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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

欄目: 讀書心得體會 / 釋出於: / 人氣:2.9W

卡夫卡創造了象徵性的世界來表現被異化的困境,《變形記》中的格里高爾,被生活壓倒喘不過氣來。下面本站的小編給大家整合了幾篇關於變形記讀書心得的範文!

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

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篇一

《變形記》是卡夫卡的代表性作品,也是西方現代派文學的經典之作。文學評論家、文學史家一般把卡夫卡和他的作品歸入“表現主義文學”中。

表現主義文學興起於20世紀初,極盛於20和30年代的德、美等國家。它首先出現在繪畫界,是對以莫奈為代表的印象主義畫派的反駁。表現主義作家不滿於印象主義注重外在的客觀事物(如光和影)的描繪,要求突破事物的表象而表現事物內在的實質,要求突破對人的行為的描寫而揭示其內在的靈魂,要求突破對暫時現象的抒寫而展示永恆的品質和真理。他們深受康德的哲學、柏格森的直覺主義和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的影響,強調描寫人們的主觀世界、直覺和潛意識,用特殊手法來反映現實世界。表現主義文學在詩歌、小說、戲劇各領域都產生過一大批有影響的作家。卡夫卡是小說領域的傑出代表。卡夫卡一生寫過不少短篇小說,有許多生前沒有發表過,《變形記》是發表過的。國外的文學評論家在他們的著述中經常論及《變形記》,認為它是20世紀西方現代派文學中一篇頗為重要的作品。它的重要性在於,深刻而尖銳地揭示了現代資本主義社會一些帶本質性的問題,譬如普遍存在的人的“異化”現象,譬如人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時刻都有的災難感,譬如人與人之間不能理解、溝通的孤獨感等等。

著名外國文學學者袁可嘉先生指出:“現代派在思想內容方面的典型特徵是它在4種基本關係上所表現出來的全面的扭曲和嚴重的異化:在人與社會、人與人、人與自然(包括大自然、人性和物質世界)和人與自我4種關係上的尖銳矛盾和畸形脫節,以及由之產生的精神創傷和變態心理,悲觀絕望的情緒和虛無主義的思想。這4種關係的全面異化是由現代資本主義關係的腐蝕作用所造成的,它們是在它的巨大壓力下被扭曲的。現代派文學的社會意義和認識價值也正在於此。”(《外國現代派作品選·前言》第5頁,袁可嘉,上海文藝出版社1980年版)我以為,袁可嘉先生的這一論述是深刻的、全面的,抓住了西方現代派文學的本質特徵。循著這樣一種思路,我們來分析一下《變形記》的思想內容。

先看《變形記》中對人與社會關係的揭示。個人與社會的關係,應當是部分與整體的相輔相成的關係。但自從有階級以來,這種關係就不斷地處於摩擦、衝突、對立之中;特別是進入資本主義歷史階段之後,隨著工業、科技的高度發展,物質的不斷積累,人與社會的關係變得更加複雜,人不再是社會的主人,而異化成了物、動物、非人。正如馬克思給“異化”所下的定義那樣:“物對人的統治,死的勞動對活的勞動的統治,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卡夫卡生活在奧匈帝國行將崩潰的時代,目睹了各種各樣的社會矛盾,特別是他在工傷保險公司工作時,接觸了許多被勞動致殘而一貧如洗的工人,使他認識到“富人的奢侈是以窮人的貧困為代價的”,下層人民越來越難以掌握自己的命運。這正是卡夫卡創作《變形記》的時代、生活背景。18、19世紀的作家一般是從社會人的角度去揭示、批判具體的社會問題和社會現象,如專制政體、官僚政治、道德墮落等等,目標比較具體明確。而卡夫卡這些現代派作家,則是從個人的、人性的角度去揭示和否定整個社會,目標是籠統的、抽象的、全面的。這就比現實主義作家的揭露更加尖銳、徹底。在《變形記》中,主人公格里高爾一夜之間變成了一隻大甲蟲,造成人變蟲的深層原因,就是社會環境的嚴酷和勞動本身的機械、繁重。公司老闆嚴密地統治著整個公司和每一個僱員,祕書主任時刻監督著每一個員工的行動,就連醫生也是一味站在老闆一邊,從不會為員工說話。職業呢?是旅行推銷員,一個“多麼累人的差事”,每天4點鐘就得起床趕火車,成年累月在外奔波,飲食很差又不定時,由於工作關係,連個知己的朋友也沒有。弄得暈頭轉向,“痴痴呆呆”。格里高爾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環境,這樣一份職業。這環境是具體的,但更是抽象的、普遍的,絕大多數人所每天面對的。人在這樣一個社會環境中,逐漸變得麻木、機械、萎縮,成為工具、成為“非人”。人變甲蟲,是多麼荒誕的事情,但又深刻而尖銳地表現了社會與人之間一種可怕的“異化”關係。在這一關係中,社會是強大的,而人是被動的、軟弱的。

