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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軍長征途中吃什麼東西

欄目: 節日習俗 / 釋出於: / 人氣:9.21K

漫漫長征路,紅軍吃什麼?中央紅軍在長征途中,前有堵截,後有追兵,天天行軍打仗,供給完全自籌。幾萬人馬吃什麼?毫無疑義是一個大問題。根據一些老紅軍的回憶,本站小編蒐集整理出一份紅軍戰士們在長征中曾吃過的部分東西。

紅軍長征途中吃什麼東西
紅軍長征途中吃什麼

據當時擔任周恩來警衛員的顧玉平回憶,長征途中,只有李德有專配的炊事員,其他領導人與士兵吃的都一樣。長征中大家吃的是“包子飯”,就是按定量每人一包,菜也是一份。周恩來和他吃的都是同一種菜,一樣的分量。

有一次,楊成武上將所在的紅四團到毛兒蓋附近山裡去挖野菜,偶然發現了在綠蔭樹下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蘑菇,有碗口大的,有銅板大的,有白的,有灰褐色的,有的上面還有花紋。紅軍戰士把蘑菇採回來後,用水洗淨煮著吃了。誰知吃完後許多戰士上吐下瀉,經衛生隊醫生檢查,才知道是吃了毒蘑菇。

楊成武還在《憶長征》中寫道:紅軍在毛兒蓋籌糧時,還曾用喇嘛寺用麵粉做成的泥塑烙過餅充飢。

黃克誠大將回憶說,紅軍進入黑水、蘆花等藏民居住地時,由於得不到當地群眾的支援,當時設法弄到了一批青稞,但沒辦法磨面,就只好發動戰士們用手搓脫粒,然後把青稞粒炒幹了吃。

郭林祥上將在回憶錄中記載:“走出草地的前一天,我帶的乾糧就吃完了,肚子餓急了。好不容易找到前面部隊殺犛牛吃後丟下的一塊皮,我撿起來,把毛燒掉再烤,半生不熟的,洗一洗就吃,一邊咀嚼還一邊吱吱地響,靠這塊牛皮維持了一天。”

1936年四五月間,部隊行軍至西康爐霍縣境,部隊供應困難,富有野戰經驗的朱德總司令詢問當地的翻譯和老百姓,獲知了許多可吃的野菜的形狀和名稱,親自炊事員、警衛員等共十餘人去採野菜。

老紅軍趙德仁是草地行軍時朱德的警衛員,他回憶說:“那個時候只知道餓,有天晚上,我偷來朱司令的皮帶跟幾個警衛員一起吃掉了。味道還不錯,燒起來有點香。只是嚼不爛,不好咽,嘴裡全是黑水。”朱德知道後,等出了草地,就把他那匹跛馬殺了,幾十個人吃了七天。

後來,有戰士回憶,紅軍到達遵義時,每個戰士都發了一兩塊銀元。遵義有一家川菜館子,花一元錢就可以美餐一頓。不到一兩天的工夫,紅軍就把遵義好吃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

1936年6月20日,在懋功勝利會師後,朱德、周恩來、王稼祥專門為食物的問題通電各個軍團,電報規定了各軍團的籌糧地區,規定了戰士的食量,還要求部隊“每天改成兩餐,一稀一干”。

從各種回憶中不難看出,長征路上從東南行軍到西北,沿途移風易俗,紅軍的胃口也在不斷地調整,而紅軍的胃口卻不得不一再縮減。在長征途中,被餓死、毒死的紅軍戰士不計其數,甚至有一些戰士因為飢餓過度,突然猛吃而被撐死的。

紅軍長征途中的小故事分享

1.“為割麥而鬥爭!”

毛兒蓋是藏族地區最大的一個村落,大概有三四百戶人家。此地麥田很多,據說收穫一年,可供該地人民三年給養,而且麥子已經成熟。為了紅軍的生存,那就只好割麥子了。紅軍要付割麥的代價,卻老找不著人。後來在毛兒蓋以西四十里找到了十幾個藏人,並有一通司(翻譯),紅軍便把麥子的代價付給他們。在此次割麥後,紅軍每人都補充了十天儲糧。因籌儲糧秣和集中部隊的關係,紅軍在毛兒蓋大約駐了二十餘天。

“為割麥而鬥爭!”紅軍當局命令各部籌備糧秣十天,並幫助負有抗擊追敵的部隊籌劃糧食。此時真有“不割麥不得食”之勢,除少數擔任勤務之部隊和傷病員之外,上自朱德總司令,下至炊事員、飼養員,都一齊動手,參加割麥運動。每天早晨八時,各連隊就集合,向指定的麥地進發,一群一群的紅色戰士聚集在一起,像麻雀一般,各人都自覺自動地勞動著。高興起來就唱起歌來,有的唱著少年先鋒隊隊歌,有的唱紅軍突圍勝利歌或一、四方面軍會合的歌。一時歌聲唱遍了田野,不知什麼謂痛苦,只有熱情和快活。

