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段漫長的旅途,無法預料的前方,無法預知的終點。也許,我們能做的只是把沿途的風景收藏為美好的回憶。
——題記 文/洛寒若
時光,借一場微雨,把一路的回憶淋成褪色的風景。於是,註定了我只能扮演路人的角色,領略沿途的風景,收藏一路的回憶。
偶爾回首,才發現已經走過很長的一段路,那些遠方的風景,在薄霧中隱沒,多少記憶的點滴,在匆忙的旅途中被遺漏,留戀處,誰還在依戀不捨?
曾經,走過多少個雨季,不管雨水打溼肩上的行囊,不管濺起的泥濘沾溼褲角,只是為追逐一個晴天,一縷陽光。
曾經,路過多少個黑夜,在寂靜的湖邊,呼吸著恬靜的空氣,輕風將月色泛起,遙望彼岸的夜火,只為尋找一處寧靜去安放那些往事舊夢。
若,人生是一段漫長的旅途,會有多少人出現在我們的途中,是轉角處匆忙的擦肩而過,還是相伴同行的喜悅。
或許,我們只是光陰故事裡的過客,在茫茫人海中,與誰相遇,與誰分離,那些無法左右的物是人非,儼然成了不可改變的結局。
時光荏苒,那些錯落流年的劇情,那些悄悄流逝的曾經,又怎麼能抵住歲月無情的潮汐。那些逝去的曾經,像是荒蕪流年裡一場短暫的煙火,璀璨了漆黑的夜空,卻也只是曇花一現。也許,你會因為這場煙火停下匆忙的腳步,卻不會為此而放棄前方一路的風景。
想要呆在一個春天裡,在寂靜的河畔,看著夕陽的餘輝染紅了遙遠的地平線,風吹過,帶著春泥的味道,還有那清澈的河水,倒映岸邊碧綠的楊柳,似一卷展開的畫卷,描繪春的詩情畫意。
想要尋找一個夏天,在那一望無際的藍天下,有蒲公英飄過的淺跡。還有,那寂靜的夏夜,螢火蟲點亮夏荷的芬芳。
這一場旅途,想記住的,想留住的太多太多。只是,時光的腳步太過匆忙,眺望那些遠去的曾經,那些遙遠的往事,早已在歲月的長河中沉淪,化作一路優美的風景線。
若,人生是一段漫長的旅途,無論有多少個雨季,多少個黑夜,也應背起行囊,一路向前。
若,人生是一段漫長的旅途,歲月把記憶砌成優美的風景,就讓我們帶著欣賞風景的心情,一路向前……
我要帶你到處去飛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沒有煩惱沒有那悲傷,自由自在身心多開朗。
並不是離家的日子才叫做旅途。心裡的旅程是記憶踩過的痕跡。
有些時候,人在家,心卻早已飛向那外面世界的精彩紛呈。是不是每個成長中的孩子都一樣,都渴望去外面的生活裡任遊?潛意識裡家在某個時段是一種日復一日的單調。這種單調讓我感到厭倦甚至是厭惡。所以總會在臨睡前躺在床上,計劃著自己生平看似理所當然的離家出走。最好是留上一封信,寫著“不要找我”之類的豪言壯語。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做夢了,夢裡的情境還是在家裡,就我一人安靜著。一個人不寂寞。我早已習慣屬於一個人的生活,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可是忽然,夢醒了,天亮了,家裡的確是安靜的。只有燥熱的蟬鳴衝刺著鼓膜讓我煩躁不安。即使雙眼蒙惺,卻總也躺不住了。起身,一口氣喝掉昨晚臨睡前倒好的水。涼爽隨即穿過喉嚨流入心底。
我有個好習慣:喝水。我媽說這是個好習慣。我媽說是那就是。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反正不論渴不渴我的水杯總是滿滿的,而且水永遠是置涼以後再喝掉。記得在看《三峽好人》時,最深刻的是女護士沈紅在尋找她兩年未歸的丈夫過程中手裡總是拿著瓶水。老師公講時就這一點作了講解。具體的意思我給忘記了。意思好像是喝水象徵著某種渴望。賈寶玉說女人是水做的。我想自然女人離不開水,就像女人離不開愛是一個道理吧。但我可以肯定的說,我喝水沒有任何象徵意義。我只是想喝水,生理代謝需要,僅此而已。
