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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蘭天風談立論

欄目: 辯論賽 / 釋出於: / 人氣:2.68W

不同的人對立論有不同的看法和技巧,今天本站小編給大家分享一篇關於武大蘭天風談立論的文章,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武大蘭天風談立論

武大蘭天風談立論

辯論始於概念和邏輯,以某種理論為背景,具體展開成幾個方向,對本方的立場進行基本的說明,這就是一篇立論稿的構成元素。

立論在辯論中的地位並不起眼,信管院的楊帆學長甚至說過:“老子沒有立論,一樣能打贏比賽!”雖然這未必不是句戲言,但是回想辯論發展的歷史,無論是在古希臘還是在中國的戰國時期,辯論就如同馬拉松戰役,從哲學的本原問題再到現實社會的應用,沒有哪個問題不是要討論個天長地久的。如今要把一個問題的討論濃縮成一場辯論賽,道理就必須講得簡單,事例就必須選得經典。不少人都認為,前者容易而後者難,其實想要把道理給講得通俗易懂,是非常考驗思維和語言能力的,而事例的選取是否經典受辯題本身所決定,有很大的不確定性。所以在這裡我還是堅持這個觀點,就是辯論的勝負首先還是受雙方的立論水平所決定,更高層次的立論完全可以使本方立於不敗之地,具體可以通過下面的戰報來體現。

一方面,由於辯論賽的時間太短,能應用的理論不可能太深,在目前的知識水平和思維能力的基礎之上,雙方基本上都能把握住對方的理論層次;另一方面,在賽制不斷改革的趨勢中,論的部分愈來愈少,辯的部分越來越重,比賽致勝的關鍵也開始偏向於操作,而非理論,立論的地位也就進一步下降。現在基本上大家拿到題目後,恨不得都是先找事例編成戰場,再根據戰場的需要來編寫立論,論點也總是從理論現實價值或者字面邏輯價值等等套路出發,往往聽起來也總是讓人無心琢磨,三分鐘的時間基本上就這樣過去。

整個社會已經被快餐文化所籠罩,隨著人們生活節奏的加快,人們對於文化生活的節奏要求也隨之加快。看辯論賽的時候盼望雙方一開始就火併,一直打到最後就是好比賽,希望新加坡賽制快點死,趕緊起用西方的奧瑞岡賽制。同樣,在立論三分鐘的時候,大家往往都很關注反方一辯開始時候的反駁,越一針見血越好,最好就著這個破綻展開立論,處處能與對方相反又剛好能剋制對方。這樣的立論當然很頂級,但是對辯手的素質以及賽前的準備都有很高的要求。以下帶來的這個戰報,讓我們共同來欣賞。

時間:20xx年

對陣:法院VS文院

題目:網路通訊可以/不可以取代傳統書信

這場比賽是當年金秋第二輪的焦點戰役,賽制採用的是當年全辯的賽制,除去自由辯論外全部是陳詞,所謂的反駁再反駁也不過只是個稱謂而已。法院的領軍人物是曾誠學姐,她應該是當年金秋中最強的人物,作戰和反應只能用無敵來形容,還有肖涵和趙菲這樣的希望之星輔助,陣勢上應該說具有很大的贏面。文院這邊的主將由隊長賈子年師兄擔當,自稱當教練比當隊員更適合的陳杰負責掩護,收尾的工作則由皇牌四辯賀捷完成。

立論環節中,法院依照常規打法出牌,將釋義重點放在“可以”上,指出“可以”代表的是能力的許可,列出網路通訊的種種便利優勢,再由“可以”引申到“不可以”,大概的方式就是“不可以”=“不”+“可以”——法院認為,文院將會重點論述傳統書信所蘊涵著獨特的文化感和親情感,而這些是不能通過網路通訊的功能來實現的。事實上,文院也確實是這樣做的,但是文院的突破口卻並沒有放在這個上面——可以說文院是出奇制勝,也可以說法院是自亂陣局,但這也正體現出,一篇出色的立論對於戰局的影響將是多麼關鍵。

