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一个小岛,上面住着快乐、悲哀、知识和爱,还有其他各类情感。一天,情感们得知小岛快要下沉了,于是,大家都准备船只,离开小岛。只有爱留了下来,她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过了几天,小岛真的要下沉了,爱想请人帮忙。这时,富裕乘着一艘大船经过。爱说:“富裕,你能带我走吗?”富裕答道:“不,我的船上有许多金银财宝,没有你的位置。”爱看见虚荣站在一艘华丽的小船上,说:“虚荣,帮帮我吧!”“我帮不了你,你全身都湿透了,会弄脏了我这漂亮的小船。”悲哀过来了,爱向她求助:“悲哀,让我跟你走吧!”“哦……爱,我实在太悲哀了,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悲哀答道。快乐走过爱的身边,但是她太快乐了,竟然没有听到爱在叫她!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过来!爱,我带你走。”
这是一位长者。爱大喜过望,竟然忘了问他的名字。登上陆地以后,长者独自走开了。爱对长者感恩不尽,问另一位长者知识:“帮我的那个人是谁?”知识老人答道:“他是时间。”“时间了”爱问道,“为什么他要帮我?”知识老人笑道:“因为只有时间才能理解爱有多么伟大。”
诗人死了,这荣誉的俘虏!
他受尽流言蜚语的中伤,
胸饮了铅弹,渴望着复仇,
垂下了高傲的头颅身亡……
诗人的这颗心已无法忍受
那琐碎的凌辱带来的耻盖,
他挺身对抗上流社会的舆论了,
还是单枪匹马……被杀害了!
被杀害了!
而今谁要这嚎哭、
这空洞无用的恭维的合唱、
这嘟嘟嚷嚷的无力的剖白!
命运已作出了它的宣判!
难道不正是你们这伙人
先磨灭他才气横溢的锋芒,
然后为了让自己取乐解闷,
把他强压心头的怒火扇旺?
好啦,你们可以高兴了……
他已受了那最后的磨难:
熄灭了,这盏天才的明灯,
凋零了,这顶绚丽的花冠。
凶手漠然地瞄准他放枪......
此刻连搭救都没有希望:
那空虚的心平静地跳着,
他手中的枪竟没有抖颤。
有什么奇怪?
命运把他
从远方抛到我们的祖邦,
让他来猎取高官厚禄,
如同千百个逃亡者那样。
他常放肆地蔑视和嘲笑
这个异国的语言和风尚。
他哪能珍惜我们的荣耀,
他怎知在这血腥的一瞬,
对准了谁举起手放枪……
他被杀害了——被坟墓夺走,
像那位经他用妙笔赞美过的
不为人知但很可爱的诗人,
就是那妒火难熄的牺牲品,
也像他在无情的手下殒命。
为什么抛却适情逸趣和纯朴友谊,
他要跨进这窒息幻想和激情的
妒贤忌能的上流社会的门坎?
既然他年轻时就已能洞悉人世,
为什么还同中伤他的小人握手言欢,
为什么听信虚情假意和巧语花言?
他们摘去他先前佩戴的花冠,
把满插月桂的荆冠给他戴上,
但一根根暗藏着的棘针,
把他好端端的前额刺伤;
那帮专好嘲笑的愚妄之徒,
以窃窃的恶语玷污他弥留的时光。
他死了——空怀着雪耻的遗愿,
带着希望落空后的隐隐懊丧。
美妙的歌声从此沉寂了,
它再也不会到处传扬,
诗人的栖身之所阴森而狭小,
他的嘴角打上了封闭的印章。
你们这帮以卑鄙着称的
先人们不可一世的子孙,
把受命运奚落的残存的世族
用奴才的脚掌恣意蹂躏!
你们,蜂拥在皇座两侧的人,
扼杀自由、天才、荣耀的刽子手,
你们藏身在法律的荫庇下,
不准许法庭和真理开口......
但堕落的宠儿啊,还有一个神的法庭!
有一位严峻的法官等候着你们,
他听不进金钱叮当的响声,
他早就看穿了你们的勾当与祸心。
到那时你们想中伤也将是枉然,
恶意诽谤再也救不了你们,
你们即使倾尽全身的污血,
也洗不净诗人正义的血痕!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度过了不平凡的两年。这几天,霍格沃茨正在进行非常重要的巫师资格考试。城堡里不寻常的静寂。
最后一天考的是占卜课,也可以说是算卦。哈利和同学们等在教室的外面七嘴八舌,他特别为小胖墩儿纳维担心。
“嗨,纳维!你准备好了吗?”
纳维是一个爱丢三落四的胆小的男生,他奶奶经常派猫头鹰从千里之外把他落在家里的东西送到学校一奶奶就差陪读了!听到哈利这么一问,纳维的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哈利,我没准备,我害怕!”
哈利的好朋友罗恩就见不得纳维哭,“嗨!你哭有什么用啊!你要哭,还不如跟我学一绝招!”
“什么绝招啊?你快告诉我,罗恩,快点儿!” 罗恩把纳维拽到了跟前:“我跟你说一你要是不会啊,你就……” “就怎么样?你快说呀!” “你就——瞎编!” “?你……你……”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大家非常熟悉的脚步声,是邓布黎多校长! “孩子们,在考试之前我来看看大家。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不,邓布黎多教授,我没准备好!我害怕!刚才罗恩告诉我了,要是害怕,我就瞎编!”
“嗯?”
“哦,不,邓布黎多校长,我是说……我其实就是想让罗恩放松……”“嗯,对!完全正确!‘放松’,读书是你们一生中的一段旅途,你们要珍惜!要好好把握这段时光。
考试的全部意义就在于让同学们重温所学过的知识,然后把那些有价值的东西深深地刻进你们的小脑袋瓜里!至于考试结果嘛,可在乎也可不在乎。懂吗?好了,孩子们,我祝你们好运!”
老师
老师这个词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是每天都逼着我们做作业的人吗?是犯了错误就让我们罚站的人吗?是动不动就开家长会的人吗?幼稚的我们曾经无数次探讨过这个问题.也许你会说,长大了我才不要当老师呢!我真希望在您听我讲完这个故事之后,能够更深切的理解老师,感受到老师那份真挚的情爱.
十年前,大青山深处有一所学校,整个学校里只有一间茅草搭成的教室,只有一个班级,也只有一位老师,班上有十三名学生,那位老师将他们从一年级教起一直教到了六年级.然而,就在学生快毕业的时候,不幸的事发生了.