紅軍總司令朱德,不僅同戰鬥員一樣割麥和打麥子,並且割下來以後從一二十里遠的地方挑五六十斤回來,他經常對一般戰士和工作人員說:“你們這些青年人割不到四五十斤,唉!什麼青年?”除紅軍的領袖毛澤東、周恩來沒有工夫參與此種勞動之外,共產黨的中央書記張聞天先生和年近六十之徐特立、林伯渠兩先生,也來幫忙弄麥子。紅軍中這種上下一致共甘苦、同患難的精神真是值得人們佩服的。

肖鋒在1935年8月8日的日記中提到在黑水籌到的糧食沒有東西裝,於是大家想到用褲子做糧袋,把褲腳的兩頭一紮,就可以裝糧食了。時任紅軍一軍團政治部保衛局祕書的童小鵬在該日日記中寫道:部隊途經一條河,由於橋未搭成,遂徒步過河,竟有人被水沖走淹死。“由於行李及炊事員未能過得河來,於是自己做飯吃。”肖鋒在日記中說:“過著這廚師生活,的確很麻煩。”但畢竟還有飯可做,心裡已知足。

1935年7月12日,紅軍總司令部和總政治部向紅一方面軍各軍團下達戰略整訓的“七天工作計劃”。計劃總計列出政治動員、糧食保障、部隊整理等五條。糧食保障是其中重要的一條。在這一條中規定:“休息時應節食,每天兩餐一稀一干,要省至平均每人一斤以下。”“各連隊在四天內除日食外,至少需籌存平均每人五十斤麥子或雜糧,超過四天,按日加籌。”“各連隊存糧應一部分做成乾糧,牛羊做成肉乾,隨時準備行動和作戰。”在“部隊整理”一條中有這樣一項要求:“每人打兩雙草鞋,最好用氈子或牛羊皮製成或毛窩(式樣另發)。各團需利用羊毛、牛皮補充皮毛、毯子,以便向北行動。”

2.野菜訓練班

部隊隨帶的糧食到爐霍不久就吃完了,只能就地籌糧,吃青稞面。為了彌補糧食的不足,紅大校部號召大家挖野菜來補充,學校還專門舉辦了採野菜的短訓班,用組織挖野菜比賽來推動這項工作。

張國燾回憶,1936年春夏之交,我們還組織了一個野菜委員會。這個委員會的任務,是在漫山遍野中,搜尋一些可以吃的東西。委員會有二十幾人,以朱德為主席,委員包括老農和醫生等,他們從野草中找出了二十二種野菜,解決了我們缺乏葉綠素的問題。有一次,委員會判定某種野草是否可吃,他們先由少數人吃,結果試吃者竟發生昏迷現象,經過急救,才告無恙。

紅四方面軍的孔慶德回憶說,長征過草地時,紅軍高層領導專門就野菜問題召開過會議,朱德、劉伯承等參加挖野菜的行列。孔至今仍能報出許多野菜的名字,如野芹菜、野韭菜、灰灰菜、苦苦菜、籽籽菜、鋸齒菜、刺兒草、大黃葉子等。紅二方面軍的陶漢章說,長征過草地,賀龍也曾辦過一期“野菜訓練班”。陶漢章說自此識得可吃野菜,如灰莧菜、野蒜、野蔥、春菜、鐵藜等十餘種。

3.宰牛殺馬

胡奇才回憶過草地時說:那時的乾糧袋子可珍貴了,睡覺時都枕在自己的頭下,生怕被人偷去。胃腸的空虛,會促使人們的警覺性提高,同時也會使得一些人的心理變態。那些飯量大的同志餓得實在沒辦法,就偷偷摸摸佔有別人的,被人抓住了,就吵一頓架。我是師政委,抓全師政治工作,每天都要處理糧食糾紛問題。

過草地除了吃飯喝水難以外,拉屎也成一大難題。過草地根本沒有蔬菜可吃,糧食少,餓得拉不出屎來。這是一種令人非常難受的折磨。好多同志就是因為拉不出屎,耽擱了幾分鐘而掉了隊,再也沒能跟上隊伍。經過五天多草地行軍,沒有糧食了,殺馬吃;沒有馬可殺了,就吃野菜。走在全軍後面的隊伍,連野菜也沒有了,就把皮帶、皮馬鞍子煮著吃。風雨來時,大家擠在一起,支起破被單擋一擋,晚上背靠背互相取暖。

紅大在爐霍訓練了將近三個月。由爐霍出發時,每人只配給了十五斤糌粑和酥油、食鹽、茶葉各一斤。此外學校供給科還統一準備了全校平均每人一頭犛牛和一些羊群隨軍行動。當時不知道到底要走多長時間,所以規定每人每天只准吃二兩炒麵,其他主要靠挖野菜充飢。後來隨帶的糧食吃完了,沿途又籌不到糧食來補充,就規定每個伙食單位每天殺一頭牛。牛也一天天減少了,人員營養不足,行軍很吃力。

