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私语》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四月,又是一个生机蓬勃的四月,又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四月。四月是缤纷灿烂的日月,是春深似海的日月。四月是放飞理想播种希望的季节,是如诗如画,如曲如歌的流金岁月。
小时候,每逢春暖花开的四月。面对一个山清水秀、姹紫嫣红,万象更新的春天。心底就升腾起按耐不住的喜悦。无论是家乡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还是那巍巍的青山,潺潺的碧水,对于我来说都是股股的暖流,种种的爱意,声声的召唤—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于是我便会一次次走出家门,把自己放飞到大自然,让自己遗失在每一个春天。
随着岁月的更迭,时光的流失,那些童年的天真,少年的浪漫早已经被生活中许多虚妄的欲望,得失的怅惘所代替。于是便会对着这绚丽缤纷的春天,短暂易失的四月发出那种“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感叹。是啊!春光无限好,红颜弹指老,老去的岂止是曾经鲜嫩娇艳的容颜,抑或还有一颗热情向上的心。那种光阴似箭的紧迫感恰似这年年的春波如潮,如汐般地漫过心头。
不是吗?无论你对春天有多么的喜欢,对四月有多么的迷恋它都将渐渐的走远。就像你曾经喜爱的青春那样,它会无情的把你背叛。你怨吗?你怨得起来吗?对于那些曾经温暖过你的春天,和曾经灿烂过你的青春。你不但会无恨无怨,而且还会充满了感激和怀念。它们将会成为馨香一瓣永远温馨着你的记忆灿烂在你的心间!
如今,当我再一次面对转瞬即失的四月,即将远去的春天,我只能深情的把它们挽留。悄悄地对它们说四月你慢些走,春天我不想和你说再见。我会等你们到来年,我会等你们到永远,我会等你们一起把生命中每一个春天的故事编写,演完,它的意义就在于没有遗憾!
《梦后的早晨》
有些事情的评价,说不清对错
有些事情的发生,说不出理由
迎着明丽阳光出门的时候,天空蓝得让人心旷神怡。清晰的山的抛物线画出妩媚,没有负担的与蓝天相接。
我看到你从矮房后面走过来了。
假如你朝我这边张望,会看到我正在石板路上朝你这里跑来,但你低着头。这使我不解。昨晚我们分别,你还那样的缱绻不舍,说:我们搭了一座桥——我的梦里有你;你的梦里要有我!难道那座桥被沉沉的夜压垮了?你的梦没有了通道,把我丢失了?尽管是这样又怕什么呢?见到我,你不喜形于色,也可以忧愁满面,跑到我跟前说:好可怕,或者说:好担心!
跟我说啊!我会告诉你:那只是梦。我们是现实的!
可你的这种表现很伤我的情绪。
但我可是有理由说没有看到你,因为有隐约的树遮挡。
再假如,你记得昨晚你的温情,你描绘的玫瑰色的未来,你昵我,非要我说那三个字。你说:你说几遍,我就甜几遍。她在我的心里跑不掉,而且味道越酿越浓……
实际上,你只要快速走十步,当我跑过长满嫩黄植物的圆坛时,我们就会相遇。
当我跑过,我感觉我们相距十步。
为什么?要我等你?
我那高傲的心膨胀了,我挺起胸跑过,没有回头。
广场有长方形的石板铺成的南北跑道,中间植有高高低低的针叶松或者不知名的一墩墩修剪整齐的灌木,当我拐弯时,还是忍不住想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看你,但看不到了。
由于我在你的前面,你当然的看到了我。
假如你逆向走来,我们就会在广场的中心段相遇。
还是昨晚,你依偎着我,喃喃地说:你看,天,好蓝哟!有迷人的星星;海,好绿哟!有白帆远航。在海天一线的地方,好像有许多云山变幻出美丽的故事……我知道天不是蓝,海不是绿,但你完全沉浸在那种幻觉般奇妙的境界了,我感觉你渐渐地要想睡去。
可是,当我转过一圈,看到你正慢慢的向北走。
我能不懊恼吗?
难道你心灵的天空一夜间长满了忧郁的阴云?你的心海腾起了无名的波涛?遥远处已经不是一片森林,而是枯寂的沙漠?
我讨厌你这种冷淡。
你不要试图考验我!
仿佛我的灵魂在高空为我做出了决定:
于是我从矮松后面的小径转向了通往小山的路。我消失在早晨清爽的浓绿了。
其实我在想着你,想你种种的好。想你纯真的一本正经;想你稚嫩的世故;想你傻傻的软言款语;想你不时的微笑和无缘无故的忧愁的模样;想你轻轻为我唱歌时的那种投入;想你曾站在这山的最高点有些调皮和夸张地高喊:我来了!想你給我信说:我们是两朵碰撞后融为一体的云!是精神的物体与影子!想你……想你此时的心湖是怎样的一种状态。
山顶的亭子在阳光里安详的沉思。
有一对鸟追逐着从我这里朝你的方向俯冲去了。由于农历的月初,不会有银色的透明弯月挂在西天。
我傲慢的心开始动摇,接着就无情的批判自己的任性。有些基督信徒的虔诚悔过,于是惴惴不安起来。
有个漂亮女孩在我对面不远处做柔软体操,眼睛却盯着我,像要解剖我的灵魂。
于是我决定回去。
这时的天空起了变化,不知从哪里来的灰云渐渐要把天空封闭。风有些微微的凉。
在我回去必经的路上,我老远就看到你很忧郁的站在一棵枫树下。
我没有理由不理你。我向你走过去。
云中露出那片蓝天,刚巧太阳就在那里,我感到阳光明媚而温暖。
《淡淡的深刻》
茯苓夹饼和果脯。
一个朋友长假去北京旅游回来带了这两样东西托到我面前,我扫一眼连连摆手,不吃不吃。
因为,我是吃这两样东西长大的,如果再加上高粱饴和虾米和克力架基本上就可以支撑起童年一半的饮食时光了。
小时候,爸爸经常出差,最常去的地方就是北京,基本上属于在北京长住把回家当旅游的那种。他每次回家都会带吃的或者衣服鞋子给我。所以我从小就全身名牌,反而是大了自己赚钱了总是买不起衣服了。吃的里面,果脯和茯苓夹饼是必不可少的两样,我曾经大快朵颐而且迷恋。这得益于我那亲爱的父亲大人的诱导,他总是说,吃吃吃,吃了长脑子比别人聪明。我的胖,父亲大人应该算是一号元凶。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这些年,我再见到茯苓夹饼总是觉得不正宗不地道,见了果脯就是舌头发涩,几乎是一点不能吃了。