有个放牛娃在山上玩火,一不小心把茅草搭的教室点燃了,等大家发现的时候,大火已经快封住教室的门了,教师里十三名乡下的孩子全都乱了套,而这个山村教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镇静.他一面叫孩子不要慌,一面将被大火围困的孩子一个一个往外背,大火将窄窄的木门完全封住了,老师的衣服、头发、胡子全都烧着了,但是他没有放弃.
直到最后,教师里只剩下两名女学生,老师又一次冲进大火.那两名女学生正坐在教师里哇哇大哭,老师看了她们一眼,最后咬咬牙背起一个就往外冲,烧的通红的门框忽的一下就砸了下来,给老师砸了一个跟头……最后,最后他还是那个女孩从大火中爬了出来.他把那个孩子背到安全地带,然后又急急冲进早已被大火烧光了的教室,就在这个时候“轰”的一声教室塌了!老师同那名留在最后的女学生再也没有出来……
你们知道吗?最后被救出来的那名女学生就是我!你们知道吗?最后被老师留在教室里再也没有出来的学生,就是……就是老师的女儿啊!
老师,老师是我们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因为他教授给孩子心灵的伟大和崇高比教授知识更加珍贵!
《母亲的形象》
作者:张之洞
当我开始懂得母亲这一字眼的神圣时,就时常想象至善至美的母亲的形象。这大约从十来岁就开始了,因为那时我已远离母亲,童年记忆中的母亲在岁月的剥蚀中越来越模糊,因而她留给我的想象的素材不是很多。
少年的情感生活中,母亲无疑占有重要的位置,当这一位置出现空白时,他将更多、更早地领略人间的冷暖。这是我今天的理解。
那时,当我看到邻居的小伙伴在傍晚被他们的母亲唤回时,夕阳中孤零零的我嫉妒且难过;当我看见他们亲昵地喊着妈妈扑进他们的家门时,就不由得想,那一定是惬意非凡的。那时我就难过我比他们缺了很多、很多,便想象一个母亲的形象──她肯定是世上最亲的人。
如今我早已做了父亲,这种想象却愈发强烈了,因为人过三十,爱似乎更加明了。
我无意贬低我的生身母亲,因为是她赐予我生命,使我有机会领略人间,但因为出现了无法更改的事实使我很可能与大多数孩子一般无二的家庭一分为二,因而在我二十几年的曲折生活中,母亲这概念既熟悉又陌生。
在离开母亲的漫长岁月中,由羡慕小伙伴而想到我的母亲,幻想着如果父母不离异,我的家庭该是怎样的温暖。
想起母亲,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随娘改嫁,接着又逃到生父身边,与父兄相依为命的日子。
在困苦的日子里,人们给予我的温暖显得那般巨大,也就使我终生难忘。
清晰地记得,继父在一次毒打我之后,我带着诉不尽的委屈跑到学校,扑到我的班主任老师的怀里──如今想来,那时我已将她看作了母亲。她查看着我身上的伤痕,流下了真挚的泪,之后,与校长(也是她的丈夫)气愤地去找我继父单位的领导。这是在尽母亲的责任,尽管当时她还不是个母亲。至今,我常常怀念起我的这位老师。每当我想起母亲的形象,就想起她。
那年我九岁,在逃往生父居住的地方的旅途上,我孤身一人。火车上那位乘务员阿姨为我洗脚、照顾我入睡。每当我想起母亲的形象时,我想起她。
在与父兄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我记得我的另一位班主任老师,想起她在并不明亮的灯光下为我──她的学生缝补褴褛的衣衫。每当我想起母亲的形象,我想起她。
我常常想起我的乡亲们──那些大娘、大婶们。她们无数次慈祥地注视一个端着她们饭碗狼吞虎咽的孩子,感叹没娘的孩子是多么可怜。每当我想起母亲的形象时,我想起她们。
我的师长、我的乡亲,我的可尊敬的领导以及所有善良的人们所给予我的母亲般的温暖,使我觉得这世界是那般美好。邪恶的伤害尽管常常令人沮丧,想起曾获得过那么多母亲般的爱,就觉得自己在这世上并不孤单。
个人的荣辱、恩怨与家庭,更与社会紧紧相连。在家里没有得到的,在社会上我得到了。
我的母亲,我的老师,我的乡亲,以及所有给予我母亲般温暖的人们,我永远感激她们!因而当我一听到母亲这一伟大的字眼时,我就会想起她们。
《我的母亲》节选
老舍
一岁半,我把父亲“克”死了。
兄不到十岁,三姐十二三岁,我才一岁半,全仗母亲独力抚养了。父亲的寡姐跟我们一块儿住,她吸鸦片,她喜摸纸牌,她的脾气极坏。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人家洗衣服,缝补或裁缝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绿瓦盆。她作事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与三姐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与夹竹桃,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哥哥似乎没有同我玩耍过。有时候,他去读书;有时候,他去学徒;有时候,他也去卖花生或樱桃之类的小东西。母亲含着泪把他送走,不到两天,又含着泪接他回来。我不明白这都是什么事,而只觉得与他很生疏。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是我与三姐。因此,她们作事,我老在后面跟着。她们浇花,我也张罗着取水;她们扫地,我就撮土……从这里,我学得了爱花,爱清洁,守秩序。这些习惯至今还被我保存着。
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钱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的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遇上亲友家中有喜丧事,母亲必把大褂洗得干干净净,亲自去贺吊——份礼也许只是两吊小钱。到如今如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尽管生活是这么清苦,因为自幼儿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八元五角的母爱》
警局里一名歹徒、一名妇女和一名警察相对而坐。
妇女坐在那儿直打哆嗦,脸上冒着冷汗。警察便安慰她:“你不必害怕。”妇女回说:“我好疼,我的手指被他掰断了。”
就在刚才,这个检破烂的妇女在一条小巷里与歹徒搏斗了很久,就为一个钱袋子。当警察打开那包着钞票的塑料袋时,迷惘了:那袋子里总共只有八元五角钱,而且全是一毛、两毛的零钱。
为八元五角钱,一个断了手指,一个沦为罪犯。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这位妇女,使她能在折断手指的剧痛中仍不放弃这区区的八元五角钱呢?