再看《變形記》中對人與人關係的描寫,這是小說的重心所在。格里高爾在父親的公司破產、全家處於困頓的境況下,去當旅行推銷員,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擔。他在家裡是受到尊重和愛戴的。當一個人被人依賴時,他與別人的關係自然會處於正常狀態。但格里高爾一朝成了大甲蟲,父子關係、母子關係、兄妹關係突然間發生了180度的轉變,顯示出一幅極端自私、冷漠、殘酷、無法溝通的可怕圖景,親情、倫理之情蕩然無存。格里高爾雖然成了甲蟲,但作為人的思想感情還在。他為不能按時上班而著急,他為老闆要炒他的“魷魚”而焦慮,他為父親暗暗地存了一筆錢而欣慰,他為妹妹明年上音樂學院的事而籌劃,他為今後一家人的生計而憂心……這是一個善良、勤勞、正直、有責任心的優秀青年。但專橫暴躁的父親卻全忘了昔日的父子之情,害怕“家醜”外揚,要把他趕回房間關起來。他甚至懷疑兒子會對家人採取暴力行為,而恫嚇他、用蘋果砸他,想致他於死命。慈父之愛在他身上已消失殆盡,暴露出來的是極端的自我中心主義。母親對兒子的感情似乎要深一點,她同情兒子遭受的厄運,她不能接受兒子變成甲蟲的事實,因此悲痛欲絕,但她內心已把兒子當作一個沉重的累贅了。更可恨的是妹妹葛蕾特。哥哥最喜歡他,時刻想的是她的快樂、前途,當哥哥最初變形後,她尚能做一點照料工作,如打掃房間、送飯等。但時間一久,她就再也“受不了了”。她痛哭著向父親請求:“我們必須設法擺脫他”,“他必須離開這兒”。並狡猾地辯解說:這隻大甲蟲並不是格里高爾,如果是的話,他就應該“自願跑掉”。這實際是在暗示格里高爾。她還無中生有地說:格里高爾會“要了你們倆(指父母親)的命”,他在“迫害大家”,“想佔領整幢寓所”。這一番歇斯底里的哭訴,把她內心的自私、狡黠、冷酷暴露得淋漓盡致。格里高爾對一家人的言語行動,並沒有驚詫,也沒有憤怒,而是用一種清醒的、“平和”的、“沉思”的心態,接受了這種事實。他一邊“懷著深情和愛意回憶他的一家人”,一邊悄悄地死去了。他的死,使薩姆沙一家如釋重負,大家沐浴著三月的春風,一身輕鬆出外郊遊去了。格里高爾的死並沒有影響了別人的生活。這就是資本主義世界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每個人都是自我中心主義者,維繫人際關係的是金錢、利益,這種維繫一旦斷裂,人與人之間就只剩了對峙、衝突、隔膜、猜忌、殘殺。卡夫卡用冷漠的筆調,描寫了一幅冷漠的人間圖畫。

最後我們來看看《變形記》中對人與自然關係、人與自我關係的展示。在人與自然的關係中,也包括人與人的本性的關係。在人的本性中,既有自然性的一面,也有社會性的一面,二者的結合構成了完整的人性。正是在這一點上,《變形記》表現了對人的本性的揭示與否定,在冷漠、沉重的現實世界中,人已經難以保全自己的本性,人分裂了、異化了,即便你還有意識、思想和情感,但軀殼已變為動物,變為動物的人還是人嗎?這是現代派作家對人的本性的深刻透視。在人與自我的關係上,現代派作家在現代心理學的影響下,對自我的穩定性、可靠性、理性等都產生了深刻的懷疑。認為自我的核心不是理性而是本能(慾望)和潛意識,因此在作品中大量表現人物意識的混沌與虛幻。《變形記》是荒誕不經的,我們完全可以把它看作作家的一場“夢魘”或者一種潛意識活動。小說所表現的是不少現代派作品共同的主題:喪失自我的悲哀和尋找自我的失敗。格里高爾在“累人的差事”和生活的重壓下,已經完全失掉了自我。他想找回生活的樂趣、自我的價值,但徹底失敗了,變成了一隻人人恐懼、厭惡的大甲蟲。大甲蟲是一個絕妙的藝術象徵,它象徵了人在現實生活中的“異化”處境,它象徵了自我的一種怯懦、逃避和封閉。卑微的小人物是無力同現實抗衡的,他只能躲進甲殼中,忍受孤獨,冷眼世界。