高粱饴却始终带给我失望,因为每次有了新的都是兴奋得赶紧剥一块放到嘴里含软,然后吐到手里不停的捏了拉,拉了捏,巴望着它能是电视广告里那种神奇的糖,可是每次都拉不了几厘米就断了,整个糖块已经沾粘了一双小手,也就被我讨厌的扔掉了。那种幼小的沮丧至今难忘。参加工作后培养了逛超市这个休闲习惯,每次看见那种鲜黄色纸壳上面画棵高粱包装成的高粱饴就偷偷的欣喜上一阵子,仿佛一个做过坏事情的小孩儿撞见了目击证人,庆幸的是这个目击证人变成了个好看的哑巴,也就格外多看它两眼,每看一眼都多丝崭新的欢喜。毕竟,过了这么些年,那个包装还没有变啊。
而虾米是有多种吃法的,可以直接吃,冷的馒头从中间裂个大缝,一小把虾米均匀的撒进去,仿佛一个大峡谷中飞了蝴蝶,放学后的饥饿就是这么对付。还可以炸了吃,油汪汪的盛在小小的碟子里摆在大圆桌上更显珍贵。这个时候爸爸还是说,吃吃吃,吃了长脑子。后来我的头果真就长得比大多数同龄人大一圈,完全没有人家小淑女发型百变的条件了,我就怀疑是小时候虾米吃多了,以至于现在见了虾米总觉得无可奈何不知所措。想吃,喜欢吃,不敢吃,又不舍得不吃。逢到这种景况,就想打电话给爸爸,你说你叫我怎么办呀?
克力架我不想多说了,其实就是现在的夹心饼干。估计也是小时候吃多了,现在连含有“克力”二字的巧克力我都坚决不吃。
小时侯这些饮食时光伴随着我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成长。这样由一样东西扩展开去,联想起很多画面或者场景,一一闪现浮览,串联成一部贴着我姓名标签的成长电影。
你们看,生活,就是流水,从不回退。哪怕越淌越薄淌到干涸,方向都不变,比我们人还固执。也就是在这种流淌的过程中,记忆的滩涂被一遍遍重新冲刷,有的被冲平了,有的历月经年依然起着鲜活皱褶。
冬:保尔,为什么天空的雨水是红色的?
保:冬妮娅,那是你们的在城里杀人。我们要去消灭他们!
冬:消灭我们?我们的过去,也要消灭吗……
冬:那是个夏日的午后,我走在美丽温柔的湖畔,突然岸边扬起一根钓杆儿--- “钓着鱼吗?”
保:我生气的回过头,看到一双好蓝好蓝的眼睛!-----“鱼都让您吓跑了!您还是让开吧!”
冬:我碍您事了吗?那……我走了……
保:别!——要不,您就坐下吧
冬:我注视着眼前这个有点 粗野的男孩子,他好像故意不看我……
保:我不能看她,可是,从拟滑如镜的水面,我怎么还是能看见她呀!她,居然还对着我笑……
冬:就在这时,两个阔少爷来了,当着我的面欺负这个小伙子。
保:欺负我?想得美。我左腿立住,右腿微弯,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打了出去。
冬:那一拳打得真漂亮。
保:正中他的下巴,他倒在水里活像一只大花活河蛤蟆。
冬:哈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保:保尔柯察金
冬:我叫冬妮娅。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保:我该警惕她吗?一个资产阶级的阔小姐? 可不知不觉的……
冬:不知不觉的,他一点一点回答着我。
保:我怎么一点一点都告诉她了……
冬:他知道多少有意思的事呀?
保:“坏了,我得走了,小姐,哦不,冬妮娅。”
冬:恩…一起走好吗?
保:我是要快跑的,您追不上我……
冬:敢不敢比赛?
保:你跟我?
冬:预备—— 一……二……三!哈哈,来追啊……
保:真快啊。。“你就是小鸟,我也能追上你!”
冬:从来就没有人能追上我,来追呀,
保:小心,冬妮娅!
她下意识的倒在我怀里。
──就是这列不偏不倚的火车,挡住了资产阶级的阔小姐──冬妮娅。
冬:成全了无产阶级的穷小子──保尔。
保:两只冰冷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冬:两颗炽热的心,荡漾在瓦蓝的天空下。
保:飞奔吧,这激情涌动的狂野的车轮。
冬:歌唱吧,我们美好的青春和爱情!
保:冬妮亚,你看见了吗?那是布尔什维克红色的蝴蝶结,像红色的云彩!
冬:我看不到!我只看到你,保尔,你别走。
保:不,冬妮亚,我要加入布尔什维克,我要和战士们并肩作战!
冬:你去的是战场,你是去杀人呀!
保:可他们杀死了千千万万的同胞,血债要用血来偿!!
冬:你真伟大! 你考慢我吗?
保:冬妮亚,等我回来,我是那么的放不下你,可只有经历了这一切,我才是真正保尔,我们的爱才有意义!
冬:我不让你走!!你会受伤的,你会倒下的!
保:我永远不会倒下!如果革命是熔炉,我愿投入火中,炼做钢铁!我们无产者一定要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
冬:保尔!
冬:老先生,下雨了!
保:天空的雨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冬:您看不见吗?
保:我看见的都写在这里了。
冬:〈〈钢铁〉〉?是一本写建筑的书吗?
保:不,写的是生命。
冬:生命?
保: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在回首往事时,他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也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在临死的时候,他可以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了人类解放而奋斗![灯光慢慢变亮,不到最亮]
这就是我的生命。
冬:为人类解放而奋斗?您叫?