走出警局,妇女用八元五角钱买了一个梨,一个苹果,一个橘子,一根香蕉,一节甘蔗,一枚草莓,凡是水果摊上有的水果,她每样都挑一个,直到将八元五角钱花得一分不剩。
然后她来到郊外的公墓,在一座新坟前伫立良久,喃喃自语:“儿啊,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本事,没办法治好你的病,竟让你刚刚十三岁就早早地离开了人世。你临去的时候,妈问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你说你从来没有吃过完好的水果,要是能吃一个好水果该多好呀。妈连你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为了给你治病,家里已经连买一个水果的钱都没有了。可是孩子,到昨天,妈妈终于将为你治病欠下的债都还清了妈今天又挣了八元五角钱,为你买了这些水果,个个都是好的,一点都没烂,妈挑过的,你吃吧,孩子,你尝尝吧……”
《雨季中的思念》
坐在窗前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飞雨
雨中透着一丝丝凉意
让温暖的阳光找不到地方
心中似乎早已有的忧伤
莫名的爬到心上
思念在远方
静静的
守在这里等你
回忆曾经一起走过的日子
往事在脑海浮现
一幕幕一桩桩
酸楚中夹有一丝丝的幸福
天下有情人啊
何时才能够终成眷属
深情怀念的时候
能感动所有的生灵
也感动天地
我的爱啊
尽管为你付出再多再多
也要一如既往的
坚守我在佛前许下的诺言
爱人啊
请你站在窗前
看那飘落的雨丝
轻轻的推开窗户
渗透着潮湿的清风
迎面而来的是
我那深情的拥抱
红军队伍在冰天雪地里艰难地前进。严寒把云中山冻成了一个大冰坨。狂风呼啸,大雪纷飞,似乎要吞掉这支装备很差的队伍。
将军早把他的马让给了重伤员。他率领战士们向前挺进,在冰雪中为后续部队开辟一条通路。等待着他们的是恶劣的环境和残酷的战斗,可能吃不上饭,可能睡雪窝,可能一天要走一百几十里路,可能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这支队伍能不能经受住这样严峻的考验呢?将军思索着。
队伍忽然放慢了速度,前面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将军边走边喊:“不要停下来,快速前进!”
“前面有人冻死了。”警卫员跑回来告诉他。
将军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快步朝前走去。
一个冻僵的老战士,倚靠光秃秃的树干坐着。他一动不动,好似一尊塑像,身上落满了雪,无法辨认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态十分镇定,十分安祥: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间还夹着半截纸卷的旱烟,火已被雪打灭;左手微微向前伸着,好像在向战友借火。单薄破旧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将军的脸色顿时严峻起来,嘴角边的肌肉抽动着。忽然他转过脸向身边的人吼道:“把军需处长给我叫来!为什么不给他发棉衣?”
呼啸的狂风淹没了将军的话音。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走开。他红着眼睛,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样子十分可怕。
“听见没有,警卫员?叫军需处长跑步过来!”将军两腮的肌肉抖动着。
这时候,有人小声告诉将军:“他就是军需处长……”
将军愣住了,久久地站在雪地里。他的眼睛湿润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举起右手,举到齐眉处,向那位跟云中山化为一体的军需处长敬了一个军礼。
风更狂了,雪更大了。大雪很快地覆盖了军需处长的身体,他成了一座晶莹的丰碑。
将军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进漫天的风雪中。他听见无数沉重而坚定的脚步声。那声音似乎在告诉人们:如果胜利不属于这样的队伍,还会属于谁呢?
散文《邂逅》
作者:周国平
那年冬天,你围着绿色加长的围巾,站在雪花漫天的山谷。在我沉甸甸的记忆里,山谷里没有行人,没有声音,只有雪和雪中的雪白。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是一个永远的谜,像音乐一样飘渺、像雪山一样沉静!
我从你的身旁走过,带不走你身上的一片雪花,亦带不走你双眸中的一丝忧愁。然而,我没有停下脚步,就像风一过,就像溪流。
风过和溪流,将我带到更远的岁月。而我总是频频的回首,一次次地怀想,那无声的邂逅,那静静的山冈和雪中站立的倩影。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而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多少年以后,我突然想到,那里正是我梦的开始,我思的源头。重回旧地,而你又在哪里?雪山依旧,层林尽染,只是多了时空、多了苍茫、多了我这零余者落寞的脚步……
我静静站在那里,与雪山相融,与冰天接壤。
《大漠胡杨》
新疆,中国最美的省份之一,一个原始又干净的地方,一个楼兰古国突然消失的地方,那里有苍凉的沙漠,更有屹立千年的胡杨。
走进广袤无垠的新疆版图,即刻映入眼帘的美,就是大片大片金黄的胡杨林,那种纯净的颜色让人一眼入心。
在天地之间,在戈壁荒滩,只有胡杨是大漠的骄子,如血性的汉子,在亘古的洪荒里仰天长啸,傲立盘踞。
深秋的气息俞浓,胡杨的叶脉就愈加金黄苍劲。给人一种层林尽染,如诗如画之感。胡杨林身披生命的盛装,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璀璨。
胡杨是生命履历的化石,它或者倔强挺拔,或者屈身自省,或者将铜枝铁干伸向蔚蓝的天空,它自然真切的形态来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被这片美景震惊,更被这种不折不悔的精神折服。胡杨不折不弯,昂首挺立的姿态,伴随着大漠的长河落日,归雁成行,亦有一种雄壮悲凉,大气磅礴之美。
夕阳晚霞染红的疆野,形态各异的胡杨的枝干,似在经受痛苦的挣扎,似在接受时光的洗礼,似在沉思生命的意义,似有一声寂落的叹谓……
站在胡杨树下仰望桀骜不驯的躯干,仿佛与那不屈的灵魂在进行着铿锵有力的碰撞,那满是岁月痕迹的树干,苍劲遒健,无声地叙述着它千年的历史。
在胡杨由年轻到沧桑斑驳的身体里,没有惊心的恨,只有宽厚的爱,只有不悲不喜,波澜不惊,任时光来去,我自安然的泰然心境。
以一个最粗糙,最简单,最纯朴,最原始的背影,屹立成最持久,最耐看,最深厚,最独特的风景,没有翅膀,灵魂却在沉思中雀跃飞翔。
胡杨用一颗令人敬畏的灵魂,与命运博弈,书写着生命可歌可泣的礼赞!它把一腔热血奉献给了这片贫瘠而又亲爱的热土,放弃繁华,甘于平淡,随遇而安,奉献大爱,不求索取,与风沙共舞,伫立成沙漠永不泯灭的灵魂!
胡杨不争春,灵魂开最晚。喜悦,沧桑,深刻,温暖的况味,才是值得人生久久回味的味道。有信仰的灵魂坚如磐石,生命在浩瀚的宇宙里只是刹那,然而这刹那却是一种轮回的永恒!
总有风沙不能摧毁的毅力,胡杨把身心暴露在阳光下,对这个世界做着最诚恳,最火热,最单纯的表白。即便身躯扭曲变形被岁月无声风化,也要奉献出心底最热诚的真爱!