部隊為飢餓所困,人人飢腸轆轆,十分難耐。看到全師缺糧的情況,胡奇才同張賢約師長商量,拿出幾匹馬來殺了,分些肉給各單位。胡奇才回憶;“事先我作報告,請同志們團結一致渡過難關,不要再偷別人的一點點糧食了,走出草地我們就有辦法了,現在就是把馬全殺了,也要讓同志們走過草地。”紅軍戰士覺悟高,經過途中思想工作,又殺了一些馬分給大家,總算沒有發生大的問題。後來把能殺的馬也殺得差不多了,只好把牛皮製品用火烤烤吃,或用水煮煮吃。

4.烤牛皮帶充飢

過草地時,紅軍的糧食日益減少。特別是在先頭部隊後面的部隊,本來草地上的東西就少得可憐,僅有的一點也都被前面的人撿走了。不久,紅軍便開始煮自己的皮帶和馬具(如果能夠弄到水燒煮)。水是一個問題。草地上的水大多有毒。戰士們一個個都因劇烈的腹疼和急性痢疾而躺倒。許多人死了。剩下未曾碾磨的玉米和青稞也快吃完了。人們以毫無營養的野菜充飢。有些野菜也有毒。

黃忠學回憶:自從進了草地,就沒有好好睡一覺。因為,不僅找不到一束稻草,連較高的地方都是溼漉漉的躺不下去。獨一無二的辦法是,撐起雨傘,兩人背靠背地打盹兒。要是遇著夜間落雨,地面溢水,那就只有站著,急切地盼望著天明。草原的夜晚,特別寒冷,戰士們為了夜晚禦寒,每天到宿營的時候,就拾些柴火,生火取暖。寒冷被征服了,可肚子卻餓得咕嚕咕嚕地叫。

黃忠學說,窮極生智,不知誰發明了在火中燒牛皮吃的方法。一天,一個同志笑著對我伸出一雙手:“給一塊油炸餅乾你吃吧。”我驚喜地接了過來瞧著:“你從哪兒撈到的餅乾呀?”焦黃的顏色,綴著粟米大的泡泡兒,很像是油炸的。放在嘴裡嚼了嚼,覺得味道不錯,就問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呀?”“什麼東西呀?牛皮嗎!”他哈哈地笑了。我們宣傳隊有十來個人,每人都有一條牛皮帶,往後,我們除了挖野菜充飢外,便是烤牛皮帶吃。

郭林祥在回憶錄中記載:“走出草地的前一天,我帶的乾糧就吃完了,肚子餓急了。好不容易找到前面部隊殺犛牛吃後丟下的一塊皮,我撿起來,把毛燒掉再烤,半生不熟的,洗一洗就吃,一邊咀嚼還一邊吱吱地響,靠這塊牛皮維持了一天。”

《餘秋裡回憶錄》記載:長征中某日,“我們紅二方面軍與紅三十二軍相遇同行。紅三十二軍軍長羅炳輝不知用什麼方法捉到幾隻田鼠,請我吃了一頓田鼠肉。在我的印象裡,那是最好吃的一頓美味佳餚了。在當時的情況下,飢餓死亡,時刻在威脅著每一個人。為了活下去,凡是能吃的東西都吃了。有一次,戰士找到一面破鼓,把鼓面割下來用水煮著吃,又硬、又苦、又澀,真是難以下嚥。”

丁甘如在後衛部隊,屬紅五軍團。他們的部隊進入草地時,別人早已過去了。丁在1932年2月參加紅軍,當時十五歲。紅五軍團看到的都是一些非常窮困的人。有錢人和地主早已跑掉了……紅五軍團有買糧食的錢,但當地沒有人賣糧,也沒有糧可賣。丁甘如回憶說,“我們只能吃剩下來的一點東西。有時可找到一頭豬,我們總是設法用錢買下來。可是這種情況太少了,因為這一帶全都被搜光了。我們只好吃前面的同志們丟下的豬皮。”

5.宣威火腿

1935年4月27日,由羅炳輝、何長工率領的紅九軍團已打下宣威。宣威是滇東部有名的富庶城市,當時宣威產的火腿馳名全國。此時隨紅九軍團行軍的王首道在回憶錄中說:“(紅軍)沒收了一家反動的大土豪,他家的火腿堆滿了幾房子,我們這些紅軍是吃不完的,就是頂有名的宣威罐頭也沒有拿得完。後來大批的分給群眾,有許多貧民一個人分得兩三隻火腿,宣威及附近群眾爭火腿爭得非常熱鬧,許多人說:雲南的火腿這一次總算給我們紅軍和老百姓吃夠了。”

斯諾在《西行漫記》中也有如下記載:在雲南紅軍從富足的火腿棧房中,沒收了好幾千只火腿,就有數十里外的農民來領受這一份不要錢的火腿——這是火腿業歷史上一件新奇的事情。他們又照這個辦法分配了幾十噸的鹽。在貴州的時候,從許多地主和政府官吏們那裡沒收了許多鴨子,紅軍天天吃著鴨子,直到吃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