保:保尔柯察金
冬:我叫冬妮亚,我们可以做朋友 对吗?
保:冬妮亚? 冬妮娅。。。。。。
所罗门群岛2日发生里氏8级地震,强烈地震在引发海啸造成人员伤亡的同时,将当地一座名为拉农加的岛屿突然“拔高”了约3米。岛屿周围的珊瑚礁受此影响露出海面,附近的海洋生态系统遭到严重破坏。当地村民还因此发现了一艘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日本沉船。
小岛上升使岛屿周围的珊瑚礁暴露在空气中,大量珊瑚虫以及搁浅在珊瑚礁上的海洋生物死亡,弥漫出一股难闻的腐烂气味。
村民哈里松加·戈边做手势边说,地震造成的裂缝甚至将整个岛屿一分为二,部分裂缝有50厘米宽。
在拉农加岛北部,当地村民在海岸上发现了一艘沉船,那是二战时期沉没的一艘日军巡逻艇。当地渔民亨德罩克凯·加拉下海探视了新的海底景象,发现了一道与海岸线平行延伸的裂缝,长度至少500米。
凯加拉说,当地村民认为小岛上升是因为海平面降了下去,担心海啸可能再次袭来,因此大多数居民拒绝从高地上搬回原来的住处。“噪音相当大”,凯加拉描述小岛上升时的情景,“水退了下去,然后没有再升上来。”他同时指出水位下降和地震是同时发生的。
拉农加岛是世界知名的旅游潜水胜地之一。这次地震给当地的旅游业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严重破坏了海底珊瑚礁景观。
小岛上升导致大量珊瑚礁露出海面,许多珊瑚虫因为曝晒在阳光下死亡,原先在海底呈现美妙景观的珊瑚礁变得如同月球表面般荒瘠。
在所罗门群岛西部省首府吉佐岛从事潜水业的丹尼肯·尼迪说,地震破坏了大量珊瑚礁,对潜水爱好者而言,这个曾经闻名于世的潜水胜地不再具有吸引力。
除了影响旅游业外,小岛上升导致珊瑚礁生态系统遭到破坏,当地以捕鱼为生的渔民因此受到严重影响。
午后的阳光,温暖的落地窗,爷爷的照片安静的挂在床上,
六十年对于生命意味着什么,六十年的时间会让我们还记得些什么,人的一生应当怎样度过,我们究竟为了什么而生活?六十年前的一个深夜,昏暗的灯光下,一群年轻的人儿 熟睡在那冰冷的战壕中,我们是战士。不!在数年之前,我们曾胜人 农民 牧民,甚至是学生。他们生活在一片广袤的土地上,安居乐业,视自己的祖国为世界的希望最幸福的地方。
然而,幸福的生活却招来了那贪婪的目光。那一晚,黑暗 挥舞着刀剑涌来,从陆地,从空中,从海上。无辜的平民 被任意的杀戮,猝不及防的士兵更成了那刀下的冤魂。到处 弥漫着硝烟,到处是黑色的血污。
邪恶的力量沾沾自喜,以为又在被其灭亡的民族中添上了一笔,但是他们错了,因为被他们激怒的是一个伟大的民族,一场神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年轻的人们集合了起来,他们知道面前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可是他们坚信,自己那微弱的力量将会唤起多大的光芒!
为了惨死妻儿的灵魂得以安息,
为了母亲的热泪不再流淌,
为了家园重新长出各色的庄稼,
为了心中那个红色的希望。
子弹上镗,刺刀闪亮,最高贵的愤怒声波浪在翻滚,朝着那黑暗的老巢,释放着万丈光芒!
终于,年轻的人们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手中的利剑 以刺入了那邪恶的心脏!
决战前的夜晚,战士们睡去了。在梦中 他们又回到了家乡,可爱的家乡 已经恢复往日的模样,失去的亲人又回到了他们的身旁。
从那一晚到如今,已过去了整整六十年。战士们不再年轻,甚至早已死去。大战的硝烟已经散尽了,就好像他们的名字一样。苦难的岁月过去了,可是他们又开始了担忧,因为他们不知道年轻的一代能否警惕不让那邪恶重生滋长,他们老了,已经没有气力再端起钢,当邪恶果真卷土冲来的时候,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儿能否能像他们当年一样奋勇的 冲向那战场。 我们就是这年轻的一代,没有经历过战争的苦难却一样懂得和平的珍贵,只是眼里少了些坚决,心中 多了些安逸。但是面对那屈辱的过去我们同样难以遗忘啊!那段历史已经化成了一只警钟,时时响彻在我们的心上。
珍视和平不等于畏惧邪恶与战火,纳沸腾的血液同样在我们的胸中流淌。我们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而骄傲,我们想与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和平的相处。可当那邪恶果真卷土重来的的时候,我坚信!我们同样会端起钢,冲向那战场,这个荣誉,至高无上。
谁妄图灭亡这个可爱的国度,这个伟大的民族,好吧!我们就给他一个灭亡!
来! 年轻朋友们,请亮出你们的喉咙尽情的歌唱,让祖国,不!让全世界都听到这歌声,在歌声中感受到我们的信心和力量。请亲人们放心,请这片可爱的山河作证,从歌声响起的这一刻,年轻的战士已经做好了准备步入辉煌!
灯光明亮的值班室里,一排配电屏流淌着“嗞嗞”的细小电流声,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我继续着昨天笔耕未完的余思。几只小甲虫闯进来,继而是蛾子和蝴蝶也飞进来,它们一律朝天花板上的日光灯撞去。这不,一只小甲虫跌了个仰面朝天,甲壳紧贴着地板,仰腿八叉地不断悬空划拉着,努力要翻转身来,却把自个儿划拉得像个螺陀似的,左旋转右旋转就是爬不起来。瞧着“甲虫螺陀”的笨拙模样,心里觉得好笑。
眼睛紧盯着小甲虫怎样翻转身爬起来,不料脸上却遭到“嘭”的一声袭击,生疼生疼的吓我一跳,原来是只盲眼瞎甲虫撞在我脸上了,恼怒之下,伸出脚就把这楞头青踩了个稀巴烂。不独甲虫楞头盲眼,那些大大小小的蛾子也时不时撞在脸上身上,弄得爱干净的女工友叫苦不迭,人面桃花沾满蛾子羽翅上的粉屑,伸手抬腿就把蛾子拍死踩死,谁叫你乱扑乱撞?