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篇二

卡爾維諾在1982年講稿裡說,博爾赫斯的每個小說,多少都在對映宇宙的無限性;鏡子、死亡、黑暗、永恆;然而,博爾赫斯自己說道,無限性是卡夫卡小說的特性。他漫無邊際的黑暗,他敘述的故事中那些深不可測的權威。如此說來,按照“形式與內容統一”的概念,那麼他未完的《城堡》也是“無限性”的體現之一:畢竟,如果k最後有一個結局,那就無法體現永無至盡的黑暗了,一個句號,意味著他不再與騎桶人、鄉村醫生們一起,永遠處於“未完成”的墜落之旅。《小徑分岔的花園》裡提到了一個沒有結尾的小說:一個永遠未完成的小說暗示著永未完成的時間。而卡夫卡,則是用未完成的小說暗示永無止境的世界。

另一個啟示是馬爾克斯的著名故事:在閣樓上讀到“格里高裡清早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甲蟲”,然後大呼“小說可以這樣寫?”然後就開始他的偉大征途了。很難說清,還有多少人用何種方式在卡夫卡的文本里獲得經驗,另加詮釋?於我來說,初讀《騎桶人》時,看到“我”越飛越遠,“終於消失”時,被這個奇妙的敘述角度攪得思考不能。但於他,似乎怎麼解釋,都不怎麼完善。

詮釋和解讀,易讓人鑽牛角尖。我們回望卡夫卡那些讓人震懾的東西,包括《城堡》那永無止境的長,《鄉村醫生》的完全非邏輯性,《騎桶人》的輕逸與自我消失,《變形記》讓馬爾克斯震撼的、完全不加解釋的變化過程。卡夫卡之令世界驚異不是因為他的繁麗多變,而是他的簡約。他去掉了太多太多現代小說約定俗成的規矩,扭轉了它們。相比起來,海明威自認為把英語的亂毛剪了個乾淨,但他至少是在一個正常的世界裡敘事。卡夫卡則遠在其外:語言以及他的精神另構成一個世界,完全不合邏輯,只符合語言本身。維特根斯坦以為,哲學是種語言遊戲,卡夫卡就是在玩這種遊戲——雖然,如大多數文字的色彩所暗示的,他也許並不快樂。社會學家會認為那是周遭世界對他心靈的投影——倘若真的這麼想,那就太低估了卡夫卡的精神世界。

我就是這樣想象他的:他一路走來,信手破壞了所有即定規則;他破掉了文字們故步自封的玻璃罩,給出了萬千眾像折射的可能性。由於這些規則此前如此森羅密佈,於是,他的破壞如此觸目,以至於像爆破的火焰一樣,激發了博爾赫斯、馬爾克斯們的聯想和讚歎。但他自己對解讀卻不置一詞(也因為布羅德發表這一切時,他已經死了)。對他的一些解析,譬如絕望,譬如灰暗,譬如敏感,想必都是準確的;但對於他的奇思妙想,我傾向於認為,那是他的破壞行為,而不是構建。雖然這種破壞最終構建了另一種屬於他的體系和世界,並且在多年以來,成為20世紀文字的新傳說。

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篇三

奧地利作家弗蘭茨·卡夫卡(Franz·Kafka,1833~1924)是20世紀德語文學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家之一,是西方現代派文學的鼻祖,表現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後現代派文學的奠基人之一。1

美國劇作家W·H·奧登曾經說:“就作家與其所處時代的關係而論,當代能與但丁、莎士比亞和歌德相提並論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對於我們至關重要,因為他的困境就是現代人的困境。”2

創作於1920xx年發表於1920xx年的短篇小說《變形記》是卡夫卡最經典的作品之一。小說講述了一個小職員一覺醒來變成甲蟲的故事,卡夫卡用冷冷的筆調將一個駭人聽聞的事件描述得如同再平常不過的發生,“現實”與“荒誕”的界限在《變形記》中奇異地隱去了痕跡。