世界吻我以痛,我报世界以歌,这就是大漠胡杨的大爱情怀。看似粗砺的外形,却有一股温柔在心底涤荡。时光可以让一切腐朽,但是有一种顶天立地的精神,将永垂天地间。
威尼斯是世界闻名的水上城市,河道纵横交叉,小艇成了主要的交通工具,等于大街上的汽车。
威尼斯的小艇有二三十英尺长,又窄又深,有点像独木舟。船头和船艄向上翘起,像挂在天边的新月。行动轻快灵活,仿佛田沟里的水蛇。
我们坐在船舱里,皮垫子软软的像沙发一般。小艇穿过一座座形式不同的石桥,我们打开窗帘,望望耸立在两岸的古建筑,跟来往的船只打招呼,有说不完的情趣。
船夫的驾驶技术特别好。行船的速度极快,来往船只很多,他操纵自如,毫不手忙脚乱。 不管怎么拥挤,他总能左拐右拐地挤过去。遇到极窄的地方,他总能平稳地穿过,而且速度非常快,还能作急转弯。两边的建筑飞一般地往后倒退,我们的眼睛忙极了,不知看哪一处好。
商人夹了大包的货物,匆匆地走下小艇,沿河做生意。青年妇女在小艇里高声谈笑。许多孩子由保姆伴着,坐着小艇到郊外去呼吸新鲜的空气。庄严的老人带了全家,夹着《圣经》,坐着小艇上教堂去做祷告。
半夜,戏院散场了。一大群人拥出来,走上了各自雇定的小艇。簇拥在一起的小艇一会儿就散开了,消失在弯曲的河道中,传来一片哗笑和告别的声音。水面上渐渐沉寂,只见月亮的影子在水中摇晃。高大的石头建筑耸立在河边,古老的桥梁横在水上,大大小小的船都停泊在码头上。静寂笼罩着这座水上城市,古老的威尼斯又沉沉地入睡了。
永远的格桑梅朵
运输队的女兵们集合照相喽~
你看我这样好看吗?非常好非常好
朋友们往这看
旁白;我不知道这些照片那,是怎么发黄的,那碧绿的嫩草地,淙淙的流水,鸟语花香的树林,那个时候呀,我还是一个军政大学刚刚毕业的女学生,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美好的想让人跳起来,我和几个小伙伴啊,都参加了女兵运输队,我们那,赶着牦牛运送物资,进军西藏。
中间女;哎~~~~你们快来~~~~
右女;诶,你看这些是什么花啊?
中;这呀,是格桑花。西藏的吉祥之花,
右;真漂亮!
旁;我们一边唱着歌一边大笑,泄露出了女孩子的天性,这时候苏队长就会把手指放在嘴上,
左:虚~少说话少唱歌,这里可是高原,小心一会氧气不足啊,出现高原反应
旁白;苏队长叫苏玉英,那年她才22岁,就已经是一个非常沉着能干的军官了,
右:恩~【区队长说我太小,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回家去,
中:小月宁,你才15岁,太小啦!这以后要是赶不上队伍,说不定啊,连命都要搭上呢!
右:我到西藏就已经做好了要牺牲的准备。我还没上战场呢,就让我下战场,我不甘心,
左:小月宁~~~~~~小月宁,高兴吧!支队长~同意你去战场的请求啦,(
右:太好啦,好啦好啦我们准备集合,马上出发!
合:是
中:就这样我们终于成为了女兵运输队的一员
旁:就这样我们终于会和在通往拉萨的漫漫途中,可是眼前的这些山都好像长了腿,跑到我们前面不断的阻挡我们,终于有一天牦牛这个被称为高原上最有力量和耐力的高原之舟也拒绝前进,他们呀,也被累垮了!
中:那天我最老实温顺的牦牛憨憨也开始罢工了死活都不肯往前走,我知道他太累了,我也心疼啊!可是我们还得继续走下去,我就哄着他:乖乖的快走!啊~合:乖乖的快走!啊~
左:憨憨的鼻孔里嘶嘶的吐着气不但不肯往前走还猛地把驮在背上的物资给甩在地上
右:哎你,这是投给先遣部队的物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听话今天我就饿你肚子,打你~哼~
左:不知道是不是月宁的话起了作用,当我们重新把那带物资驼到牛背上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反抗
中:哎哎哎,突然憨憨嘴里发出了一声低吼带动了整个牦牛群的吼叫,
左:我走在前头悄悄地靠近牦牛给了他一拳,牦牛转过他硕大的头看了
我一眼,还是一动不动,我撞起胆子拉起栓在牛头上的绳子,拉起他往前走
合:咦
左:怎么还是丝毫不动
右:我和雪梅姐一起上前帮忙,可是牦牛发疯了一脚把雪梅姐踹在地上狂奔了起来,我们俩拉不住绳子,只好松手
中:这个时候苏队长想都没想冲向前去一把抓住了绳子,牦牛拖着他狂奔了起来
和:苏队长,快松手
左:牛背上有物资
旁:这个时候天快要黑了,山上的积雪很深,牦牛托着苏队长跑到了悬崖边上,滑出了路面,紧接着我们听见了牦牛摔下悬崖发出的惨叫声
左:快拉我一下.
中;我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抓住挂在悬崖边上苏队长的胳膊
右:我上前一扑,一把抓住雪梅姐的腿,死死的拽住
旁白:队长你要坚持住啊。
中:我明知道应该坚持住的应该是我!
