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他,應該是個堅強而成熟的人。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他,
因為我不曾見過他。
但是他的那一張臉,卻印在我的心裡,如何也無法抹去。
他,曾經生意失敗,
但是他卻可以努力的重新來過,
因為他是父親,
他必須對著女兒強顏歡笑。
他,承載了父親之責的同時,又充當起了一個母親的角色。
他的妻子去了美國,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我想,他曾經擁有過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因為,他的寶貝女兒就是他的一切幸福。
他,可以選擇去任何一家公司任高職,
但是他卻選擇在家裡安心做一個股票經濟。
因為,他的女兒需要照顧,
他的女兒比一切都重要。
如果不是那樣一件事,
我的生活永遠不會和他有交集,
在我的心中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他的女兒,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幽幽
以前總在和幽幽的電話粥中,
聽到幽幽喊老豆,幫我拿杯水之類的話。
然後,等他來了幽幽就會把電話藏到枕頭下面。
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個嚴厲的父親。
會讓幽幽把鉅額的電話費從零花錢里扣,
這些,幽幽沒有告訴過我。
但是我錯了,
我想他是個內斂的人,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
於是,我騙了他,我說幽幽告訴我,她很愛很愛她的父親,母親。
這些,或許幽幽從沒說過,但是我想她在心裡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中午,
10月24日的中午。
接到這個父親的電話時,
那種震撼的感覺。
因為我曾經一直以為幽幽會好好的。
我一直相信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是這個父親的眼淚教會我堅強的定義。
堅強,不是身體受創後的堅忍,
不是感情挫折的硬撐,
這些都太輕。
堅強,應該是經歷了生離死別後還能站起來哭。
幽幽的爺爺奶奶還不知道幽幽的事,
這個父親不能讓自己的父親母親也經歷他的痛苦。
於是,他只能自己抗起這些,
明明已經無能為力,卻又不得不去承受。
他的堅強,又教會了我何為感動。
曾經想,如果這個父親不告訴我這些痛徹心俯的事,
那該又多好,我就不用面對這些我不想面對的事了。
但是痛定後,我反而感謝這個父親告訴我這一切,
他的痛,多過我萬千,卻又忍著傷痛再將這些傷痛複述一遍。
因為幽幽說過,我是她最好的姐妹,因為幽幽說,有個姐姐,教會了她很多。.
於是,這個父親告知我一切,因為我有權利知道。
這個父親帶給我的感動,又教會了我責任是怎麼樣的一個東西。
心死,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曾因為這個父親,而茫然過,
因為我不知道這個父親的下半輩子該如何去度過。
我曾因為這個父親,而恐懼過,
我害怕他會想不開而隨女兒去了,
後來聯絡不到他,不知道是內疚還是心疼。
到今天,他給了我電話,說他已經在銀川了。
忽然覺得輕鬆了很多,
但是儘管在電話中,也掩飾不住他的情緒,
我真不知道這些月他是怎麼過的。.
當我以為我可以平靜的面對一切的時候,
他的電話又讓我忍不住哭泣。
我不敢在電話裡哭,我怕他會更難受,
於是放下電話後,呆住哭了好久。
他說,
新年快樂,不要和他一樣不開心,謝謝我還這樣記得uu..
傻瓜,我怎麼會忘記呢,
當你面對這樣一個父親時,
當你聽到這些話時,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他了。.
這個父親,是我這一輩子最敬佩的人。
或許有一天,我可以替幽幽照顧他。
希望,這一天不會來的太遲。.
關於爸爸的作文:父親軼事摘要:八年前,也就是公元1995年的夏夜,我和父親在收音機裡聽到我的名字,興 奮了整整一晚上:我被北京大學錄取了。兒子上大學,父親當然要送到學校。雖然我父親自 己也沒有去過那個千里之外的首都北京,但是好在有去過北京的親戚順路陪同,我們很順利 的準時趕到學校報了到。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北京下著小雨,我直到第二天才分清東南西北。
多年來我心裡一直有個謎團:八年前我父親到底是怎麼從北京回的家?父親給我的講解總是含混不清,直到最近,才略為知道了一個真實細節。
八年前,也就是公元1995年的夏夜,我和父親在收音機裡聽到我的名字,興奮了整整一晚上:我被北京大學錄取了。兒子上大學,父親當然要送到學校。雖然我父親自己也沒有去過那個千里之外的首都北京,但是好在有去過北京的親戚順路陪同,我們很順利的準時趕到學校報了到。我清楚的記得當時北京下著小雨,我直到第二天才分清東南西北。
父親當晚和我在宿舍上鋪擠了一宿,第二天執意要走。我當時把父親送到校門口一輛開往北京站的小巴上,就回學校上課了。直到一個多月後後,我才從家書中得到父親平安到達的訊息--那時候我家和學校宿舍都沒有電話。現在想想那時候對於父親一個人回去這件事,真的是很放心也很粗心,雖然父親也是第一次來北京這樣的大城市,雖然父親身上只有幾十塊錢,雖然父親斗大的字也就認識百八十個。當然,其實我不放心也沒用,那時我自己還是個沒找著北的書呆子呢。
父親回家過程的細節他後來一直沒告訴我,我每次問起,他都以一句簡單的話搪塞過去:“還能咋回來?坐車唄。”直到這個國慶節我母親來北京,我才在一次閒聊中知道一個細節。原來父親當天在北京站買了火車票之後,身上已經只剩下區區十元錢,僅夠到省城後買一張回家的汽車票。而這十塊錢,還被火車站幾個無賴小孩,圍著我父親撕撕拽拽的給偷走了。(現在想來那些小孩應該是當年火車站那些纏著人要錢的小乞丐)這樣,父親第二天到達省城後,就只好安步當車了。100多裡的路程,除了中間斷斷續續的搭乘一些運貨車,父親竟然主要是靠雙腳走過的。這裡面有個重要的情節,從父親在學校吃完一個饅頭一碗粥的早飯離開學校,到他第二天將近傍晚到家這兩天一夜中,就再沒吃一點東西。
憑這一個細節和我對北京逐步清晰起來的認識,我大致可以復原這麼一個父親回家的過程:父親那天坐上小巴,比較順利的就到了北京站,先排隊買當天的火車票,之後打聽清楚是哪個候車室,就老老實實的去裡面等著。可以肯定是晚上的車次,因此既沒有手錶又沒有餘錢的父親只能在候車室裡面坐等。這期間可能是在進候車室前,也可能是在等車的漫長時間裡,父親被幾個小乞丐圍上來要錢,連口糧錢都沒有多餘的父親肯定不會給,但那僅有的10元路費還是被偷走了,但父親當時還並不知道。後來終於上了火車時,父親肯定已經飢餓難耐,因為一天中只喝了幾口涼水。還好火車上人並不是很多,眯一晚上把飢餓忘卻,也就很快到站。到站時已經日近中午,我父親這時已經知道兜中僅剩的10元車錢不見了,回想起來應該是在北京站被那幾個小孩偷走的。還好畢竟是省城,回家的路線和方向還認得,心一橫,就走了下去。中間搭過一輛煤車、一輛拉石頭的拖拉機,歷盡5個多小時,終於回到家裡。父親自己也很奇怪,這麼長時間居然也不感到飢渴。
不過,還是有很多細節我不知道:看起來既土又老實的父親有沒有受到勢利的北京小巴的刁難?父親在北京站有沒有受態度惡劣的車站人員的氣?父親買到火車票有座麼?……我只知道,父親對北京的印象很不好,但他說那是因為他發現北京的樓沒有他想像的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