1.淺談“人性觀”

不言而喻,人與動物的區別問題是探討人性觀的關鍵問題,是定位和闡釋“人性”一詞必須要解決的首要問題。

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等有神論思想認為:人性是神特殊造化的人類本性。人性最突出的特徵是對神的信仰和堅持穩定的社會規則。簡言之,人性就是人類所特殊具有的不同於其它一切生物的道德和責任。

近代無神論者的研究理論則說人是由動物進化而來的,人類最近的親緣是靈長類動物。馬克思主義人性觀更是明確地指出,“自由自覺的生命活動是人類的根本屬性。全面的需求是人類存在與發展的最終目的和根本動力。人性的表現形態是包括人的自然屬性在內的一切社會關係的總和。”

綜上所述,筆者認為“人性觀”就是人們對於人性的認識,對於社會和整個外部世界的理解與立場,以及由此而發生的動機和行為決策。

在卡夫卡的作品《變形記》中,主人公格里高爾一覺醒來異化為非人的甲蟲,變形後被世界遺棄使他的心境極度悲涼,三次試圖與親人及外界交流失敗後,最終悄然死亡。

《變形記》折射了當時西方人真實的生存狀態,小說用近乎荒誕的表現手法描述了人類社會的競爭激化、感情淡化、壓力惡化和個性消亡化。一個本應享有人性尊嚴和秉持人性特徵的個體人,在社會上求生存舉步維艱,在家庭中求溫暖心寒絕望。在小說的背景環境裡,個體靈魂的無力遭逢群體信仰的破碎,社會角色跟家庭角色的雙重異化使得人性被逼到了扭曲的死角。 可以說在卡夫卡為數不多的文學作品裡,《變形記》是作者對於其本人人性觀的最集中映照和最深刻表達。 2.社會角色——人性的全面異化

《變形記》之所在德語文學史上擁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是因為它第一次深刻地描寫了資本主義社會普遍存在的“異化”現象。值得著重一提的是,作者卡夫卡之所以將人在一夜之間異化成甲蟲——這本應是荒誕至極的事情處理得好像是一種必然的,極普遍的,不足為奇的事情,除了文學語言上的技巧外,最關鍵的還是因為他深刻地剖析了人性的死穴,緊緊地抓住了社會現象的本質。

20世紀以來,隨著大工業的發展,科技的進步,生活節奏的加快,資本主義世界裡人們之間的生存競爭日趨白熱化。然而正是在這種狹窄的生存空間裡,過細的社會分工、高強度高重複的工作又使許多勞動者的精神畸形乃至崩潰。由金錢、機器、生產方式等構成的“物”逐漸操縱了“人”,把“人”變成了“物”的奴隸,使“人”最終也變成了“物”,或者說使人性最終異化成物性。一個不能支配自己的“非人”和其他動物有什麼兩樣?變成甲蟲不也很自然了?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把這種異化的現象歸結成是“物對人的統治,死的勞動對活的勞動的統治,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

2.沒有永恆的人性,只有永恆的利益

從社會學角度看,《變形記》 揭示的是異化的社會現實。人變為甲蟲自然是異化 ,但更可怕更深層的異化是由此而發生的家庭關係以及其它各種社會關係的畸變。

格里高爾是家庭的經濟支柱,一家人全要靠他的收入維持生計,他也視此為自己的責任。他努力工作,拼命掙錢,使得一家人能夠生活得安寧、 滿足。總之,在他變形之前他的家庭像一般的家庭一樣不失親情。然而當他變成甲蟲,不能再去上班掙錢,不能再為家庭提供經濟來源,無法再與家庭保持以往的那種經濟聯絡以後,溫情脈脈的家庭倫理之愛不復存在了,所謂的親情顯露出了虛假性:一看到他的 “蟲” 模樣,他的母親驚得昏厥倒地;他的父親則對他暴跳如雷,甚至用蘋果砸他。而妹妹,雖然在開始時還對哥哥抱有同情和憐憫之心,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地嫌惡了他。到最後,全家人都把變成甲蟲的格里高爾當作包袱。當“它”在孤獨寂寞中悽然死去以後,全家人如釋重負,作了一次輕鬆的郊遊,並談起了新的夢想和美好的前途。8

卡夫卡曾說:“人們互相間都有繩索連線著。如果哪個人身上的繩子鬆了,他就會懸吊在空中,比別人低一段,那就夠糟;如果哪個人身上的繩索全斷了,他跌落下去,那就可怕極了。所以必須和其他人捆在一起。”