說到水,我想到漂泊想到旅途。真想一個人穿著舊舊的牛仔褲寬鬆的上衣,揹著雙肩包開始我的旅途。漫無目的隨意的走著。累了就停下喝口水再繼續啟程。我要沿著鐵軌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偶爾有火車經過,看著車裡的人,心情好時衝他們微笑著揮手。反正我與他們只是一面之緣就當這揮手是作為我與他們前世的續集。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就算有人把我當成神經病也無所謂。過客的心裡是沒有彼此的樣子的。
如果問我最想去哪,我想說我想去西藏。而且是走過去的。書上說:只有坐火車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西藏之旅。那走過去算不算?書上沒說。走過去需要多久,沒人能告訴我。只有我自己去丈量我與西藏的距離了。
假使我已在去西藏的路上,並且我已感受到了西藏的氣味了。我會像一個朝聖者一樣匍匐前行。偶爾抬起頭看著天空中慢慢走過的一朵雲,然後再走過一朵雲。在純淨的雲朵裡,這裡是遠離孤獨的地方。
即使西藏再好,我也不會長時間的呆在那。我想任何一個地方包括西藏都是我不可割捨的情人。在我失意難過,心情很糟的時候。收拾簡單的行李,踏上旅途,迫不及待的想見到我的情人們。這是一種享受。
我是個沒有定性的人。與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媽說我“說反性就反性”。所以我不敢再一個地方呆很長時間。我怕我的缺點會隨著彼此的瞭解而暴露無疑。我想讓每一個知道我的人記住我,想讓他們偶爾會想起我時臉上是淡淡的笑意。我只有在時機成熟時選擇落荒而逃…
所以對於我而言,旅途一直都在。
可我總髮現,夢裡走了很多路,醒來還是在床上。我想這是我幸福的悲哀。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先相見。
二十多年來總是在寫詞造句中用到了“旅途”這個詞。現在才真正理解到了“旅途”這個詞的真正含義。人生如一次旅途,這個比喻正是恰到好處。旅途中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事,有些是擦肩而過,有些是不想失去卻不得不失去,有些事想擺脫卻永遠也忘不了。但旅途中的一切是註定要成為過去的,即使拍成相片,也只能成為記憶。所以我們要懷著欣賞,而不是抱怨,懷著寬容而不是計較,去感受旅途帶給我們的一切。
隨著呱呱墜地,我們便踏上了人生的旅途,不管我們出生貧富,我們都應該感謝上天賜予我們的家,不管這個家是金碧輝煌,還是簡陋不堪;不管這個家是辛福美滿,還是支離破碎。我們應該為我們擁有它而幸福,因為這是我們的避風港,這裡有愛我們願意為我們付出一切的爸和媽。他們是生命的創造者更是生命的守護者,也唯獨他們是我們一開始踏上人生旅途的終生伴侶,直到他們旅途的終結,才會真正的放手,留下我們獨自前行。
我們的同學也是我們人生伴侶中重要的角色,他們陪伴我們走過了人生最好的時光,從幼兒園、國小、中學、大學同學不停的變換著,其中有我們喜歡的也有我們不喜歡的。有一點,他們都會成為過去,與其讓這張相片暗淡,不如給他添點光彩。不要太計較得失,與同學相處很少會涉及到利益,所以他們是最純潔的旅伴。