起初,我伸脚踩住地板上的昆虫,觉得解气解恼,久而久之有些于心不忍,这些昆虫怎么啦?可怜巴巴追寻黑暗里的一线亮光,却不幸撞入灯光构成的陷阱,在人们举手抬足之间就结束了生命之舞,结束了那个追寻光明的梦!这似乎有些残忍?似乎是灯光陷阱的错?古人有“怜蛾不点灯”的悲悯情怀,今夜亮堂灯光,会不会构成光明陷阱的罪过!一群夜精灵部族,不安于无边夜幕的笼罩,血液里躁动起夸父的遗传基因,就那么前仆后继撞向一线亮光。
每日早晨,值班室里那些昆虫尸体,还有片片散落的羽翅与硬壳,统统被当作垃圾清扫干净。黛玉葬花,我葬飞舞之羽,仿佛聆听到生命的挽歌:“沿着追逐光明的梦想,不幸遭遇在人造陷阱里,请撞碎我的头颅吧,不要折断飞舞的翅膀”。多么哀婉深沉的思想火花啊,让我深深颤栗了!生命的高贵与尊严,怎么就成了过客匆匆的悲壮绝唱?
追逐光明是生命的渴望,蛰伏夜色是另一种生存方式。昆虫的不幸,也许是误信了虚假光明的召唤,犹如六月落红,铺满夜色风雨!
昆虫伙伴,地球上芸芸众生的种群,带着与生俱来对光明的向往,却误撞进光明陷阱,甚至属子手刻意营造的灯光诱捕。万物之灵的人类,你能抗拒有形光照的诱惑?辨清无形光明的真伪么?叩问夜空关闭的那扇天窗,我是不是另类昆虫?常年累月坐在人造灯光下写作,撞破夜色头颅却喊不出疼!
普照万物的日色天光,幽幽漏出一张诱惑巨大的夜幕天网,笼罩着与光明作伴的众生众物,向日葵在黑暗里垂下了头颅,睡莲被阳光唤醒了沉睡的夜梦。渴望光明的生命,请分辨你眼前的那缕光照,是来自日月天光的恩赐?或来自人造光明的陷阱?再舞动你带着思想头颅的翅膀歌唱吧!
灯光吸引眼球,心灯开启灵智。
大千世界,唯有那盏小小萤火,燃烧生命血焰去照亮自己脚下的路。我愿是萤火群中的一只小小之我,以微弱心灯引导昆虫伙伴穿过漫漫夜色。
今夜灯光如旧,一群甲虫与蛾子又撞得人仰马翻,我小心翼翼地逐个拾起,然后从窗口把它们放飞到桂花树丛。
天空一轮皎洁的月亮,更适合追逐光明的夜精灵,翅膀远离光明陷阱,与星月共舞日出东方,共舞夸父追日的光明梦想!
人亦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归于屋舍俨然之间,困于世间迷途之隅,回看年少,抹抹茶香,袅袅余烟,步步含情,当记忆复述在此,看那时的人们,含情脉脉,没于田间,辛勤的用锄头挥舞身间的汗水,那份操劳,那份努力,而今再也看不到了,人匆匆走,田间的故事却也只能填充在了过往。
一矛戈戟,一吻寒霜,先前人们走过的路,渐渐的被我们复述,填充着人们不堪回首的记忆,或许,花虫鸟兽过了,兴许会再来,试问,亲人与爱若有一别,谁又来将他们留住,渐行渐远的往事,兴许我煮酒为歌,曼妙在以往故事中,再醉一回。
久久不能忘怀,久久不能倾诉的唯有逝去的对这里那份爱,它走了,随风而逝,飘飘荡荡,永远的离开了秋冬之后的光阴里,头也不回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花谢又花开,老去的我们在这时光的烙印中又多了一份印迹。
走吧,那些逝去的年华也好,故事也好,风霜雨雪也好,我们既然来了,就不在留下那些令人感伤,与那些留恋不舍的含情脉脉,很多的画面就让未来的自己有空闲时,就像现在煮酒哼调时,拿出来一一翻阅,不经意时,却有别样的感慨。
感伤若有怀念,望今后留恋处,话外一别情依在,念不尽的早已泪湿衣襟。
人烟若走岂能留,花谢花开今又在。
回首一别已数年,而今此地已无乡。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次大战役中,盟军的一队伞兵因飞机偏航而误投绝境。他们被捕了。
在德兵的刺刀下,俘虏们做着苦役,身形憔悴,支撑他们的是盟军一定会打过来的信念。
炮声一天天近了,德军脸上的乌云也越来越重了。一天黄昏,一阵急促的号子把俘虏们赶成一长排,周边是荷实弹的德国士兵,伞兵们一下子就明白了将要发生的事情。
一位年轻伞兵的手剧烈颤抖着。他想起了爸爸妈妈,还有可爱的未婚妻。他的眼睛湿润了。一位老兵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兄弟,我们不哭!”
一瞬间,所有的伞兵一个接一个地把手拉在了一起。
天地无声,炮声突然响了。万分巧合的是盟军在这一刻发动了进攻,正义的弹压过了屠杀的子弹,一些伞兵幸免于难,其中有那位年轻的伞兵。后来,他随大军攻克了柏林
童声:绣城的山,绿油油;绣城的水,清溜溜;绣城的云,白悠悠;绣城的故事,诵千秋……
女:哥哥是个天生的画家,他绘的绣本,下笔精致,用色细腻,层次分明,活灵活现。
男:妹妹心灵手巧,她刺的图案,总是能表达出我心里的想法,画里的境界。
女:哥哥画的最好的是《壮志凌云》,他画中的老鹰欲飞未飞、欲栖未栖,伴着猎猎风声,满世界都在激烈高昂的旋律之中。
男:妹妹绣得最好的,是《报春图》。那苍劲的树杆,鲜活的新枝,怒放的花朵,伸展虬龙般身姿的梅树傲立在大地的一隅,仿佛在给你讲一个独到别致的故事。
女:我爱这门手艺,不,是艺术。虽然每天头也不抬,可我仍然感觉得到,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男:妹妹,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另谋个出路?
