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海边人民生活的文章:海的儿子
导语:只见那个男孩左手拎一个塑料玩具桶,右手握着玩具锹,趔趔趄趄迈着蹣跚碎步向海滩方向前进,须臾,左腿拌在右腿上,自己把自己拌个跟头,眼见塑料桶边磕在脑后,那孩子回头打望,见无人理踩,自己爬起来,继续前行,望着远处的蓝天碧海,孩子影照渐远渐小……
深秋季节的海边风光不再,踱步在广西防城港市的东兴白浪滩,像是被鬼子扫荡过,滩头的遮阳伞完成了它的使命,东倒西歪地依偎一起,随着阵阵秋风瑟瑟发抖,海滩附近尽收眼帘的是半截子房地产业,高、低不平的房子骨架望着茫茫大海,诉说自己的心事,塔吊生锈的螺丝钉告诉你时空穿越,看得出来被主人抛弃的久远,远远望去,几个影影绰绰的戴着斗笠的渔民,不时的弯下腰,从悠闲的弯腰动作可以窥见收获浅浅的。
近在咫尺一条卷曲形状的黑色狗爬在海边,听到行人脚步声,睁开混浊布满眼屎的双眼,见平安无事,又懒懒得启动休眠模式,前来计划投资的老板韩总见状,风趣幽默地说,白浪滩成了无浪滩哟。
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戴斗笠的女人,她瘦小身材,身上被诸多海螺工艺品包围,手里攥着匾的塑料袋,袋子里面是印有一个胡子老人的越南币,那个胡子老人我在七十年代报纸见到过,叫中国人民的好朋友胡志明,纸币花里糊稍的,10000万兑换人民币10元,够便宜啦,我刚要掏钱,被随行的当地人小阮阻止,他说,没有用的。那个女人不甘失败,缠着慈眉善目的学文,人随心愿,滿意而归。
小阮介绍说,夏季这是消暑度假的好场所,尤其是双休日,家庭游是主旋律,他指着三三两两的海边行人问我,看到什么不同呢?我说好像是都戴斗笠,他拍马屁说,真的被你看穿了,他们大多是京族,这个地方叫江平镇,百分之九十的京族都集中在这,这里与越南接壤,他们的族语言是越语,粤语为主,人口集中,仅仅两万多人。主要以打渔为生,是落叶无根的一族,海漂一生。
韩总插话说,有一首歌曲,《渔家姑娘在海边》,他情不自禁的唱起来了,"大海边哎,沙滩上哎,风吹榕树沙沙响,渔家姑娘在海边,织呀织渔网,织呀织渔网,高山下。悬崖旁,风吹大海起波浪,渔家姑娘在海边,练呀练刀枪。⋯⋯。这是电影《海霞》主题歌,我对音乐虽是"二把刀",这首歌耳熟能详,尤其是宋祖英的天簌之音,绝了。
小阮告诉我,在抗日战争时期,京族同胞做出贡献,他们从小大海生、大海里长,个个是水中蛟龙,与入侵的日本人巧周旋,真打击,成为抗日的生力军,解放后是敬爱的周恩来总理起的名,京族的京是北京的京,其含义深刻呢。
在沙滩的路上,我们被几个人包围,异口同声不停地问是不是要下海捕鱼,滩上的船帆告诉我们,他们的身份,问清情况,他们带我们坐船出海打渔,所有收获都归于我们,一次捕渔周期两个小时,收费300元。这时一对情侣在几个渔民簇拥着下船上岸,从他们溢于言表的喜庆气氛中,明眼人一眼看去,有收获。倒在海滩上,"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参差不齐的鱼鳖虾蟹堆成小山,见状,韩总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渔民,执意效仿。说时迟那时快,小阮一把抢过钱,语速很快说,不去,不去。那个渔民呆了,不知所措。他把我们拽到一旁,把钱递给韩总,心平气和地说,都是套路,抡到你就不那么多了。
我们还是半信半疑的,大家趁着韩总兴致忽悠他请客,一顿埋头苦吃,石斑鱼、蟹、海螺、煎咸鱼、蒜蓉空心菜,加海带汤,共290元,韩总顺水推舟,索性不让找零了。小肚溜鼓,见一三四岁男孩在哭,怎么哄也无济于事。我清清嗓子吼道,哭、再哭,下海捕鱼去。这句话真灵,那个男孩泪眼婆娑望着我,莫名其妙的样子,顿时止哭。见状,众人大笑,他妈妈嘴巴也咧开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端杯茶水,向门口走去,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只见那个男孩左手拎一个塑料玩具桶,右手握着玩具锹,趔趔趄趄迈着蹣跚碎步向海滩方向前进,须臾,左腿拌在右腿上,自己把自己拌个跟头,眼见塑料桶边磕在脑后,我放下茶杯欲去救援,被人拽住了,是孩子妈妈,那孩子回头打望,见无人理踩,自己爬起来,继续前行,望着远处的蓝天碧海,孩子影照渐远渐小,一脚深一脚浅的样子,印在我脑海,我略有所思,这便是京族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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