卡夫卡在這裡表達了一個十分殘酷的真理:維繫著人與人之間溫情的傳統宗法在現代社會已被異化為主要靠經濟的聯絡,這正是格里高爾變形後可怕經歷的註腳。金錢是維繫格里高爾與家庭的繩索和紐帶,這條繩索斷了,家庭倫常、家庭成員之間的關係也就發生了裂變。作者在這裡揭示了西方社會中近乎殘酷的倫理關係狀況和社會關係實質,而這些恰恰是制約人性的瓶頸因素。

3.堅硬的殼,脆弱的心

在人和社會關係中,人的變形是一種象徵。在工業社會裡人們盲目地追求財富,卻損害了機體的美好,而機體的美好恰恰是享受財富樂趣的基礎和前提。更嚴重的損害體現在精神上:無頭腦的勞碌,使人永遠處在疲勞中;不再講究優美的風度和高尚的情操;獨處時不再有理智的思考和自省;人與人之間也不再有推心置腹的交往。

格里高爾的內心每天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他隨時可能因一點小差錯被解僱。一想到老闆的債還要五、六年才能還清,他不得不謹慎行事,時時都有要發生天災人禍的災難感、恐懼感壓在心頭。文中這樣說到:“快七點了,母親催他起床去上班。他要回答母親的呼喊,卻發不出人的聲音,只會吱吱叫。”11

這個現象居然沒有引發格里高爾注意自己變成蟲的事實,因為他被一種更可怕的焦慮淹沒了——萬一趕不上火車,耽誤了老闆的事,自己被革職怎麼辦?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何以為生?這種心態對一個小職員來說,非常的真實。此時讀者被震撼了:人在變成非人的事實面前,不是為自身的不幸而恐懼痛苦,卻是焦慮變成蟲給其他親人帶來的損失。格里高爾變形後被遺棄的境遇和悲涼悽苦的心靈世界進一步向我們展示了西方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由於無法溝通而造成的孤獨、悲哀和冷漠。與家人嫌棄、厭惡的態度相比,格里高爾蟲化後的堅硬軀殼之下仍然保持著人的心靈世界的純潔和溫情。每一位讀者都會覺得此時的格里高爾仍是人而不是蟲。然而在他所處的世界中,他的外形是甲蟲,因此他的一片“人”心無法被他人理解和接受。他渴望人的理解,而一隻甲蟲尋求理解的企圖卻導致他徹底被躲閃厭棄直至形體毀滅的悲劇。

小說中格里高爾的變形折射出西方現代人在另一層面上的生存狀態:人們帶著面具扮演種種角色,互相企求理解卻又各自把內心深深隱藏。這種人與人之間的隔膜和由隔膜造成的孤獨,正是人與人之間互相視為異類的異化狀態。12

在《變形記》裡,卡夫卡把人變形成甲蟲,人為地扯斷了主人公和他周圍之間所有社會的道德的甚至是純生物上的聯絡,力圖以此證明,人在社會中的真正地位是由於自己悲劇性的和無法克服的孤獨決定的。人不過生活在荒漠,或者說生活在真空裡,忘記了自己所處的悲劇處境。13

每個人的社會屬性都好似一隻甲蟲,堅硬的外殼之下是一顆柔軟脆弱又孤獨絕望的心。

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篇四

奧地利德語作家弗蘭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是20世紀歐洲文壇上一位獨特的作家,在現代主義文學中,卡夫卡被稱為“荒誕文學之父”。說起卡夫卡筆下的荒誕世界,人們首先就會想起他的《變形記》,短篇小說《變形記》完成於1920xx年,1915發表在月刊《白色書刊》10月號上。這篇小說一經出版,立刻引起了讀者的極大訝異與關注。《變形記》作為卡夫卡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之一,體現了卡夫卡藝術上最鮮明的荒誕特徵,本文將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分析《變形記》中的荒誕世界。

一、荒誕變形中透著真實

這是一篇典型的卡夫卡式小說。卡夫卡用簡單通俗的語言給我們講了一個荒誕、非邏輯性的故事情節。小說寫了一個名叫格里高爾·薩姆沙的旅行推銷員,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隻大甲蟲,這是一件讓人感到多麼可怕和難以置信的事情:

一天早晨,格里高爾·薩姆沙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甲蟲。他仰臥著,那堅硬得像鐵甲一般的背貼著床,他稍稍抬了抬頭,便看見自己那穹頂似的棕色肚子分成了好多塊弧形的硬片,被子幾乎蓋不住肚子尖,都快滑下來了。比起偌大的身軀來,他那許多隻腿真是細得可憐,都在他眼前無可奈何地舞動著。 “我出了什麼事啦?”他想。這可不是夢......