女:哥哥,等会说,我就差这一点了。
男:喂,你抬起头来,别绣了!
女:我们一定可以撑下去的!
男:你醒醒吧,别弄这费时费力又不讨好的东西,还是去卖点西洋布来维持生计吧。
女:什么?西洋布?!
男:现在西洋布卖得多好,金家塘、霞凝乡的很多绣庄都已经关了。
女:哥哥,我们小时候在祠堂前,可是对老祖宗磕过头、发过誓的。
男:对,我是磕过头、发过誓。可就这朵指甲盖儿大的梅花,像你这样的巧手都要花上一上午,还要用最好的丝线、最好的绸缎,大半年的时间,挣的钱还本都不够。
女:可是……
男:现在绣工们都远走各方了,市里面的老画师只剩下九个人,湘绣已经到了人亡艺绝的地步了。
女: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学的第一支歌谣吗?
男:我……
女:丹青画皮难画骨,笔墨无功针线补。针欲飞,线相留,水欲转,山相留。
风……
男:风吹水动九鱼游,诗书画绣一线收!
女:哥……这一针一线,就像我们手掌中的生命线,不能断啊……哥!!!
配音:着火啦!着火啦!
女:水!快提水来!快救火!
男:停下,都给我停下!别救了,火是我放的!
女:哥你疯了吗?!
男:我们要墨守成规,就永远没有涅槃之日!
女:我的眼前只剩下哥哥被火光映红的脸颊……
男:当年要不是世焯先生把中国绘画移植到民间绣艺上;要不是振辉老师的鬅毛针法,绣出了狮虎毛发的色彩、质感;要不是这一次又一次的破旧立新,湘绣早就死了!
女:以前我们只绣大红大绿的牡丹,其实也可以试试清新淡雅的玉兰。
男:花花草草绣了几百年,何不画一画浓渲淡染的山水,绣一绣遒劲有力的书法?
女:对,国画主要讲究绘本的力道和用针的准确,肯定会受欢迎。
男:除了国内,还可以试试海外市场。外国人都很喜欢油画,可是怎么绣出那种浓墨重彩的感觉呢?
女:可以用交叉针啊!层层加绣,还有掺针混色的效果。嗯……在加上
合:打子针法!
男:还有,我一直想画黄河……
女:乱针绣应该最能出效果。
男:就这么试试!
男:我亲自带着各种作品,往返于海内外。一副栩栩如生的罗斯福肖像,让西方人赞不绝口。
女:我在县城,开了一个小小的学习班,把附近几个乡里心灵手巧的孩子都带过来,教她们刺绣,就像小时候妈妈教我那样……
童声:姐姐绣得真漂亮,我以后也要像你这样。
男:这个不挣钱,而且很辛苦。
女:刺绣可伤眼睛了,你们,不害怕吗?
童声:不怕!
(小孩嬉戏打闹的笑声)
童声:绣龙风雨顺,绣水鸳鸯游,绣牛能耕田,绣花香满楼。绣出长江长,绣出天山露,绣出黄河源,共酿同心酒。
女:梅花香自苦寒来,巧夺天工绣春秋。
男:度过近百年的沉浮,经历几代人的努力,这古老的艺术终于又焕发了新的神采。
女:有人说,湘绣像一幅画卷,浓渲淡染,神妙秋毫;
男:我却觉得,它像一阙歌谣,高吟低唱,余音绕梁。
老人赢了。他战胜了自己,战胜了那条鱼,那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的大鱼。
那条鱼比老人的小船长出许多。老人撑起瘫痪般的躯体,费了很长时间才把小船栓在大鱼的身上。他不知道应该让鱼带着他走,还是他带着鱼走。
他没有发现一群无所畏惧的鲨鱼正嗅着血迹朝这里涌来……
这不公平!你们这些厚颜无耻的强盗,真会选择时机。可我不怕你们,我不怕你们,我不怕你们!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你们打不败他!
成群集队的鲨鱼向老人的战利品,系在船边的大鱼发起猛攻。那撕咬鱼肉的声音使老人再一次站立起来。他重新举起鱼叉,悲壮地站在船头。他决心捍卫他的战利品,就像捍卫他的荣誉……
当老人终于回到他出发时的那个港口,天空第三次黑暗下来。它的船边只剩下大鱼粗长的白色脊骨,夜晚的潮水摇晃着那条美丽硕大的尾巴,老人无力上岸回到他的小屋。就在船上睡着了,头枕着那张补过几次的旧帆。
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打不败他。
老人睡着了。他梦见年轻时看到过的非洲。他梦见了狮子。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男一:登上呐老的城墙,抚摸着泛苔的柱梁,当我兴奋的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记得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女:有人跟我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溟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
男二:那时候,有一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临刑前,他弹奏了一曲绝响,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来面对死亡。几千年过去了,依旧余音绕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男一: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女: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去了方向。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了一座祠堂。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巢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在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男一: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随口唱着《my heart will go 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男二:我记得了,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尖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而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男一: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男二: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为什么我淌下的热泪,丝毫都打动不了你的铁石心肠?
在哪里,那个信义之乡?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男一:我不愿为此痛断肝肠,不愿祖先的智慧无人叹赏,不愿我华夏衣冠倒靠日本人去宣扬。我总有一个渴望,有一天,我们可以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拾起自己的文化,撑起民族的脊梁。
女:记住吧。
男一:记住吧。
男二:记住吧。
女:曾经有一个时代名叫汉唐,
男二:曾经有一条河流叫长江,
男一: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
女: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你苍白的指尖理着我的双鬓,
我禁不住像儿时一样
紧紧拉住你的衣襟。
啊,母亲,
为了留住你渐渐隐去的身影,
虽然晨曦已把梦剪成烟缕,
我还是久久不敢睁开眼睛。
我依旧珍藏着那鲜红的围巾,
生怕浣洗会使它
失去你特有的温馨。
啊,母亲,
岁月的流水不也同样无情?