還有一些因為一句話、已給眼神結識的人,好像上天註定。是緣分使然,讓我們相遇。他在習慣的地方自習,我也總喜歡在他在的地方自習,自然而然那裡便成了我們論知識、談人生的地方。突然,在同一個地方,我卻看不到了他,物是人非的場景觸動我傷心的弦,每每經過就會想起他細心教我的場景,想起他獨自思考的樣子,雖然知道離別是註定的,但還是忍不住傷心。這就是旅途的無奈,相遇就註定要分離,雖然他與我約定在將來的某時某地相遇,但那何嘗不意味著再次的分離。也許我不因該傷心,他不過是組成這旅途的一個點而已,這樣的點的確又有很多,那我們不是要經常活在不愉快之中嗎?讓我們為他們祝福,也祈禱能儘早遇到下一個他或她。
旅途漫長卻又短暫,有時會對千篇一律的風景厭煩,希望快點結束,有時會對別樣的風景而留戀,但是註定會過去。怎樣使旅途更精彩,有時完全由自己掌握,真的沒有必要為一點小事而擾了欣賞窗外美景的心情。日出日落各有其特色,欣賞的眼光是最重要的,我們要有發現美得眼睛,讓旅途更精彩,讓人生更有意義。
寂寞重來
我拋擲了往事繽紛的戲臺,將自己從梨園的夢境裡隔開。自此後,慵懶是我的姿態,優雅是我的情懷。想當初,說什麼孽緣情債,唱什麼相思成災。戲裡戲外,誰又將誰主宰。到如今,洗去了胭脂粉黛,卸下了濃妝豔彩。客往客來,誰又將誰倦怠。我讓回憶成空白,我視浮生若塵埃。縱然落葉在夢中徘徊,明月在窗前等待,我也不會為誰容顏更改。誰說戲子註定悲哀,看我將清涼的過往深埋。獨倚在禪寂的長榻上,等一場梨花的寂寞,重來。
我是一個孤獨的伶人,坐在秋天薄暮的黃昏,回憶過往似水的煙雲。我以為掩上韶光的重門,就可以尋到自己的真身。我是一個寂寞的伶人,流年是我的青春,黑白是我的靈魂。在這亂世的紅塵,我總是用自己的淚痕,裝扮著別人的酸辛。我是一個涼薄的伶人,命運在我的手心,雕琢了冷暖的烙印。我用一世起落的浮沉,換取短暫安穩的如今。從此只做一個荒寒的伶人,獨自坐在消瘦的煙火裡,漠漠地看一段老去的光陰。
是什麼,讓你捨棄了春花秋月的庭院,走進這游龍戲鳳的梨園。從今後,身似飄零的大雁,寄居在萬戶的屋簷。心如清冷的嬋娟,裝點在別人的窗前。唱罷了多少錦瑟付流年,又唱良辰美景奈何天。只見你眉間歡顏,心中哽咽。說什麼海誓山盟到永遠,說什麼滄海桑田永不變。不過是水上情緣,夢裡雲煙。如果有一天,褪去這戲子的妖豔。消瘦的菱花鏡裡,是否還能照見昨日的紅顏?
夜未央,人惆悵,你越過紅杏橫斜的院牆。這景象,恍若當年的一段西廂。那寂寞如水的閨房,一盞孤燈為誰照亮?那溫潤如玉的繡床,月光在上面靜靜流淌。掩上碧紗窗,讓你我深情對望。你為我撫平眉間的憂傷,我給你擦拭鬢角的風霜。你為我褪去戲子的容妝,我給你流露真實的模樣。我說你是我夢裡的檀郎,你說我是你前世的秋香。都說好夢似黃梁,縱然這一夜傾城的釋放,會成為他年追憶的迷惘。誰又會後悔,曾經有過這樣一段媚似海棠的韶光。
又是一年三月三。卸下一季的繁贅,沐浴著暖暖的春陽,看青山生機盎然,觀綠水寧靜清澈,鳥兒低語,花兒飄香,大自然在譜寫一曲生命之魂。
此時此刻有誰能夠抵禦住春的誘惑?
偎依在春的懷抱,或登高遠眺,或閉目屏神靜氣,任春風親吻雙頰,讓暖陽洗禮身心。大自然的恩惠,讓我們盡情享受著這份和諧、寧靜和愜意。
春天,萬物甦醒的精靈,她以獨有的風姿,天地為紙張,揮毫成風潑墨為雨。
昨日還是寒山瘦水,一夜間,萬物不再凋零滿目;翠綠的青山原野融合著人們那暖融融的情懷;融合著花蕊那欲語還羞的蓓蕾,在如醉如夢的春風裡;在如縷如絲的春雨中,春劃出輕輕的舞步,為我們揚起希望的帆,呼喚著我們的心靈奔向希望、走向蔚藍的天。
踏著春的舞步,聽鳥語看花香,舉起盛滿春的美酒,一起為春暢想,為生命歌唱!