接下來,主人公格里高爾·薩姆沙的行為也是讓人匪夷所思:面對突如其來的這個厄運,格里高爾·薩姆沙沒有像一般人有的恐懼、害怕,而是非常平靜地琢磨他作為一名推銷員的艱辛,惦記著他得趕緊上路工作,思考著如何替自己找一個遲到的理由。他實在覺得“身體挺不錯,只除了有些睏乏”!

這真是一件怪誕離奇、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連一點兒預兆都沒有,更讓人覺得荒誕的是主人公格里高爾·薩姆沙。雖然從外形到生活習性都已經蟲化,他的“語言”和聲音已讓人聽不懂,但他仍然有人的思維和理性,有強烈的生存要求和人性本能,清醒地活在人間,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母親和妹妹葛蕾特對他的突然“蟲化”後的焦急和同情。

主人公格里高爾·薩姆沙在一場惡夢之後,變成了一隻大甲蟲。這是在現實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發生和存在的事情,它完全是一個荒謬虛妄之說。但由於作者採用了現實主義的筆觸,對格里高爾生活的社會環境做了極其逼真細緻的描述,就使得荒謬虛妄之說落到了真實之處,產生了合乎真實的效果。在作品中,主人公生活、工作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他在一家衣料公司裡當旅行推銷員,這是一件“累人的差使”,“長年累月到處奔波,比坐辦公室辛苦多了,再加上還有經常出門的煩惱,擔心各次火車的倒換、不定時而且低劣的伙食„„”,“這家公司的老闆,對待僱員們粗暴專橫、冷酷多疑,職員們只要有小小的差錯,馬上就會招來最大的懷疑”,“格里高爾只是為了養活家庭,為父母還清債務,一直謹小慎微、忠於職守地工作著”。儘管如此,“旅行推銷員在公司裡不討人喜歡,„„大家以為他們賺的是大錢,過的是逍遙自在的日子”,由於“旅行推銷員幾乎長年不在辦公室,他們就很容易成為閒話,怪罪和飛短流長的目標,可他自己卻幾乎完全不知道,所以防不勝防,直待他精疲力竭地轉完一個圈子回到家裡,這才親自體驗到連原因都無法找尋的惡果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作品中對格里高爾生活、工作環境真實細緻的描述,使讀者感覺到,格里高爾的異化和變形,並非是不可能的,而是完全可能的。這樣一來,人變成甲蟲這種荒誕離奇的故事,竟成為真實可信的事了。卡夫卡運用寫實主義的手法, 去表現違反現實的事件,變荒誕為真實。

格里高爾變成甲蟲後,他的內心世界同他的外界行為卻是一對矛盾體。心裡是想著逃避壓力和責任的,但真有蟲形,仍難以擺脫作為人的煩惱。他認為這“純屬心理作用”,這一切不過是個幻覺,竟忙著挪動自己的蟲子身體要趕往公司,直到祕書主任親自登門問罪,格里高爾的內心

願望才得以真正實現——咄咄逼人的怪樣把平常趾高氣揚的主任嚇得逃跑,而他不再是那個受氣包推銷員。自然他也真正地夢想成真,擺脫了與這份差事的瓜葛。這顯然比起他只是生了一場重病要來得乾脆利落——因為在他老闆的醫藥顧問看來,世界上除了健康之至的假病號,再也沒有第二種人了。格里高爾除了父親揮動手杖趕他讓他受點傷外,他竟發現他的食慾這時竟出奇的旺盛!

