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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二十四節氣小寒的詩(精選3篇)

欄目: 節日習俗 / 釋出於: / 人氣:6.01K

形容二十四節氣小寒的詩 篇1

小寒

形容二十四節氣小寒的詩(精選3篇)

竇園醉中前後五絕句(陳與義)

東風吹雨小寒生,楊柳飛花亂晚晴。

客子從今無可恨,竇家園裡有鶯聲。

小寒食舟中作(杜甫)

佳辰強飯食猶寒,隱几蕭條帶鶡冠。春水船如天上坐,

老年花似霧中看。娟娟戲蝶過閒幔,片片輕鷗下急湍。

雲白山青萬餘裡,愁看直北是長安。

早發竹下(范成大)

結束晨妝破小寒,跨鞍聊得散疲頑。

行衝薄薄輕輕霧,看放重重迭迭山。

碧穗炊煙當樹直,綠紋溪水趁橋灣。

清禽百囀似迎客,正在有情無思間。

窗前木芙蓉(范成大)

辛苦孤花破小寒,

花心應似客心酸。

更憑青女留連得,

未作愁紅怨綠看。

竇園醉中前後五絕句(陳與義)

東風吹雨小寒生,楊柳飛花亂晚晴。

客子從今無可恨,竇家園裡有鶯聲。

形容二十四節氣小寒的詩 篇2

《小寒》元稹(唐)

小寒連大呂,歡鵲壘新巢。拾食尋河曲,銜紫繞樹梢。霜鷹近北首,雊雉隱叢茅。莫怪嚴凝切,春冬正月交。

蠟梅香 喻陟 宋

曉日初長,正錦裡輕陰,小寒天氣。未報春訊息,早瘦梅先發,淺苞纖蕊。搵玉勻香,天賦與、風流標致。問隴頭人,音容萬里。待憑誰寄。一樣曉妝新,倚朱樓凝盼,素英如墜。映月臨風處,度幾聲羌管,愁生鄉思。電轉光陰,須通道、飄零容易。且頻歡賞,柔芳正好,滿簪同醉。

《墨梅》王冕(元)

吾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中國古代文人對梅花情有獨鍾,視賞梅為一件雅事。數九寒天,百花凋零,臘梅花苞發出陣陣幽香。小寒時節,正是臘梅盛開之時,臘梅,實為“蠟梅”,於因為臘梅大多會在臘月開,人們就誤用成“臘”。而臘梅和梅花其實並不是一”種花,但它們都在寒風中開放。由古至今,文人騷客喜愛它們迎著寒風開放的品格,留下不少描寫梅花與臘梅的詩句。宋代詩人王安石曾寫過一首名為《梅花》的詠梅詩,留下了“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的名句;元代畫家王冕在《墨梅》的詩中,也留下了“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的名句。

《江雪》柳宗元 (唐)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小寒節氣裡,土壤深層的熱量也被消耗殆盡,此時通常會出現全年的最低溫度。“三九寒冬” 也基本上處於小寒節氣內,因此民間有“小寒勝大寒”之說。古時人們在小寒節氣裡基本不進行戶外活動,動物也難覓蹤跡。唐代詩人柳宗元的《江雪》一詩,就描繪出這樣一幅江鄉雪景圖:山山是雪,路路皆白;飛鳥全都斷絕,不見人影蹤跡;唯有江上孤舟裡的一位漁翁, 披蓑戴笠,在獨自垂釣。

形容二十四節氣小寒的詩 篇3

贈范曄

[南朝宋]陸凱

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這應該是比較早的一首梅花詩了,雖通篇卻未見一“梅”字,但詩中對友人的深厚情誼卻令人動容。據《太平御覽》引南朝宋盛弘之《荊州記》載,“陸凱與范曄交善,自江南寄梅花一枝,詣長安與曄,兼贈”此詩。范曄(398-445)是南朝劉宋的史學家、文學家,二十四史中“前四史”之一《後漢書》的作者。元嘉八年(431年)他曾從檀道濟北伐,道濟兵入長安,此詩當作於此時。正史上記載的陸凱是北魏人,《魏書》有他的傳,卒於約520xx年。這位陸凱與范曄年輩不同,相隔甚遠,所以有人認為此詩的作者為南朝另一陸凱。餘冠英先生將此詩定為宋詩,後人多從之。