右;苏队长悬挂在悬崖边上
右;他仰着脸,突然露出来了一点笑容,
左:雪梅,你快松手吧,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中;不,我不松我不松手。
右:雪梅姐,你再使劲啊
右;苏队长你不能下去
旁白:可是我的手啊,正在做着相反的事
中;可是我的手,还在一点一点的放弃苏队长。
左;雪梅,月宁要照顾好自己,本来我想着,到了拉萨再去看他最后那句话啊,还挂在崖壁上被风一吹颤了颤才坠了下去
合;苏队长•••
中;队长•••
旁白:进藏运输队的女兵们,是用两条腿走到拉萨的,在我们这只鲜为人知的队伍里呀,女兵的故事太多太多啦,可我想说的是不管时代怎样变迁,社会怎样发展我都敬重那些以生命为启灵魂为辅终生行走的人,他们呐,就是盛开在雪域高原的格桑梅朵
《希望活着》
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美国费城的一个深夜,有一个酒店突然起火,当时二百五十八名旅客多数正在酣睡,那些还没有睡的人们,看到旅馆所有的房间都已被滚滚的浓烟笼罩着。
他们拨了火警电话,然后一边救火,一边等着火警救援。尽管消防队员赶来了,但求生的本能,还是使许多人开窗从高楼跳下,个个躯体直挺挺地砸在户外的人行道上,发出恐怖而沉闷的响声,然后归于寂然。
这时,有一个姑娘和跳下楼的游客一样,也站在七楼的一个窗口,看到背后的熊熊火光。只见她镇静地看了看窗下,大声高喊着:“希望活着,我希望活着!”然后纵身跃下
奇迹发生了。她成了几百人中的唯一一名幸存者,而且这个姑娘空中跃下的惊人一瞬被过路的大学者阿诺德抓拍了下来,定格在历史写真的胶片里,供更多活着的人们回味
那是一个秋天的傍晚,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他们的孩子去高山上坐缆车。 谁知,半途中缆车突然出现了故障。所有的人都悬在了高空中。人们高声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尽管如此,也抵档不住厄运的来临。
忽然,缆车径直而下,伴随着人们的恐慌和尖叫,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就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那对夫妇什么都不想,他们只有一个念头:孩子不能死。他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双手托起了孩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山谷,缆车变成了一堆废铁,车上的人都死了。
唯一活下来的就是那个孩子,是他的爸爸妈妈用双手和爱托起了他重生的起点。孩子哇哇地哭喊着,年幼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朦胧地记忆着:在那美丽风景相伴的地方,那可怕的巨响,那黑暗的山谷,让他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幼小的他只想着:太阳快出来吧,天亮了,我要找我的爸爸妈妈!
甲:爹,妈,当你们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哥俩肯定已经死了。你们别哭,我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们都别难过。
乙:俺爹的病真该治了,还有俺妹的病也不能再拖了啊。如果我们的死能换来你们不受罪,我们死的也就值了。
甲:我们还不知道怎么个死法,瓦斯爆炸,矿井坍塌。我们要是死了,矿上就得赔好多钱呢。
乙:要是矿主不肯给,就去找政府。爹,有了这些钱您就别去当苦力了。
甲:妈,您也别包人家的地种了。
乙:还有就是天冷了,你们都得买几件新衣裳,再买个电视,一定得买。你们都吃好了穿好了,我们死的也就安心了。
甲:祝二老下半辈子过上好日子,祝俺妹快看好病。您不孝的儿子给您磕头啦。
乙:爹,妈,我们不能给您二老养老送终了,在这儿,您不孝的儿子
合:给您磕头啦。
乙:第一天来矿上干活时,我看到从井下上来的弟兄们,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单纯和善良。
甲:今天的天空格外的阴沉,平静的有些异常。我们和工友一起上了下井的电梯。一阵刺耳的铃声过后,凉飕飕的风在耳边“呼呼”滑过。
乙:100米、200米、300米、400米,我们一步一步的向黑暗的地底深处延伸,每次下井的时候,我都感觉好像是在通往地狱的大门。
甲:井底是泥泞曲折的巷道,黑暗和窒息从四面八方涌来。缺氧、潮湿、低温。我们每天就是这样挖呀挖,没日没夜的干着。
乙:和往常一样,我们工作累了就躺在矿石堆上休息,大家有说有笑。刚刚二楞子还说,等工钱发了,就把老婆喜欢的那件衣服给买回去。说这话的时候,他黝黑的脸上露出的笑容是那样的幸福和满足。
甲:突然,一声巨响,整个巷道开始摇动,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头顶上砸落下来,一时间整个井下惨叫声一片,矿井坍塌啦。
乙:顿时我的双腿粉碎般的巨痛,硕大的石块死死的压在我的腿上,我拼命的挣扎,可是我动不了。我大声的呼唤着我哥的名字,可是……
甲:一块石头正好击中了我的颅骨。奇怪,真的,我并不感觉到疼,我就是觉得轻飘飘的。惨叫、哀号,似乎都在离我而去。等等,弟弟,是弟弟在叫我。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发不出声音了呢?
乙:这天到底还是来了,在阴森黑暗的井底,我们还保持着工作的姿势,还开动着机组。然而就在那么一瞬间,在杂乱的石堆中,头颅都被砸瘪了,骨头都被折断了,滚烫鲜红的血液浸染着乌黑的矿石。
甲:几天后,当我们的尸体打捞上去,儿女送别父亲,妻子送别丈夫,白发人送别黑发人。
乙:黑心的矿主啊,你们曾经亲手把安全措施抄到纸上,亲手把“安全第一,生产第二”抄到墙上,然而也是你们亲手调高了瓦电的阀值来降低成本,完全不顾我们的安全。
甲:一条生命就是一个家庭的破碎,一百条生命就是一百个家庭的破碎,这样的悲剧何时才能谢幕,这样的灾难还要上演几场?