這個對於我們講很荒謬不合情理的行為,恰恰是卡夫卡用反傳統的思維方式給予我們一個“非理性”的真實———主人公格里高爾·薩姆沙骨子裡頭真是希望自己能成為一個蟲,因為只有成為一個寄生動物,才能擺脫作為人應承擔的責任和煩惱,他才能獲得徹底的自由。我們在這充滿著象徵,寓意的夢魘世界裡,荒誕的情節和非世俗常人的人物中找到了真實。

二、荒誕變形中的平淡敘述

初讀《變形記》的人,心理上會產生一種很不習慣的審美感受。人們往往把這種不習慣歸咎於作品中“人變甲蟲”的內容。如果硬要說我們審美時所感受到的“不習慣”確實與《變形記》的“變形”有關,那麼這個“變形”的所指其實並不是格里高爾的變成甲蟲,而是卡夫卡的美學,是他敘說格里高爾變形的話語方式。昆德拉說:“卡夫卡,首先是一場巨大的美學革命,一個藝術的奇蹟。”“這個人用它的晦暗不明的美學把我們置於一種難堪之中。”

哥倫比亞著名作家加西亞·馬爾克斯說:“是卡夫卡使我懂得了可以用另外的方法寫作。”作為卡夫卡美學革命的主要方面之一,即馬氏所言的“另外的方法”,其實就是他在《變形記》等小說中所採用的“變形”了的話語方式。如果說,卡夫卡的創作意味著一場“美學革命”,那麼這場“革命”的起點當始於《變形記》開頭的第一句話:“一天早晨,格里高爾·薩姆沙從不安的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甲蟲。”這個著名的開頭用一個極為平淡無奇的語句,推出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災難性事件,也使我們“發現”了卡夫卡“變形”的美學的革命意義。

卡夫卡用合乎情理的敘述去表現荒誕的事件,使不合理的事件順理成章的合理化。作品中的主人公格里高爾,原是家庭中經濟上的臺柱子,他整日地為一家人的生活到處奔波,由於他的疲於奔命的工作,全家人的生活才得以維持。然而,當格里高爾變形(實為突然生病致殘)後,不但未得到家人們的關懷照顧,反而受到了厭棄冷遇。母親不敢也不願意來看他。妹妹葛蕾特起初曾對他表示同情和憐憫,她每天給格里高爾送來一些食物,但後來也懶得來照顧他了。父親更是兩次打傷了他。家裡將格里高爾的寢室當了貯藏室,他整天躺在房間裡最陰暗的地方,誰也不來看他照顧他。他死後,不僅未引起親人們的悲哀,恰好相反,他們好像除掉了一件沉重的包袱一樣的輕快。次日,一家三口人特地到郊外旅遊,“車廂裡充滿溫暖的陽光,只有他們這幾個乘客,他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談起了將來的前途。”親屬們的這種冷漠態度,實在令人憤慨。但作者並未寫出任何譴責的語言。相反,他讓作品給讀者留下了這樣的印象:親人們對格里高爾的態度是合情合理,無可指責的。

為什麼呢? 因為格里高爾已經變了。他已不再是人,不但在體形上已不再是人,而且連語言和生活習性上都已不再是人了。在體形上,格里高爾長著“堅硬得像鐵甲一樣的背”,“穹頂似的棕色肚子分成好多塊弧形的硬片”,“比起偌大的身軀來,他那許多隻腿真是細得可憐,都在他眼前無可奈何地舞動著。”這就是說,格里高爾變為甲蟲,不是虛妄的想象,而是真正地從人形蛻變成甲蟲形了。既然如此,當然就要按最適合於甲蟲生活方式的辦法對待,那樣才是合乎情理的,如果再按照對待人的方式去對待甲蟲,反倒不合情理了。

《變形記》的這種將親屬們對格里高爾的極不符合人情天理的態度,用完全合乎情理的手法安排敘述,使得本來不合情理的事情,竟然完全變成了合乎情理的事情,使人不得不歎服卡夫卡真不愧為本世紀最傑出的文學大師之一。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平淡、真實。

變形記讀書心得5篇觀後感高三範文篇五

《變形記》是卡夫卡的代表性作品,也是西方現代派文學的經典之作。文學評論家、文學史家一般把卡夫卡和他的作品歸入“表現主義文學”中。

著名外國文學學者袁可嘉先生指出:“現代派在思想內容方面的典型特徵是它在4種基本關係上所表現出來的全面的扭曲和嚴重的異化:在人與社會、人與人、人與自然(包括大自然、人性和物質世界)和人與自我4種關係上的尖銳矛盾和畸形脫節,以及由之產生的精神創傷和變態心理,悲觀絕望的情緒和虛無主義的思想。這4種關係的全面異化是由現代資本主義關係的腐蝕作用所造成的,它們是在它的巨大壓力下被扭曲的。現代派文學的社會意義和認識價值也正在於此。”(《外國現代派作品選·前言》第5頁,袁可嘉,上海文藝出版社1980年版)我以為,袁可嘉先生的這一論述是深刻的、全面的,抓住了西方現代派文學的本質特徵。循著這樣一種思路,我們來分析一下《變形記》的思想內容。