再別康橋
作者: 徐志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的招手,
作別西天的雲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陽中的新娘;
波光裡的豔影,
在我的心頭盪漾。
軟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搖;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那榆蔭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
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間,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
尋夢?撐一支長篙,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
滿載一船星輝,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桃花依舊,人面全非
向晚之時,形單影隻的我,隨著褻瀆的腳步,再次走進了東嶽。
看、寒夜桂魄下,花卉早已凋,葉片猶自落,人寥若晨星,貌似荒之地。
聽、陰風颳木音,峭壁流水聲,寺內木魚敲,暮鼓連亙響,恰如曲伴奏。
突然,雨點疏落,風勢猛烈,月被雲隱,道中陌路匆匆散去,唯有我一個,還在漫步,細賞著飛雨而感想。
止步,在冣熟悉的伴著河、亭的古井邊緣。那邊緣上的青苔,依然青翠;那河裡流著的水,依然清澈;卻看那亭柱,當初伊人目視我為她刻下的詩篇,字字還是如此清晰......
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的使人低迴,不忍離去。此刻,沉思。沉思著,沉思著,驀然回首,想起了曾經我們在東嶽結下的緣、似水的柔情。
彼時是今年的一個奼紫千紅、黃鶯歌唱、燕子飛舞的季節。
那日過午,孤身的我,枯坐於豔陽斜照的河岸邊。忽視一紅顏,划著一葉扁舟,孑然的在河中徜徉。我立身向你揮手,想讓你的船舶停靠岸。你徐徐的向我使近,那一刻,琴絃被撥動......我曰:“讓我們共同去感受這鳥語花香的煙花,渡我,可願?你輕輕點了點頭。
在船隻中,我無意想起一句詩、而吟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一笑置之。悠忽,你回頭一望,詠:船過清水水無痕;我翹首偶見一隻燕鴴,對上:鳥飛天空空無跡。
停泊,於花前月下還生疏的這裡,彼此下了扁舟,一起踏著輕輕的跫然,走到了那邊的亭子坐下,談起了一些話題,直至太陽落山,只剩一抹餘暉。彼此有歸心欲離時,相約了明天在此再會,方才作別,各自離去。
初次相約後,萬萬承想不到,每日常常都是如此,有時還不管起著風、下著雨,都要見上一面,才肯在一天當中罷休。愛、就這樣,就這樣默許著。直到立夏,我們,終於伊始相戀了,而這裡,變成了我們幽會的老地方。
時光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們越來越水乳交融。偶爾在古井邊緣牽著手,為青苔灑水,想讓它能一直保持青翠。偶爾轉悠到河岸,賞、花卉在河邊點綴;觀、皓月在水中渲染。經常於亭內我用古箏為你撫琴,你為君起舞,同唱一首柔曲;依偎著盪鞦韆,說說笑笑......
在寒秋的時候,有一日,在亭內,和你依舊跟往常一樣。我無意在地上瞥見一枚細針,便拾起在亭柱上刻著“我會伴爾至白頭,愛侶永遠不背叛,魏碑刻下為證詞。麗人之豔予都拒,“莎”願我們無了局”,你深情的望著。
而如今,在這個殘冬,桃花依舊,你卻走了,永遠的走了,丟下了我一個,讓我變得這麼孤單。
已經是夜深了,我還是不忍離去。終於定局,黯然淚下的走出了東嶽....
海燕
在蒼茫的大海上,狂風捲集著烏雲。在烏雲和大海之間,海燕像黑色的閃電,在高傲地飛翔。
一會兒翅膀碰著波浪,一會兒箭一般地直衝向烏雲,它叫喊著,——就在這鳥兒勇敢的叫喊聲裡,烏雲聽出了歡樂。
在這叫喊聲裡——充滿著對暴風雨的渴望!在這叫喊聲裡,烏雲聽出了憤怒的力量、熱情的火焰和勝利的信心。
海鷗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呻吟著,——呻吟著,它們在大海上飛竄,想把自己對暴風雨的恐懼,掩藏到大海深處。
海鴨也在呻吟著,——它們這些海鴨啊,享受不了生活的戰鬥的歡樂:轟隆隆的雷聲就把它們嚇壞了。
蠢笨的企鵝,膽怯地把肥胖的身體躲藏在懸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上飛翔!