乙:不知过了多久,巷道里的哀号声渐渐消失了,坍塌的井底变得异常的寂静。我开始还希望着有人会下来救我们,可是十多个小时过去后,我彻底的绝望了。
这时,我感觉眼前有光,特别美丽的光。光晕中,爹妈正冲我微笑。
甲:弟,累了就歇会儿。
乙:没事儿,我挺得住。等咱赚了钱,就给爹妈盖栋房子。
《梦碎阿布格莱布》
女:时间,20xx年初。地点,伊拉克首都巴格达南部郊区的阿布格莱布监狱。
和这儿的每一个日子一样,这一天,又有几个伊拉克战俘被押解到了这个环境极差的监狱。萨达姆时代,阿布格莱布监狱就是臭名昭著的虐待犯人的人间炼狱。而今的看守,却由曾经的共和国卫队士兵变成了身着沙漠作战服的驻伊美军。幼发拉底河畔的这座古城,曾是古巴比伦文明的创始地,那辉煌的雕塑建筑群,记忆中的空中花园,一片富庶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和那真正可以称之为富得流油的土地,几十年来,却一直在战争中接受洗礼。个诞生出汉谟拉比法典的国度中,律法在人们的心
男一:我的全名是哈得尔·萨达尔·阿彼得,是一个逊尼派穆斯林。我是五个孩子的父亲,最小的儿子今年才刚刚三岁。纳奇里耶是我的家乡,那是我心中的天堂,一片盛产椰枣和石油的土地。战争中那刺鼻的柴油和硝烟味儿,丝毫没有影响我思念家乡土地的气息,但记忆中烤羊的醇厚和椰枣的香甜,却被我在这监狱中忘记了,永远的忘记了。甚至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美国人把我抓进了阿布格莱布监狱。是啊,我曾经在萨达姆的军队里当过十八年的兵,一度是最精卫的共和国卫队的军官。但我厌恶战争啊。当了几次逃兵后,就被贬到普通作战部队了。而去年三月,美军攻入伊拉克,我所在的部队顷刻崩溃,我也回到了家乡。可是不出几天,乘出租车外出,在一座哨卡被拦下,莫名其妙的被美军逮捕了。从此,我经历了一生无法忘却的奇耻大辱。
男二:我,来自美国的辛辛那提,朱尼尔是我的姓。我是一名三七二线兵连的普通上等兵,去年六月被情报部门派往巴格达的阿布格莱布监狱,负责看守和审讯战俘。我讨厌去,是的,我讨厌。来自这种无赖国家的人都是恐怖分子,他们杀人不眨眼,每一个人都有子弹。他们还是极其危险的人物,他们甚至还作践美国人的尸体。他们可怕,他们更可恶。尼尔森,我最好的朋友啊。他做错了什么,啊?他不曾杀死一个伊拉克平民,却惨死在你们这些恐怖分子的子弹之下。我发誓,我要为他报仇,为所有死难的美国士兵报仇。感谢上帝,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我终于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了。我承认,我上学的时候不是个好学生,我厌倦书本。不懂,更不想懂什么日内瓦公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为了911,为了尼尔森。
女:是的,不懂,更不想懂什么日内瓦公约。可是作为一名看守战俘的士兵,你应该知道这些呀。日内瓦公约第二部第十三条:战俘在任何时候须受到人道主义待遇,拘留国任何不法行为或可致其看管中战俘死亡、严重危害其健康者须予禁止,尤其不得对战俘加以肢体残伤,战俘应在任何时候受到保护,以免遭受暴行、恫吓以及侮辱。对战俘之报复措施应予禁止。
男二:报复措施?暴行?你知道他们这些家伙曾对尼尔森施加过什么样的暴行吗?我只知道我可以惩罚他们,我可以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男一:这是为什么?我拿过枪,可是并没有杀死过一个美国人呐。真主阿拉,你曾告诉过我们的,只要与人为善,不把开垦土地的双手变成沾满血腥的双手,就可以进入天堂。我是您虔诚的教徒,要保佑我吧。哪怕我进不了天堂,也让我逃出这个求死不能的人间地狱吧。
男二:你最好不要叫了。既然到了这儿,就得遵守这儿的规矩。你必须牢记这一点,恐怖分子。
男一:恐怖分子?不,我承认这世界上有恐怖分子,但我们绝不是。有些人化妆潜入我们的国内搞爆炸、暗杀、绑架。他们不是恐怖分子,我们哪有这样的拼命做恐怖分子吗?
男二:你给我闭嘴。扶墙站好。接受检查吧。
女:说着,朱尼尔开始了他所谓的例行检查。
男二:脱掉你的囚服。全部脱掉。
男一:不行。我不能脱。
女:一个穆斯林男子把身上的衣服脱光,是一件无法想像的奇耻大辱。阿彼得不求有长袍和头巾,他只需要一件避体的涂着13077号的囚服。
男二:不脱是吧?哼哼,不脱我就给你看看这些,叫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的。
女:朱尼尔扔给阿彼得一叠不堪入目的伊拉克人受辱的照片。孰不知这是监狱内的所谓最人道的心理战方式。一些未曾接受审问的犯人观看丑恶不堪的图片后,都会受到强烈的心里震荡。不少人为了避免遭到类似的厄运,转而主动开口交代问题。后面的一切,也就不道而破了。
男二:叫你们这些伊拉克人残暴的对待美国人。好,我也给你们点儿好看的。我要羞辱你们,来打击你们的抵抗意志。诶,伊拉克人,你的兜里居然还装着三支烟?现在我命令你,把三支烟塞进嘴里,一口气都给我吸进去。
女:阿彼得能做的只是照办,否则他挨的痛打要远比肺部的胀痛严重的多。他虽然吸完了烟,但还是没有逃脱那一顿老拳,他的下巴在门上被撞烂了,紧接着一个叫林迪英格兰的女兵解开了套在军犬脖子上的狗项圈,套在了赤身裸体的阿彼得的脖子上。一边凶残的拖着阿彼得在冰冷的地上爬行,一边要他学着狗叫。
男一:不。你们干脆开枪毙了我吧。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子对我的。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当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施暴时,真主阿拉就在天上看着你们吗?
女:阿彼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美国士兵才能罢休。他为玩弄对象拍了许多照片后,他和其他六名伊拉克犯人被放回了囚室。在狱中得知,他的其他伊拉克兄弟们同样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虐待。许多人被关押在没有自来水和简易卫生设备的狭小牢房里反省,生存条件极为恶劣。更多的人被逼迫赤身裸体的做下流的动作。甚至还有的战俘被要求站在箱子上,双手连着电线,一旦站不稳掉下来,就会被电死。
男二:这是我们的游戏,也是对恐怖分子的惩罚,还是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既然我没有权利杀死你们这些恐怖分子,那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吧。我要让你们知道,究竟谁才是强者。
男一:是啊,你们是强者。你们可以轰炸我们的家园,虐待俘虏,耀武扬威,飞扬跋扈。而我,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我不怕疼痛,我只想要一点儿尊严。曾经真主告诉我这个世界正义终会战胜邪恶。所有的事情都是有规则的,所有的问题都有一个举世公认的公理及裁决。那个强权决定一切的丛林法则,已被强权推翻了。只要我们一心向善,一切都会很美好。但是狱中的日子告诉我,世界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世界应该是一个丛林吧。也许只是没有了丰富的色彩和新鲜的空气。人类真的只是一群猴子吗?也许只是丧失了动物本能的对自然的敬畏。汉谟拉比几千年前就总结出人类应该遵守的权利和规则。而几千年后的这片土地,哪有法理的些许踪影啊?印第安人以文明的名义被灭绝,因为他们会用割头皮的恐怖手段威胁文明人的安全,因为他们的酋长不是民选的。伊拉克人在这个叫嚣人权高于主权的国度统治之下,依然不知道什么叫做尊严。
女:美国兵,对伊拉克战俘的暴行,证明伊拉克人在这些大兵的心目中完全没有人性的平等与尊严。如果美国人认为自己应该和伊拉克人享受不一样的尊严,那么,伊拉克重建就是美国一场永远也赢不了的战争。只是可怜了那些老百姓,他们不知道过去和未来哪个更好,或是更坏。甚至不知道活着和死去,哪个更好,或是更坏。也许不正义的和平也比正义的战乱要好,但是在真正的世界秩序尚未建立之前,什么是正义呢?