生怕记忆也一样褪色啊,
我怎敢轻易打开它的画屏?
为了一根刺 我曾向你哭喊,
如今戴着荆冠,我不敢,
一声也不敢呻吟。
啊,母亲,
我常悲哀地仰望你的照片,
纵然呼唤能够穿透黄土,
我怎敢惊动你的安眠?
我还不敢这样陈列爱的礼品,
虽然我写了许多支歌
给花、给海、给黎明。
啊,母亲,
我的甜柔深谧的怀念,
不是激流,不是瀑布,
是花木掩映中唱不出歌声的枯井。
母亲,就像一段岁月,一段慢慢流淌的岁月,一段会在不经意间流逝的岁月
心口啊,莫要这么厉害的跳;灰尘呐,莫把我眼睛档住了。
手抓黄土我不放,紧紧贴在心窝上。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
千声万声呼唤你,母亲延安就在这里。
杜甫川唱来柳林铺笑,红旗飘飘把手招。
白羊肚手巾红腰带,亲人们迎过延河来。
满心话登时说不过来,一头扑在亲人怀。
二十里铺送过柳林铺迎,分别十年又回家中。
树梢树枝树根根,亲山亲水有亲人。
羊羔羔吃奶望着妈,小米饭养活我长大。
东山的糜子西山的谷,肩膀上的红旗手中的书。
手把手儿教会了我,母亲打发我谬黄河。
革命的道路千万里,天南海北想着你
米酒油馍木炭火,团团围定炕头坐。
满窑里围的不透风,脑畔上还响着脚步声。
老爷爷进门气喘得紧:“我梦见鸡毛信来,可真见亲人呐。”
亲人见了亲人面,双眼的眼泪眼眶里转。
保卫延安你们费了心,白头发添了几根根。
团支书又领进社主任,当年的放羊娃如今长成人。
白生生的窗纸红窗花,娃娃们争抢来把手拉。
一口口的米酒千万句话,长江大河起浪花。
十年来革命大发展,说不尽这三千六百天。
千万条腿来千万只眼,也不够我走来也不够我看。
头顶着蓝天大明镜,延安城照在我心中。
一条条街道宽又平,一座座楼房披彩虹;
一盏盏电灯亮又明,一排排绿树迎春风。
对照过去我认不出了你,母亲延安换新衣。
杨家岭的红旗啊高高的飘,革命万里起高潮。
宝塔山下留脚印,毛主席登上了天安门。
枣园的灯光照人心,延河滚滚喊“前进”。
赤卫队,青年团,红领巾,走着咱英雄几辈辈人。
社会主义路上大踏步走,光荣的延河还要在前头。
身长翅膀吧脚生云,再回延安看母亲。
《当爱成为习惯》
父亲病逝,家里欠下一大笔债务。办完后事,18岁的我就南下打工,进了一家大型汽车修理公司。带我的师傅姓史,50多岁,他有两个嗜好:一是没事就用指甲刀挫指甲,二是爱替别人洗衣服。
两个月后,我将攒下的1000元钱汇给母亲后,突然想到该给她写封信,就在办公室随便找了张包装纸写起来。忽然,史师傅敲敲桌子,说:“你明明在这里干着又脏又累的活,为什么说你的工作很轻松?”我红着脸说不想让母亲为我担心。师傅点点头说:“游子在外,报喜不报忧,你做得很好,可用这么脏的纸给母亲写信,她会相信你的工作轻松吗?”
史师傅看着窗外,缓缓地说:“我很小就没了父亲,20岁那年母亲得了偏瘫,腰部以下都不能活动。我带着母亲四处求医问药,来到这里找了份活干。那时,我比你们辛苦得多。领第一笔薪水那天,我买了好多母亲爱吃的食品回家。我给她递上削好的苹果,她拉住我的手说:“给妈说实话,你到底做什么工作?你的手那么黑,而且指甲缝里全是黑糊糊的机油,你干的活肯定又脏又累,你骗不了妈。你再也不要花那些冤枉钱了,我的腿是治不好的。”说完就落下泪来。她还说我若不辞去现在的工作,她就绝食!无奈,找借故给她洗衣服从屋里逃了出来。洗完衣服,我惊奇地发现我的斗是那么白,顿时我有了主意,同意辞去现在的工作,母亲笑了。第二天我依旧来这里干活,只是下班后要先清理自己的指甲,然后把同事的工作服洗了才回家。洗的衣服越多手越白,母亲检查我的手时一点都没发觉,而为了拿到相对多一点的薪水给母亲治病,我一直在这家效益不错的公司呆到现在。”
史师傅说完从他抽屉里拿了一沓信笺给我,最后,我在那洁白的纸上写下:“亲爱的妈妈,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工作也很轻松……”
《美丽的茧》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曾经,每一度春光惊讶着我赤热的心肠。怎么回事呀?它们开得多美!我没有忘记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长的韵律,教给我再生的秘密。像花朵对于季节的忠实,我听到杜鹃颤微微的倾诉。每一度春天之后,我更忠实于我所深爱的。
如今,仿佛春已缺席。突然想起,只是一阵冷寒在心里,三月春风似剪刀啊!