18、19世紀的作家一般是從社會人的角度去揭示、批判具體的社會問題和社會現象,如專制政體、官僚政治、道德墮落等等,目標比較具體明確。而卡夫卡這些現代派作家,則是從個人的、人性的角度去揭示和否定整個社會,目標是籠統的、抽象的、全面的。這就比現實主義作家的揭露更加尖銳、徹底。在《變形記》中,主人公格里高爾一夜之間變成了一隻大甲蟲,造成人變蟲的深層原因,就是社會環境的嚴酷和勞動本身的機械、繁重。公司老闆嚴密地統治著整個公司和每一個僱員,祕書主任時刻監督著每一個員工的行動,就連醫生也是一味站在老闆一邊,從不會為員工說話。職業呢?是旅行推銷員,一個“多麼累人的差事”,每天4點鐘就得起床趕火車,成年累月在外奔波,飲食很差又不定時,由於工作關係,連個知己的朋友也沒有。弄得暈頭轉向,“痴痴呆呆”。格里高爾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環境,這樣一份職業。這環境是具體的,但更是抽象的、普遍的,絕大多數人所每天面對的。人在這樣一個社會環境中,逐漸變得麻木、機械、萎縮,成為工具、成為“非人”。人變甲蟲,是多麼荒誕的事情,但又深刻而尖銳地表現了社會與人之間一種可怕的“異化”關係。在這一關係中,社會是強大的,而人是被動的、軟弱的。

再看《變形記》中對人與人關係的描寫,這是小說的重心所在。格里高爾在父親的公司破產、全家處於困頓的境況下,去當旅行推銷員,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擔。他在家裡是受到尊重和愛戴的。當一個人被人依賴時,他與別人的關係自然會處於正常狀態。但格里高爾一朝成了大甲蟲,父子關係、母子關係、兄妹關係突然間發生了180度的轉變,顯示出一幅極端自私、冷漠、殘酷、無法溝通的可怕圖景,親情、倫理之情蕩然無存。格里高爾雖然成了甲蟲,但作為人的思想感情還在。他為不能按時上班而著急,他為老闆要炒他的“魷魚”而焦慮,他為父親暗暗地存了一筆錢而欣慰,他為妹妹明年上音樂學院的事而籌劃,他為今後一家人的生計而憂心……這是一個善良、勤勞、正直、有責任心的優秀青年。但專橫暴躁的父親卻全忘了昔日的父子之情,害怕“家醜”外揚,要把他趕回房間關起來。他甚至懷疑兒子會對家人採取暴力行為,而恫嚇他、用蘋果砸他,想致他於死命。慈父之愛在他身上已消失殆盡,暴露出來的是極端的自我中心主義。母親對兒子的感情似乎要深一點,她同情兒子遭受的厄運,她不能接受兒子變成甲蟲的事實,因此悲痛欲絕,但她內心已把兒子當作一個沉重的累贅了。更可恨的是妹妹葛蕾特。哥哥最喜歡他,時刻想的是她的快樂、前途,當哥哥最初變形後,她尚能做一點照料工作,如打掃房間、送飯等。但時間一久,她就再也“受不了了”。她痛哭著向父親請求:“我們必須設法擺脫他”,“他必須離開這兒”。並狡猾地辯解說:這隻大甲蟲並不是格里高爾,如果是的話,他就應該“自願跑掉”。這實際是在暗示格里高爾。她還無中生有地說:格里高爾會“要了你們倆(指父母親)的命”,他在“迫害大家”,“想佔領整幢寓所”。這一番歇斯底里的哭訴,把她內心的自私、狡黠、冷酷暴露得淋漓盡致。格里高爾對一家人的言語行動,並沒有驚詫,也沒有憤怒,而是用一種清醒的、“平和”的、“沉思”的心態,接受了這種事實。他一邊“懷著深情和愛意回憶他的一家人”,一邊悄悄地死去了。他的死,使薩姆沙一家如釋重負,大家沐浴著三月的春風,一身輕鬆出外郊遊去了。格里高爾的死並沒有影響了別人的生活。這就是資本主義世界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每個人都是自我中心主義者,維繫人際關係的是金錢、利益,這種維繫一旦斷裂,人與人之間就只剩了對峙、衝突、隔膜、猜忌、殘殺。卡夫卡用冷漠的筆調,描寫了一幅冷漠的人間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