烏雲越來越暗,越來越低,向海面直壓下來,而波浪一邊歌唱,一邊衝向高空,去迎接那雷聲。
雷聲轟響。波浪在憤怒的飛沫中呼叫,跟狂風爭鳴。看吧,狂風緊緊抱起一層層巨浪。惡狠狠地把它們甩到懸崖上,把這些大塊的翡翠摔成塵霧和碎末。
海燕叫喊著,飛翔著,像黑色的閃電,箭 一般地穿過烏雲,翅膀掠起波浪的飛沫。
看吧,它飛舞著,像個精靈,——高傲的、黑色的暴風雨的精靈,——它在大笑,它又在號叫……它笑那些烏雲,它因為歡樂而號叫!
這個敏感的精靈,——它從雷聲的震怒裡,早就聽出了睏乏,它深信,烏雲遮不住太陽,——是的,遮不住的!
狂風吼叫……雷聲轟響……
一堆堆烏雲,像青色的火焰,在無底的大海上燃燒。大海抓住閃電的箭光,把它們熄滅在自己的深淵裡。這些閃電的影子,活像一條條火蛇,在大海里蜿蜒遊動,一晃就消失了。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
這是勇敢的海燕,在怒吼的大海上,在閃電中間,高傲地飛翔;這是勝利的預言家在叫喊: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我是岸,我是燈火
風兒停了,在這夜,在這無邊的海里。風兒丟棄我們,讓我們在海霧裡被大海和憂傷包圍。
我的孤島如船行駛在大海和天空之間。我們把天空凝視,把大海凝視。星星的沉落升起一堆篝火,我們驚喜一座航標的獲得。在天空那無邊的海岸裡,若干流淚的眼睛在岸上望著我們。
此時我已沉默無語,也毫不驚惶。在我們走神的眼中,船飛快行駛。雖然我們不知道它駛向何方,但我們聽慣了海濤的怒吼和狂浪的顛覆,始終堅守在時間的自信和堅強裡。
讓心與浪花長吻,然後面對面深情地愛撫;讓桅杆與海霧長吻,然後各自在夢中靜靜地睡去。
我們按照哲學和史詩的方式,把船航行在想象和信念中,航行在無邊的海和永恆的夜。任何一個方位都是我們的航向,快和慢都是我們的時間,遠和近都是我們的彼岸。
若干鮮花在我們的視野裡燃亮,我們睜大眼睛佇立於火光中。我們的心靈一次次甦醒,一次次振奮,一次次低落,一次次憂傷。我們多少次體驗生命的全部過程,其目標直至人類心靈完整而豐富。
整個大海都是我的心,整個天空都是我的靈魂。我們的靈氣和才氣,就是這無邊的夜裡那明亮的燈火,與那燈火照耀的無邊的海岸。
而我們的生命就像一隻永不停息的船,航行在起點和終點,如這恆常的孤島,永遠在海里。
裁一寸春的錦繡
放入心房
心與春的希望一起絢爛綻放
捧一滴春的甘霖
滋潤青春的記憶
撫平折皺的過往
摘一束春的鮮花
裝扮小我空間
春的氣息盪漾在四周
春的萌動泛起
眼睛告訴你
快樂就在身旁
離逝的愛情
作者:慕容齊
走過的風雨
漂泊的紅塵
終有一日
也會塵埃落定
煙消雲散過後
唯有一簾幽夢
佇立彼岸
靜靜的等待著
訴說著曾經
凝望你遠去的背影
浮生謹記你的美
永遠的埋在心裡
留予我一世情殤
浮華沉世的歲月
花落花開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兒時的故里,在那個時節小河裡的冰還未曾完整消融,冰面偶爾讓小孩搗碎,露出清亮見底的河,河的泥土鬆,在一站久了,一抬腳便見好像在潤潤地浸出來。河岸是依依垂柳,枯萎了一冬的枝條一遇風便柔媚起來,雖新芽未吐,但僅僅那枝梢間透出的生氣勃勃的綠意,便足以令心起陣陣漣漪。每到那個時刻,俺和小同伴便會每天來河畔看柳,終有一清晨,柔柳在wo們的歡呼雀躍中張開了它如絲的眉眼。遠遠的那一畔新綠如煙如霧,好象風一吹就會散開,但只消兩三,便新綠漸濃,這正是擰柳笛、擼柳繡球的大好時節。這兩樣東西此刻提起來還令他望“柳”興嘆,俺向來沒有擰出過一個吹得響的柳笛,沒有擼出過一個柳繡球。注視此外小孩把柳繡球別在衣服,分好楊宗保、穆桂英粉墨登場了,你只好在一邊鏘鏘鏘鏘的給家伴奏的份。有時刻央求半天,好意的小同伴被出繡球,給她做一次穆桂英,也有時間,俺比及黃昏懷著氣餒回家,接下來期盼著第二天的到來。至於柳笛,你不是擰不下柳皮,就是好不輕易擰下來做的笛子卻怎麼也吹不響,看去和另外一樣一樣的,怎麼就不作聲呢?你總是把柳笛削一截嚐嚐,不再削短點,終於總是悲觀乃至懊悔。如今想想她其時鼓起腮,拼全力吹笛子的憨樣子,忍俊不!到後來俺離去故里也恰是季,最好的同伴給予俺一個好的柳笛作物,想來竟有折柳送另外意味了。目前所有都為過去了。幼時的點點滴滴,即使是懊喪和煩惱,如今想來都這麼標緻。
