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寫人物的散文:你,一直都在
編者按:《你,一直都在》是一篇描寫人物的散文,作者暗藏玄機,先講述了對這個人物的崇高敬意,在文章末尾才解開謎底,這個人物是楊絳先生。
我總是能夠感受到你。你堅強,曠達,樂觀溫柔的淺笑溢在眼角,讓人明白,活著即為希望,活著就可以那麼好。你一直都在,在明媚的陽光中,在柔和的輕風裡。
我還記得幾年前,我是不愛讀散文的我。懵懂無知,令人發笑。
你就在這時出現了,出現在我的世界裡,眉眼裡是柔情,柔中卻帶剛強。
你的柔情
“我一個人思念我們仨。”
初識你,在《我們仨》。你的家庭與普通的家庭無異,你的文字謙遜樸素,樸素之下是本色的絢爛美麗。丈夫,女兒和工作是你的世界。我總是能夠看到在牛津時風華正茂的你,與丈夫一起度過美好時光時面上如桃花的笑意,也總是能夠看到生出白髮的你伏在桌上工作,與家人一起,平平靜靜。丈夫與女兒都先你走了,你卻說你做了一個萬里長夢:“我們仨,走散了。”
是了,那是你的柔。給生命的消逝一個溫柔的解釋,沒有肝腸寸斷,你記下了點點滴滴的回憶,那是你對家人的愛,溫柔,細膩。
你站在陽光裡,明媚燦爛的光芒灑在你身上。你思念著家人,露出幸福的笑。你的柔情,一直都在。
你的堅強
“既然是自己的選擇,而且不是盲目的選擇,到此也就死心塌地,不再生妄想。”
瞭解你,在《幹校六記》。處於文革時期的你,與丈夫一起被下放到幹校。比起另一些被批鬥的知識分子,你的境況看似不算嚴峻。可哪裡會有人體會到一個腹有詩書,氣度不凡的人窩在菜園裡賣力氣,是多麼大的屈辱?但出乎我意料,你記下這段經歷時,沒有高聲訴苦,沒有慷慨激昂。那文字安靜卻有生機,簡潔的語言,平淡卻不貧乏,深意自在其中。怨而不怒,哀而不傷。
那是你的堅強。不為多餘之事煩心惱怒,不被世間的挫折擊潰。那是不枝不蔓的平靜,卻往往比聲淚俱下的訴苦更打動人心。
你又似站在清風中,柳枝輕舞,你平靜如水,氣度不凡,你的曠達與堅強,一直都在。
......
那都是你。在我心中,你風華未逝,歲月帶不走你的淡然,你是嘈雜世間一抹潤如春雨的慰藉,是人們心中永恆的懷戀。
我又翻開了你的文章,忍不住喃喃:
“楊絳先生,其實您,一直都在。”
作者| 劉芷芯
公眾號:濟南匯才語文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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