有时,把自己交给街道,交给电影院的椅子。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去电影院,随便坐着,有人来赶,换了一张椅子,又有人来要,最后,乖乖掏出票看个仔细,摸黑去最角落的座位,这才是自己的。被注定了的,永远便是注定。突然了悟,一切要强都是徒然,自己的空间早已安排好了,一出生,便是千方百计要往那个空间推去,不管愿不愿意。乖乖随着安排,回到那个空间,告别缤纷的世界,告别我所深爱的,回到那个一度逃脱,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角落。当铁栅的声音落下,我晓得,我再也出不去。
我含笑地躺下,摊着偷回来的记忆,一一检点。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许,很宿命地直觉到终要被遣回,当我进入那片缤纷的世界,便急着要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尝遍。很认真,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都还有笑声,还有芳馨。我是要仔细收藏的,毕竟得来不易。在最贴心的衣袋里,有我最珍惜的名字,我仍要每天唤几次,感觉那一丝温暖。它们全曾真心真意待着我。如今在这方黑暗的角落,怀抱着它们入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报答。
够了,我含笑地躺下,这些已够我做一个美丽的茧。
每天,总有一些声音在拉扯我,拉我离开心狱,再去找一个新的世界,一切重新再来。她们比我珍惜我,她们千方百计要找那把锁结我的手铐脚镣,那把锁早已被我遗失。我甘愿自裁,也甘愿遗失。对一个疲惫的人,所有的光明正大的话都像一个个彩色的泡沫,对一个薄弱的生命,又怎能命它去铸坚强的字句?如果死亡是唯一能做的,那么就由它的性子吧!这是慷慨。
强迫一只蛹去破茧,让它落在蜘蛛的网里,是否就是仁慈?
所有的鸟儿都以为,把鱼举在空中是一种善举。
有时,很傻地暗示自己,去走同样的路,买一模一样的花,听熟悉的声音,遥望那窗,想像小小的灯还亮着,一衣一衫装扮自己,以为这样,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至少,闭上眼,感觉自己真的在缤纷之中。
如果,有醒不了的梦,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如果,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让我回到宿命的泥土!这二十年的美好,都是善意的谎言,我带着最美丽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可是,连死也不是卑微的人所能大胆妄求的。时间像一个无聊的守狱者,不停地对我玩着黑白牌理。空间像一座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压竭尽,连最后一滴血水也滴下时,才肯利落地扔掉。世界能亘古地拥有不乱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残忍的守则与过滤的方式。生活是一个刽子手,刀刃上没有明天。
面对临暮的黄昏,想着过去。一张张可爱的脸孔,一朵朵笑声……一分一秒年华……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次无限温柔生的奥妙,一次无限狠毒死的要挟。被深爱过,也深爱过,认真地哭过,也认真地求生,认真地在爱。如今呢?……人世一遭,不是要来学认真地恨,而是要来领受我所应得的一份爱。在我活着的第二十个年头,我领受了这份赠礼,我多么兴奋地去解开漂亮的结,祈祷是美丽与高贵的礼物。当一对碰碎了的晶莹琉璃在我颤抖的手中,我能怎样?认真地流泪,然后呢?然后怎样?回到黑暗的空间,然后又怎样?认真地满足。
当铁栅的声音落下,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出去。
趁生命最后的余光,再仔仔细细检视一点一滴。把鲜明生动的日子装进,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语装进,把生活的扉页,撕下那页最重最钟爱的,也一并装入,自己要一遍又一遍地再读。把自己也最后装入,苦心在二十岁,收拾一切灿烂的结束。把微笑还给昨天,把孤单还给自己。
让懂的人懂,
让不懂的人不懂;
让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茧。
有多少人,从相识相知到只剩一个姓名;有多少爱,从海誓山盟到徒留一段曾经;有多少情,从相濡以沫到今天的无影无踪。
你对我真心,我为你用心
人都是有感情的,打动过内心的人,谁也忘不了;陪伴过生命的情,谁也放不下。
诸多放弃的背后,是得不到珍惜而默默离去;诸多随缘的借口,是收不到暖意而不再执迷。
再要好的朋友不懂相互照应,也会越来越远;再亲密的关系不知理解包容,也会越来越淡。情是一天一天换来的,心是一点一点处出来的。
想要得到回报,你就得认真付出;想要赢得人心,你就得以心换心。
人与人之间,总有邂逅;心与心之间,总会生情。
一种感情,无关年龄,只与倾心有染;一种思念,无关距离,却可以海枯石烂。感情,没有模板,只要感到心暖;相处,没有形式,全凭轻松自然。
很多时候,有一份懂得,便会温暖心怀;生活中,有爱的陪伴,即使苦累心也甜。
只要,说出的话,有人愿意听,就是温暖;只要,心里的事,有人愿意懂,就是真情。
最深的爱,总是风雨兼程;最浓的情,总是冷暖与共;最懂的人,才是最暖的伴。
一辈子不长,要把对你好的人珍藏。朋友不在于多,能把你放心上的就那么几个。这一生错过了,下一世未必再聚首;这辈子失去了,下辈子未必再拥有。
与人相处要记住:你给我一分,我还你十分;你对我真心,我为你用心;你陪我风雨,我与你同行;你陪我一程,我记你一生。
公元762年的秋天,病骨支离的李白什么都不需要了,唯要酒,酒,酒,拿酒来。他一生醉得太多了,多少次他举杯邀月,借酒消愁;多少次,他拔剑四顾心意茫然;多少次,他醉卧他乡,酒后放歌。看呐,黄河之水汹涌澎湃从天上倾泻而来,烟波浩渺的东海一去不回头,看呐,头上的青丝转眼间变成了雪一样的白发,高堂之上对着镜子只剩下慨叹了,悲哀!在得意的时候且纵情欢乐吧,莫使金杯空留月色 徒换年华,不再重来。路在何处,路在脚下,路,多歧路 ,他永远行走在漂泊的长路上,饮他的酒,洒他的泪,唱他的歌。