文院究竟是怎麼做的呢?賈子年師兄在他的開篇陳詞中擲地有聲:“當我們說一個人不可以隨地吐痰的時候,難道我們是說這個人沒有能力隨地吐痰嗎?顯然不是,我們是說他不應該隨地塗炭,我們在道德上不希望他這樣做。今天我們說網路通訊不可以取代傳統書信,是說傳統書信作為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特色,不應該被現代化的大潮所淹沒……”當他把話講到這裡的時候,兩邊立論的層次高下立判而出:法院講的是工具,文院講的是文化;法院講的是行為能力,文院講的是道德推崇。隨後的過程沒有太出乎意料,法院完全沒有準備過在文化層次上作戰,在自己的立論層面上作戰又完全被對方剋死,剩下的環節中只有曾誠學姐倚靠經驗和言辭在苦撐局面,剩下三個人完全就在不著邊際,四辯做總結陳詞的時候,連法院的觀眾都在噓他。文院這邊的情況有多好,法院的情況就有多狼狽,下面這個時刻是全場的最精彩時刻:

趙菲:倘若不是網路通訊,《第一次親密接觸》這樣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又怎麼會發生呢?

賈子年師兄:是啊,可是為什麼輕舞飛揚在臨終之前,交給痞子蔡的是一封帶有她淚痕的親筆信,而不是一封電子郵件呢?

當時的掌聲是要多熱烈有多熱烈……

或許各位會覺得,這個立論思維,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會用,可這就如同把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任何事情總是第一次的實現最為關鍵。在當時,立論的主要思路還是從邏輯和理論上做文章,而文院則是從價值層面上展開,如今大家都很清楚,價值層面確實是很高,但也很虛,所以只能在開頭結尾的時候用來忽悠,實戰之中則很難運用。文院在這場比賽中的成功,很值得借鑑和學習。

最後的結局出乎意外,法院獲得比賽勝利。當主席宣佈比賽結果的時候,連法院的觀眾都不能置信,愣是幾秒鐘內都沒人鼓掌。最後鼓掌也只是幾秒鐘,聲音也很微弱,所以回想起這場比賽時我總說:輸贏的比賽常有,而能贏得對方觀眾之心的比賽罕有。

今日人物:賀捷

20xx年的夏天,人文學院忽然分家成三院一系(文學,哲學,歷史及藝術學系)措手不及的文院在當年金秋的比賽中,首輪即遭淘汰。隨後文院的成績開始穩步回升,20xx年第二輪,20xx年八強,去年則是半決賽,按這個規律發展下去,今年文院應該能夠殺到決賽。應該說人文系統在辯論方面,確實有些先天的優勢,然而在中國這個大環境之下,人文科學的吸引力持續下降,導致人文系統能吸引到的人才日漸稀少。目前的文院辯論隊,04級只有胡順江還在堅持留守,05級更是完全缺失,很多時候都還得靠03級的骨灰們來支撐,這一尷尬局面看似偶然,實則還是現實局面中的必然結果。

我始終是個英雄史觀的擁護者,任何隊伍想要從低谷中走出來,必定會有領袖級的人物出現,才能扭轉整體的局勢。從這方面來看,文院的關鍵先生,就是賀捷,他個人絕對是個悲劇英雄,四年下來始終沒能邁進人文館的大門,實現他主場作戰的願望。這傢伙始終不太願意去實踐現行的比賽勝負因素,總是靠著他無敵的煽情能力去斬將奪關,往往就被對方的整體壓上給吞沒掉。三年金秋下來,文院分別止步於法院、信管和政管,都是以整體作戰聞名的隊伍,賀捷往往能拿下最佳辯手,但就是離勝利都只是一步之遙。最後這一場與政管的比賽,他更是慘到連最佳辯手都沒拿到,儘管他還是贏得全場觀眾之心,儘管他還是唯一能被稱作皇牌的四辯,然而在人聲鼎沸的賽場中央,能夠很清晰地看出來,他眼中的無奈和疲憊感,英雄遲暮的意境,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與其說他一直和運氣在對抗,倒不如說他是在和現行的辯論體系在對抗。在拿到辯題的時候,賀捷總是會去圖書館借幾本相關的書,從理論的源頭上慢慢研究慢慢消化,幾乎沒有人能像他這樣有耐心,所以也幾乎沒有人像他這樣,常常能提出新的觀點和理論,這也正是他的四辯稿總能夠如此動人的原因所在——這裡講的是他能夠以理服人,而他之所以能夠以情動人,是建立在他天馬行空的思維,和對辯論深切真摯的熱愛這兩個基礎之上的。然而也正是他這種不受拘束的思維特性,使得他在提出某些觀點的時候,很少去考慮這種觀點的操作前景如何,這就需要有操作能力強悍的人物來輔助他。很遺憾,文院始終沒出現過這樣型別的辯手,直接導致場上的四個人都比較遊離,缺乏凝聚力和專注的攻擊力,之所以會出現這個問題,與賀捷自身的性格特徵也是有關係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輩分關係,所以賀捷不好指揮賈子年師兄;因為輩分相同,所以賀捷指揮不動陳杰;04級對賀捷的感情,大概是尊敬多於親近,這樣的合作就多半有些亦步亦趨的感覺,05級在這方面的感覺可能就更強些。20xx年金秋的時候,早期是胡順江帶著三個05級的辯手上陣,他自己作為理論和操作的核心,可以很自然地指揮全隊進行作戰——而且胡順江的性格很容易近人,這樣的合作關係是可以用“親密無間”來形容的。而在賀捷迴歸陣中的半決賽,情況又回到原先的馬首是瞻,偏偏賀捷太長時間沒打比賽,全場幾乎都是處於熱身狀態,剩下三個人自然就跟著脫節。好不容易比賽結束進入觀眾提問環節,賀捷的熱身活動也終於準備完畢,於是開始發飈,可惜為時已晚,而這也為我們提出另外的思考:骨灰級辯手應該和後輩辯手保持怎樣的關係?骨灰級辯手在關鍵比賽時是否應該回歸陣中?在以後的文章中,我們將會就這些問題展開更深入的探討。