你對於故里總是聚少離多,不知今生你那個思鄉懷舊能否有機會再吹起柳笛,再拎起柳繡球粉墨登場?如果有,願聞者見者不要笑你的不達時宜就好。寫到這裡,忍不住想起一首詩來: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風滿洛城。
此曲中聞折柳,何不起故園。
相信未來
當蜘蛛網無情地查封了我的爐臺,
當灰燼的餘煙嘆息著貧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執地鋪平失望的灰燼,
用美麗的雪花寫下:相信未來。
當我的紫葡萄化為深秋的露水,
當我的鮮花依偎在別人的情懷,
我依然固執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淒涼的大地上寫下:相信未來。
我要用手指那湧向天邊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陽的大海,
搖曳著曙光那枝溫暖漂亮的筆桿
用孩子的筆體寫下:相信未來。
我之所以堅定地相信未來,
是我相信未來人們的眼睛——
她有撥開歷史風塵的睫毛,
她有看透歲月篇章的瞳孔。
不管人們對於我們腐爛的皮肉,
那些迷途的惆悵、失敗的苦痛,
是寄予感動的熱淚、深切的同情,
還是給以輕蔑的微笑、辛辣的嘲諷。
我堅信人們對於我們的脊骨,
那無數次的探索、迷途、失敗和成功,
一定會給予熱情、客觀、公正的評定。
是的,我焦急地等待著他們的評定。
朋友,堅定地相信未來吧,
相信不屈不撓的努力,
相信戰勝死亡的年輕,
相信未來、熱愛生命。
有一陣子,我常常去公園坐在長椅上寫著詩,享受著日光的沐浴
有一天,我照常來到公園,坐在長椅上尋找這寫詩的靈感,一位身著黑色中山裝的老人來到我跟前。“我能坐一下嗎”。老人微笑著問。我回過神來說:“當然可以。”老人坐了下來看了看我手中的本子說“孩子你是在寫詩嗎?”我驚奇地說:“是呀。正打算寫愛情詩呢!您怎麼知道的?”老人面帶微笑地說:“因為我也寫詩啊。孩子,你與年輕的時候一樣充滿著激情希望你可以堅持下去。”“原來是這樣呀,恩我會堅持的。”我回答道。老人點了點頭。
“孩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老人語重心長的問道。我猶豫了一下說:“可以,您請問吧!”老人清了清嗓子用嚴肅的聲音說:“孩子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我輕鬆地說道:“就是兩個人相愛。”老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又問:“那你知道什麼是愛嗎?”我冷笑著說:“就是喜歡。”老人搖了搖頭耐心的說:“孩子,你錯了愛和喜歡的意思是不同的。愛是對你所愛的人甘心付出,不計回報。而喜歡則是想牢牢的佔有一個人。”老人看了看正低著頭的我又繼續說道:“孩子其實愛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只要你愛的人能幸福,而你能默默地守護著她,在她最需要人安慰時去安慰她,這也就是愛。”說完老人拍了拍我的肩,起身離去了。望著老人的背影我突然明白原來愛是隻求所愛的人幸福快樂,而不是非要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是牢牢的把她佔有。而是放手讓所愛的人去尋找屬於她的幸福,讓她自由的高飛。
