都不要了,天下的女人多的是,難道就是他花容月貌嗎難道他比大清的江山社稷還要重要是嗎,你回答我
尚:母后您說的是,女子如草遍天下,可是鄂妃只有一個,我們倆在一起什麼話都一起說,什麼苦都一起咽,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親的人嗎?母后你不要怪鄂妃,她是福林天下最親的人。
王:那佟妃不是你的親人嗎阿哥們不是你的親人嗎,那我不是你的親人嗎,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尚:母后你可以罵我,可是我還是要說,那佟妃只想當皇后,至於啊哥們他們那一個不是跟兒臣一樣的苦命那個不是一生下來就叫奶孃太監抱走了,從小就只知道奶孃不知道親孃。母后您從來沒抱過兒一天,兒也從來沒吃過孃的一口奶,兒臣六歲登基,天下烽煙驟起宮中殺機四伏,母后您為了保全咱倆的身家性命不得不跟隨權臣多爾袞,兒臣不再提這些了,可那是什麼日子,咱們母子倆被權臣逼迫 活得像牢犯一些樣 一年裡甚至見不著兩次面,兒臣親政以後做的第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就是把多爾袞從墳墓裡扒出來,將他鞭屍洩恨挫骨揚灰可然後兒臣還是要把他高高的供入奉先殿
王:可是你要明白,他畢竟做過你的皇父無論如何這是一個事實沒有他你登不了皇位啊
尚:皇位,皇位,哈哈哈哈母后你不覺得著神聖的大殿裡暗藏著荒唐嗎
王:荒唐?什麼叫荒唐?
尚:如果他是兒臣的皇父那豈不等於說咱們母子兩個既殺了所謂的皇父又殺了你所謂的親夫嗎,而且而且是還殺了兩次
王: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了帝位,為了大清
尚:兒臣知道,咱們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就在多爾袞靈牌遺像入殿的那一天起兒臣的心就徹底死了,額娘,聖殿裡暗藏著多少荒唐,這帝位上下聚積著多少冤孽,這宮規國法如水火不容私情啊
王:皇上也得恪守天道
尚:兒臣知道這些都是天道,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古今同理,萬世不移,兒臣本來準備好規規矩矩做皇上的,一輩子就和鄂妃這麼過下去。可如今,如今連他也棄我而去了,母后啊,福林不想做這個皇帝了,我也做不了這個皇帝啊 母后
王:是啊,你走了你舒坦了,你可以不把我放在心上,可是這個國家呢,朝廷呢,祖業呢,你把這些扔給我一個人你忍心嗎,你自私你混沌可你別忘了你是大清的立國之君哪,
尚:母后兒臣這皇冠是您硬戴到兒頭上的,兒臣出家以後還有六個阿哥,你可以再找一個給他再戴上皇冠
王:我懂了,看來,這一切你都料理好了,兒啊,額娘當著祖宗的面給你跪下了,你在看額娘一眼吧,額娘求你了別把我扔下,別因為這個前功盡棄呀,
尚:額娘額娘,兒臣已是心神俱滅只剩一副空皮囊,今後即使活著也是行屍走肉,母后你要是不準而出家那就殺了兒吧,兒用這一腔血換了20xx年得母子緣分啊
王:兒啊,不福林,我這一輩子是那樣的疼你寵你護你可是如今我是那樣的恨你恨你 從今往後我不再是你的額娘你也不再是我的親兒子,走吧走吧緣分到了這戲也該散了,我博爾濟吉特氏是你的親孃寧肯你死也不願你對不住祖宗,你喝了他吧,明日額娘會昭告天下說順治皇帝驟染惡疾龍御歸天,把你的像也掛在這個殿堂裡讓千秋萬代的人把你作為開國之君供萬事瞻仰
尚:遵旨(音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