李白是没有故乡的,或者说无处不适乡,醉酒的地方就是最美的故乡。他这是彻底的漂泊情怀,把生命当做一场纯粹的漂泊。
胸有雄才大略的人,必定能干出一番事业,失而可得的黄金,抛洒千雅,又何足惜哉,烹羊啊,宰牛啊,为这相聚,我们也要喝他三百杯 ,三百杯,哼哼,我要唱歌了,请你们仔细听。那些荣华富贵,有什么苦苦追求,我但愿自由的沉醉,悠悠然不再清醒。他的浪迹,癫狂,爱恨情仇,寂寞与痛苦,梦已醒,他的豪气义气 他的漂泊,全都达于极端,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哈哈哈哈。
即使进入了朝廷,他那强横的乃至有些无赖的游侠脾气也是不改的。力士脱靴,贵妃捧墨,御手调羹,这些都是太白在大醉之后。
曹植当年,在平乐观中大摆筵席,痛饮名酒,恣意笑闹,借以忘忧。说什么没有这么多的金钱用来花费?噫,这五花的宝马、千金的狐裘,通通都拿去,给我换来酒。酒,酒啊。
是的,他是无所畏惧。大地 高山 冰川 骏马 胡姬,是他精神的马队。他不在意中原已有的温柔敦厚细腻空灵,大笔横扫,狂飚突进,给大唐诗坛注入西域骑士的骠悍与纯粹,令所有骚人墨客为之一惊。
洞庭烟波,赤壁风云,蜀道猿啼,浩荡江河,一下子飞扬起来。是的,正式游侠李白的双脚和诗笔生动了大唐的山山水水。
偶然地,被一张照片震撼。拍片现场,红墙青瓦,演员在拍片之余执一支毛笔,捧一瓶水,就这样,在墙上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是什么让人感动,在这短暂的瞬间?想起两个字:素心。“交友须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20xx年前,年少的我读到这样的句子,只觉得漂亮,却未必懂得,但是现在突然觉得有一点懂了。
纪晓岚的老师曾撰一联:事能知足心常泰,人到无求品自高。想想,不过一念之间。当野心只为白云留,花开花落,山中红萼。世味有浓淡,素心无嗔喜。
济慈写诗时常写在纸片上,事后夹在书里做书签,或者随手扔在一边。1820xx年的春天,夜莺在他的屋外放歌。清早,他从餐桌边拖过一把椅子,坐在葡萄架下的草坪上,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在写着。写完却将纸片塞到书架里了事。查尔斯将纸片拣出来,细细誊出,这就是济慈的《夜莺颂》。济慈写给自己的墓志铭: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卡夫卡的遗嘱:最亲爱的马克斯,我最后的请求是,我的遗物里,凡属日记本、手稿、来往信件、各种草稿等等,请勿阅读,并一点不剩地全部予以焚毁……这是一个被米兰·昆德拉称为“被背叛的遗嘱”,他的朋友将这些整理出版,于是文学史上注定要留下卡夫卡的璀璨光芒。风行水上,原来只是路过。那些不朽的传奇,在诞生的一刻,并不是为了流传。
《流星,又从天际滑落》
半年前,得知美红病逝的消息,产生了对生命的深沉思考,总是感觉到人其实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生命也是如此,有时回脆弱的不堪一击。那时积聚在心里的阴霾至今犹在。
对美红的纪念,缘于我们是同窗三年的老同学。始未料及的是我依然会接收到悲情的短信——叶老师因车祸撒手人寰了。看罢这条信息,我模糊的印象竟然一下子想不起叶老师的影象来。看到他的名字,惊讶之余,随之也陷入了深沉的记忆里。
叶老师是我国小五年级的数学老师。那年,由于我的学习成绩优异,很荣幸的被选派到中心国小就读。见到叶老师的第一眼,他那发福的体态,衬着那双极不协调的小眼睛,让人觉得很是别扭。但那一脸的微笑,却难以掩饰他的慈祥与可亲。尽管那时看来他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
很巧合的是当时的班主任陶老师,一个年龄与叶老师相仿的女老师,却是有着极其窈窕的身段。不喑世事的我们给两位老师各取了一个绰号:胖哥、瘦妹。当然,这些称呼只能流传在本班级里。当时我们还自以为是地认为那是多么有灵感的创意呢!
也许是叫得习惯了,以至于在课堂上叫漏了嘴。那时,却是以惧怕的眼神望见了他愤怒的表情。此后,似乎和叶老师有了过节,记忆深处还隐隐的存留着这么一些碎片:
做眼保健操的时候,我总是会多出一分心思,随时准备着头顶挨敲的境遇。叶老师总是会在我们做眼保键操期间到教室巡视,而每一次我都会成为他的巡视目标。头顶上重重的一记敲击,在我脑海里凝聚成了一块疙瘩。如今想起,还有着隐隐作痛的感觉。
上他的数学课,同样会怀着深深的恐惧。我总会叫后面的同学为我做好坚强的后盾。若稍有差池,留给我的就是那重重的一记敲击。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每一次我都难逃这样的命运。我开始害怕了这样的日子,甚至将它当成了一种煎熬!于是,我开始想方设法去逃避,终归是思想比较单纯,我总会肚子疼、人不舒服为理由想叶老师请假。出乎意料的是每一次都会得到叶老师的允许。只是会时常地看到叶老师无奈地摇头。
对于学习,叶老师向来极为严肃,对学生的要求也是格外的严格。每次竞赛前夕,学生门都显得异常的忙碌。不停的做着各类竞赛摸拟试题。叶老师叶是一整天泡在一大堆试卷里,废寝忘食,为学生细心地解答每道考题。如若在答题时有细微的差错,几句抱怨的责备是在所难免的。
“严师出高徒”这句古话自是有它的道理。叶老师确实是培养出了像光炎这样优秀的学生,在各类竞赛中频频得奖,彼时,老师脸上欣慰的笑容又衬出了往日的慈祥。
在生活上,叶老师则会卸下他严肃的外表,体现出他关怀备至的本性。寒冷的冬日,给家境贫困的学生送去一袭温暖的棉袄、让出自己那一份可口的饭菜、廖表心意地送给贫困生一点零花钱……在同学们感激涕零的称赞声里,我渐渐的消除了对叶老师独有的成见,开始注意到老师两鬓之间的丝丝斑白,也从心里产生了浓浓的敬意!
或许是害怕了老师的严格教导,抑或是某些其他难以言状的缘由,上完五年级,我又回到乡下的村小读书了。
国小毕业后,与叶老师偶然相遇在街头,很惊讶,也很幸运,老师还记得我的名字,还是很关切的询问我的学习情况。那时,他依旧保持着发福的体态。不同的是,两鬓间的斑白明显增了许多。
岁月如梭,光阴匆匆飘过。今夜,我提起笔,深沉地思索。望望窗外,没有月色,没有云朵,只是一片黑夜的轮廓!
天边突然划过的一道闪光,我看见——又有一颗流星从天际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