以後,每當我想到愛情時。便會想起老人的話,便不敢妄談愛就是喜歡了,也不敢再妄寫有關愛情的詩了。
開啟心內的窗
林清玄
開啟心內的窗,浴著光輝的母親
在公共汽車上,看見一個母親不斷疼惜呵護弱智的兒子,擔心著兒子第一次坐公共汽車受到驚嚇。
"寶寶乖,別怕別怕,坐車車很安全。"——那母親口中的寶寶,看來已經是十幾歲的少年了。
乘客們都用非常崇敬的眼神看著那浴滿愛的光輝的母親。
我想到,如果人人都能用如此崇敬的眼神看自己的母親就好了,可惜,一般人常常忽略自己的母親也是那樣充滿光輝。
那對母子下車的時候,車內一片靜默,司機先生也表現了平時少有的耐心,等他們完全下妥當了,才緩緩起步,開走。
乘客們都還向那對母子行注目禮,一直到他們消失於街角。
我們為什麼對一個人完全無私的溶入愛裡會有那樣莊嚴的靜默呢?原因是我們往往難以達到那種完全溶入的莊嚴境界。
完全的溶入,是無私的、無我的,無造作的,就好像燈泡的鎢絲突然接通,就會點亮而散發光輝。
就以對待孩子來說吧!弱智的孩子在母親的眼中是那麼天真、無邪,那麼值得愛憐,我們自己對待正常健康的孩子則是那麼嚴苛,充滿了條件,無法全心地愛憐。
但願,我們看自己孩子的眼神也可以像那位母親一樣,完全無私、溶入,有一種莊嚴之美,充滿愛的光輝。
流沙砌城,轉身即塌
塵世悽華,流沙迷眼淚下,一世情緣亦真亦假。
夢裡痴尋,聲嘶力竭呼喚,若有來生他還願等她。
那一季,是誰撩起你的發尖,讓你走入他的心田。
那一季,是誰撥動了他那根孤寂的心絃,讓他從此陷入痴戀,不能釋懷。
群花爭豔,獨留一樹梅花淺立寒冬。
花開花敗,也只是一季芬芳。
孤立晚冬的那樹梅花,
卻延續著最後一季的悽美之香,蕩人柔腸。
一朝薄情、一世感傷,
往日情節、歷歷在望。
蒼白了誰的容顏?訴說著誰的感傷?
寒梅為雪已碎,輕嘆雪的薄情。
守候一季,魂卻隨風飛。
搖憐痴梅,情繫下輪迴。
那一季,是誰的絕情,挑亂了他的心。
那一季,是誰的離別,讓他幽夢被驚。
指尖流沙,是誰模糊了誰的年華,美麗城堡轟然傾塌。
蕭風吹殘了圓月,也吹白了心裡的那根青絲。
只怪、酒醉月老牽錯線,許下凡塵一段緣。
情亦斷,痴心不遷,可那淺笑的容顏漸行漸遠,直至雲邊。
腳踏著離別時淚,細數著滿身的傷痕,
紅塵歲月,已不再往復從前,
悲吟笙歌,可伊人遲遲不見。
逝水年華,扯下了塵世的繁華,
蹉跎的歲月,還有誰會陪他徒步浪跡天涯。
繁星點綴的天空,勾勒出的卻是那幅悽美之畫。
題記:忽然有寫自己大學生活的衝動,想還原《醜小鴨的愛情故事》,卻無意間找出了大學時的一本日記,居然從十四年前,狐狸就是一多情痴情種,一首小情詩拿出來與大家分享,曾經的歌,曾經懵懂的愛情……
關於愛情
使你我青春的心痴狂、迷惘
愛情是一個孩子
需要戀人的呵護
愛情是一枝玫瑰
徘徊於情人之間
愛情是一種感覺
是心有心靈犀一點通的默契
愛情又是一個深淵
深不可測
愛情的寵兒如魚得水
愛情的孤兒楚楚可憐
面對愛情不要做容易受傷的女人
面對愛情不要總是心太軟
面對愛情要男兒當自強
面對愛情要瀟灑走一回
也許你是一個寵兒
也許你是一個孤兒
品味愛情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願曾經擁有
得到你應得的
爭取你想要的
機會在你手中
為愛痴狂
為愛迷惘
愛情的綠洲在你腳下
無論你國色天香
無論你傾國傾城
美麗的愛情
往往存在於平淡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