历史中,有只翻云覆雨的手。宇宙里,有只两只触角打架的蜗牛。
血色黄昏,硝烟滚滚。
距惠通桥不到50公里的泥泞公路上,开来5辆重型卡车。第一辆车上,坐着一个着少校制服的大胡子。两小时前,他接到集团军总部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将弹药及食品送上惠通桥南高地。这里,国军已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全体官兵已有4天没进过一口食物,士兵们连枪都端不起来了,而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必须再坚守24小时,不惜一切代价。
卡车在公路上疯狂地向前冲去。大胡子少校手提一挺轻机枪,两眼血红,作为带队官长,他明白迟到一个小时的后果是什么。
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第一辆卡车扎进炮弹坑里,熄火了。随后的4辆卡车也被迫停了下来。前面的路面都布满炮弹坑。
押车官兵全部下了车,奔跑着搬石头填炮弹坑,推车,累得气喘吁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四野里聚来不少饿得皮包骨头的饥民,怯生生地围着卡车转,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车里有馒头啊!顿时,四野里的饥民打了强心针般振奋起来,呼啦冲上去钻进车厢,抢吃起馒头来!
大胡子少校手提轻机枪冲到被抢的车前,嘴角抽搐着,双眼滴血,一咬牙将机枪用手端起来对准饥民,只听一片哗啦的枪栓声,全体押车官兵持枪围住了饥民。
就在这时,大胡子少校的双眼直直盯着车尾,然后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在车尾,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饿得双眼深陷,浑身瘦骨骇人地撑着肉皮,一双脏兮兮的手抓住馒头,嘴里还咬着一只馒头,遮住了半张瘦脸,双眼惊骇而哀怜地望着大胡子少校。
大胡子少校浑身颤栗着,两幅画面在眼前交替晃过:一边,是饿着肚子同鬼子拼命的国军弟兄;一边,是手无寸铁饿得只剩一口气的小女孩!他丢下机枪,面对饥民们跪了下去,一拳砸在头上:“乡亲们哪,前边守怒江的弟兄们已经4天没有吃饭了,他们空着肚子在和鬼子拼刺刀啊!你们……”
四野霎时一片寂静,所有人如石雕一般。
小女孩怯生生地挪到大胡子少校面前,将手里的馒头递到大胡子少校手上,然后取下嘴里的馒头也递上去:“叔叔,我不知道这些馍馍是送到前边去的,这个馍馍我咬了一口,请他们别嫌弃,请他们吃饱了多杀鬼子……好吗?”?
大胡子一下抱起小女孩,只一个劲点头。他将脸贴着小女孩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有气无力地答道:“我叫尤小翠。”
大胡子颤声说道:“好妹妹,等我们打败了鬼子,我一定要让你吃上白馍,一定让你吃饱好吗?”
小女孩吃力地点点头,脸上露出稚气的笑。
所有的饥民们此时都将抓在手里的馒头默默地送回了车上。然后用最后一点力气抱起一块块填弹坑的石头……
车队怒吼着向怒江方向冲去……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诫子书》
作者:张之洞
吾儿知悉:你出门离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我每天都记挂着你。父母爱子,无微不至,真恨不得一天都不离开你,但又一定要让你出门离家,因为希望你能用功上进,将来能成为国家的栋梁、有用的人才啊。
现在国家纷乱,外寇纷纷入侵,边疆国土接连失陷,国家腹地亦已危殆。兴国之道,最重要的是治理好国家。治理好国家的办法不止一个,训练军队实在是首要的办法。你从小就贪玩好动,在书房中,老师一旦离开,你就跳掷嬉笑,什么事情都干。如今碰上科举已废除,要不你最多也就只能以一个秀才的身份终老,一定不能金榜题名,成为朝廷的官员。所以学校开始设立,我就送你入学。那时还有很多前辈不认可这样的做法,但我十分了解你的性情,知你一定不是科举之人,所以排除各种困难送你入学读书,果然除体操外,其他的没一点儿长进。
我少年登科及第,自然背负上“清流”之名,如果也要你这样,真的会让我愤懑愧疚得想死。现在世事多艰险,习武很好,因此送你东渡,进入日本士官学校进修学业,这样不会跟你的秉性气质相违背。你现在已经入学,应该努力上进,要把军事上的奥秘全部学会。不要畏惧辛劳,不要自恃高贵,要勇猛刚强坚毅,务必要养成军人的禀赋。你的前程,正可谓不可限量,国家正是在用兵的时候,你只需担心自己不能够成才,不需担心别人不了解自己。……我已是五十岁开外的人了,官居一品,天下闻名,但还是要小心谨慎,常常担心自己做错事,不敢放纵。
你跟随我的时间很长了,一定会亲自实践并努力坚守,不要自认为是尊贵的公子,就随随便便,全不在意,这不是我对你的希望,你一定要谨慎啊。天气冷暖变化应该自己留心,尤其要告诫自己不能有嫖娼赌博之类的所为,如果有这样的行为,即使幸运地不让别人知道,也会消耗自己的精神,荒废了学业;万一被人发现,甚至被日本的官吏拘捕,那我的脸面,将搁在哪里呢?(如果有那样的情况,)你固然不值得怜惜,但我又该怎么办呢!这是最应该竭力根除的,这是极恳切的嘱咐!
我的身体很好,家里的老老少少也都平安,你不必挂念。你要全心求学,不要随便在外乱跑。你如果能不断进步,我也就胸襟宽阔,身体舒泰了。
夕阳西下,晚霞轻柔地洒在可可西里的土地上,宁静而贫瘠的土地仿佛又多了几分生机。我呆呆地伫立在寒风中,影子拉得很远很远.……我的脚下就是我刚刚死去的丈夫和女儿,他们已经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四周满是我部族的尸体,他们的皮全部被扒光。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地上血流成河。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愈加惨烈。 我,这场大屠杀中唯一的幸存者,便成了可可西里最后的一只藏羚羊。 就在几年前,我们藏羚羊还是一个有着二十万之多的种族,那时候啊,我们几个部族一起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驰骋,烟尘蔽日,黄土满天,情景极为壮观。每逢产仔季节,身为妻子的我们便要和丈夫告别,成群结队地去到北方,当几千只小藏羚同时出世时,整个大地都泛起了血光,我们带着孩子重返南方,我们的部族便又增添了生机与希望。
我曾经无比自豪于自己是一只藏羚羊,我们生活在遥远的可可西里,那里气候恶劣,土地贫瘠,可我们却有着惊人的耐力。什么水草丰茂地方,对我们没有任何吸引力,我们常常悠然地卧在雪中,或是在猛烈的冰雹下嬉戏。那时的可可西里之于我们,无异于世外桃源,那梦一般的世界曾经是多么的美丽。
然而,一声枪响穿透了可可西里的黎明,我的梦被击的粉碎。当一辆辆吉普在高原上奔驰的时候,我的无数同伴也好奇的紧随其后要和他比个高低,追逐嘛,这是我们常玩的游戏…… 然而这一次我们却只猜对了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一只只黑洞洞的枪口正悄悄举起…… 从那一刻起我的种族的大杀戮便开始了,静谧的可可西里被枪声毁掉了。 啊,我清楚地记得,就在那个夏天,在我们产仔的北方,人类早己准备好了一杆杆猎枪,一时间,产仔的圣地变成了血腥的屠宰场,我同伴的尸体几百只几百只地铺在地上,他们的皮被完全剥去,有的甚至是被活生生的剥光,我开始后悔自己是一只藏羚羊了。我们其实长得并不美丽,我们只不过有了一身价值连城的皮毛而已,可就因为这一身皮毛,几年来不知道多少兄弟姐妹惨遭杀戮,而且所有的尸体都被剥了皮啊! 粉红色的肉上鲜血淋漓,现在在可可西里不再是美丽的少女,而成为恐怖的墓地。十几万只藏羚羊长眠在这里......