我認為對賀捷最好的評價就是:賀捷是個四辯。有些四辯在總結陳詞之前,就能徹底打倒對手,比如劉宇凡,比如羅嘯冬;有的四辯在前面能夠一直保持隱忍,非要等到最後時刻再來個一擊致命,比如賀捷,比如徐卓陽。應該說賀捷是個出色的挑戰者和探索者,不論是在四辯位上、金秋之中還是辯論本身,這個名字都是應該被銘記下來的,如果說賈子年師兄是個浪子,陳杰是個遊子,胡順江是個痞子,我想,還是用“赤子之心”來形容賀捷,才算是恰當吧。

今日盤點:文院

文院的特點,有如我們對中國文人的一貫看法,就是場上的四個人都很有思維,但往往不能聚到一起去。我們總說到“思辯”這個詞,文院在“思”這個方面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往往就是考慮得太複雜太奇妙,反而不太好在“辯”上面表現出來。從20xx年金秋開始,無論是賈子年師兄,還是賀捷和陳杰,給人的感覺都是時靈時不靈,原因就在於思維往往受題目和個人狀態所限,具有很大的不穩定性。在這方面,胡順江無疑是個優秀的革新家,他應該可以獲得20xx年進步最快辯手獎,這在校隊的訓練和金秋的比賽中都有所體現,但更重要的是他使文院也逐漸開始接受操作的理念,包括更加精密的起承轉合流程,對語言的修飾以及自由辯論中的設計,同時也能維持原先在思維方面的特點和優勢。金秋中擊敗徐卓陽所在歷史院並最終獲得第三,代表武大參加在澳門舉行的名校辯論賽,胡順江已經隱有武大最強辯手之風,倘若他今年能夠繼續參加金秋,文院還是很有希望兌現進入決賽這個規律的,拿到冠軍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胡順江堅持要考研的話,文院就只能完全靠06級的陣容出戰,這其中最受關注的無疑就是陳冠男。她在文院新生賽決賽上的發揮,著實能夠讓人承認她是個天才辯手,但是和05級的天才辯手楊子江,04級的天才辯手徐卓陽相比,陳冠男還需要有非常非常大的進步才行。我不認為漂亮的女孩子打辯論是件好事情,因為別人不好意思把批評的話講得太重,這對個人的成長進步來說顯然很不利,畢竟現在像劉翔師兄這樣的人……很少很少……今年的校新生賽當中,文院的表現可謂是差強人意,既沒有思維方面的優勢,也不能體現出職業辯手的素質,這讓我對文院在今年金秋中的命運,實在是不敢抱什麼樂觀的態度。

長久以來,文院都被認為是支金秋中的老牌勁旅。在人文三院之中,文院的人口基數最大,如今人文科學試驗班也被永久劃歸給文院,可以說在正常的情況之下,文院保住金秋八強的席位不成問題,在籤位或者別的運氣幫助之下,進入人文館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然而如果文院想要重溫昔日拿冠軍拿到手軟的舊夢,甚至說只是重溫一次金秋冠軍的舊夢,都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在這裡套用賀捷在去年順爽決賽上的收關之語:文院的同仁們,辯論途中,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