为了活命,这个夏末,我们这个在几次大屠杀中唯一的一个幸存的部族开始迁徒,几千只藏羚羊开始浩浩荡荡地向北方前进。途中,我由于身体不适掉了队,拉在后面休息。可就在这个时候,就是这个时候,我听远处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俯下身子舔着我的丈夫,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大,那么明亮,只是充满了恐惧,我又去亲吻我的小女儿,她的眼中只有惊诧与好奇。女儿啊,你还太小,妈妈知道你是至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其实妈妈也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人类在自己的亲人死去时悲痛欲绝,却能够坦然地杀掉上千别人的亲人,难道他们开枪时没有一丝犹豫么?他们动手剥皮时就没有一点怜悯么?当他们的亲人惨遭杀戮而他们自己却无能为力反击时,他们又会怎么样! 这时,一丝声响在我的背后响起,我慢慢地转过身,眼前是乌黑的枪口…… 在惨烈的夕阳下,在同伴的尸体中,我竟然露出了一丝惨淡的笑容。
无知的人类啊,你们究竟还要愚昧到几时啊。你们毁灭了我们,其实正是在毁灭你们自己。你们今天践踏在我们的尸体上,可总有一天,你们的尸体将会被自己践踏!尽管开枪吧,开枪啊!你们唯一的贡献就是在己灭绝的动物名单上又添了一笔,便是把你们自己灭绝的日期又提前了一天…… 枪响了,我大睁着双眼倒在地上,嘴角仍挂着微笑,而眼角却流下一颗浑浊的泪滴…… 今晚的星啊,真美,望着它,我仿佛又看到了我的丈夫和女儿,还有那梦中的可可西里。几万只藏羚羊在草原上奔驰,尘土飞扬。阳光洒在他们的皮毛上,泛着金光……
《听雨》节选
从一大早就下起雨来。下雨,本来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这是春雨,俗话说:“春雨贵似油。”而且又在罕见的大旱之中,其珍贵就可想而知了。
“润物细无声”,春雨本来是声音极小极小的,小到了“无”的程度。但是,我现在坐在隔成了一间小房子的阳台上,顶上有块大铁皮。楼上滴下来的檐溜就打在这铁皮上,打出声音来,于是就不“细无声”了。按常理说,我坐在那里,同一种死文字拼命,本来应该需要极静极静的环境,极静极静的心情,才能安下心来,进入角色,来解读这天书般的玩意儿。这种雨敲铁皮的声音应该是极为讨厌的,是必欲去之而后快的。
然而,事实却正相反。我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到头顶上的雨滴声,此时有声胜无声,我心里感到无量的喜悦,仿佛饮了仙露,吸了醍醐,大有飘飘欲仙之概了。这声音时慢时急,时高时低,时响时沉,时断时续,有时如金声玉振,有时如黄钟大吕,有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有时如红珊白瑚沉海里,有时如弹素琴,有时如舞霹雳,有时如百鸟争鸣,有时如兔落鹘起,我浮想联翩,不能自已,心花怒放,风生笔底。死文字仿佛活了起来,我也仿佛又溢满了青春活力。我平生很少有这样的精神境界,更难为外人道也。
可我为什么今天听雨竟也兴高采烈呢?这里面并没有多少雅味,我在这里完全是一个“俗人”。我想到的主要是麦子,是那辽阔原野上的青青的麦苗。我生在乡下,虽然6岁就离开,谈不上干什么农活,但是我拾过麦子,捡过豆子,割过青草,劈过高粱叶。我血管里流的是农民的血,一直到今天垂暮之年,毕生对农民和农村怀着深厚的感情。农民最高希望是多打粮食。天一旱,就威胁着庄稼的成长。即使我长期住在城里,下雨一少,我就望云霓,自谓焦急之情,绝不下于农民。北方春天,十年九旱。今年似乎又旱得邪行。我天天听天气预报,时时观察天上的云气。忧心如焚,徒唤奈何。在梦中也看到的是细雨蒙蒙。
今天早晨,我的梦竟实现了。我坐在这长宽不过几尺的阳台上,听到头顶上的雨声,不禁神驰千里,心旷神怡。在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有的方正有的歪斜的麦田里,每一个叶片都仿佛张开了小嘴,尽情地吮吸着甜甜的雨滴,有如天降甘露,本来有点黄萎的,现在变青了。本来是青的,现在更青了。宇宙间凭空添了一片温馨,一片祥和。
我的心又收了回来,收回到了燕园,收回到了我楼旁的小山上,收回到了门前的荷塘内。我最爱的二月兰正在开着花。它们拼命从泥土中挣扎出来,顶住了干旱,无可奈何地开出了红色的白色的小花,颜色如故,而鲜亮无踪,看了给人以孤苦伶仃的感觉。在荷塘中,冬眠刚醒的荷花,正准备力量向水面冲击。水当然是不缺的。但是,细雨滴在水面上,画成了一个个的小圆圈,方逝方生,方生方逝。这本来是人类中的诗人所欣赏的东西,小荷花看了也高兴起来,劲头更大了,肯定会很快地钻出水面。
我的心又收近了一层,收到了这个阳台上,收到了自己的腔子里,头顶上叮当如故,我的心情怡悦有加。但我时时担心,它会突然停下来。我潜心默祷,祝愿雨声长久响下去,响下去,永远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