“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折花贈遠以表示情誼是古來習俗。這裡的“花”是梅花;“驛使”,古時傳遞公文的人。一個“逢”字看似不經意,但實際上卻是有心,表示正當其時,欲寄恰逢送信人,語含欣慰之意。“隴頭人”指身在關中的范曄。隴,隴山,地處今寧夏南部、陝西西部,位於寧夏、甘肅、陝西三省交界處。“隴頭人”還借指遠別鄉關的徵人戍客。古樂府有《隴頭歌辭》道徵人出隴心情:“隴頭流水,鳴聲嗚咽。遙望秦川,心肝斷絕”。說范曄是“隴頭人”,既符合他遠征三秦的情況,也揭示了他思念鄉關的心情。在這樣情況下折花相贈,更顯出情深誼厚了。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據史載,檀道濟攻取三秦是在歲暮年初之際,此時北方花信尚早,而在江南梅花已開放了。江南本是物博文豐之地,但詩的作者陸凱認為別的禮物不足以表達他對范曄的情誼,所以說江南什麼都沒有,唯有先春而至為報春訊的梅花是最適當的。這裡折梅相贈不僅因為它開得早,還因為它象徵了友情的純潔堅貞。這種象徵的含義後代詩人是常用的,在陸凱的時代這樣的意思也形諸篇詠了。如鮑照(414-466)《梅花落》寫道:“中庭雜樹多,偏為梅諮嗟。問君何獨然?念其霜中能作花,露中能作實。”值得注意的還有這裡的語氣。與前句的“逢”一脈相承,“無所有”、“聊贈”似乎是漫不經心為之、聊勝於無的應付,其實這委婉、謙和的話語正見出情誼的深厚,多少珍貴的禮物、多少話語都抵不上這“一枝春”啊!在後人看來,唐代岑參《逢入京使》絕句後二句“馬上相逢無紙筆,憑君傳語報平安”,意味與此略似。(參見《漢魏六朝詩鑑賞辭典》,湯華泉文)。

從陸凱贈詩開始,“一枝春”就成為梅花及贈別的代稱了。唐宋以下歷代詩人都有類似的吟詠,南宋劉克莊有“輕煙小雪孤行路,折剩梅花寄一枝”,是襲取了陸凱詩的意境;元末明初的高啟《梅花六首》中的“無限春愁在一枝”,則是套用了“一枝春”的用法以寄託感情。南宋楊纘(字繼翁,號守齋)自度曲就以《一枝春》為名,其《一枝春·除夕》在當時影響甚大。追憶南宋都城臨安城市風貌的《武林舊事》曾記有一段故事:“除夕,小兒女終夕博戲不寐,謂之守歲,守歲之詞雖多,極難其選,獨楊守齋《一枝春》最為近世所稱。”

北宋詞人喻陟[zhì]有一首《蠟梅香》,寫小寒天氣早梅先發,寄託思鄉情緒,也十分適合在這個時節讀。其中“問隴頭人,音容萬里,待憑誰寄”正是化用了陸凱“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的詩意。

蠟梅香

[宋]喻陟

曉日初長,正錦裡輕陰,小寒天氣。未報春訊息,早瘦梅先發,淺苞纖蕊。搵玉勻香,天賦與,風流標致。問隴頭人,音容萬里,待憑誰寄。

一樣曉妝新,倚朱樓凝盼,素英如墜。映月臨風處,度幾聲羌管,愁生鄉思。電轉光陰,須通道、飄零容易。且頻歡賞,柔芳正好,滿簪同醉。

讀過南朝詩,我們來讀唐詩。

早梅

[唐五代初]齊己(約860-約937)

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

前村深雪裡,昨夜一枝開。

風遞幽香去,禽窺素豔來。

明年如應律,先發望春臺。

齊己,本姓胡,名得生,長沙人。家境貧寒,父母早逝。後出家,長期居於衡嶽道林寺,自稱“衡嶽沙門”。曾雲遊四方,晚年駐錫荊南龍興寺。一生除精研佛理外,致力於詩歌創作,是中晚唐與皎然、貫休齊名的三大詩僧之一。

寫詠梅詩,總免不了一番對比,既是梅花與冬日其他植物的對比,更是梅花與冬日環境的對比。這首五言律詩《早梅》亦是如此。首聯即以對比的手法,將梅花與“萬木”相對照:在嚴寒的季節裡,萬木經受不住寒氣的侵襲,簡直要枝幹摧折了,而梅樹卻以孤根吸取地下的暖氣,恢復了生氣。

頷聯以山村野外一片皚皚深雪,作為孤梅獨放的背景。“一枝開”是詩中點睛之筆:梅花開於百花之前,是謂“早”;而這“一枝”又先於眾梅,悄然“早”開,更顯出此梅不同尋常。關於“一枝”的用法還有一個故事。據《唐才子傳》記載,齊己以這首詩求教於詩人鄭谷(約851-約910)。詩的第二聯原為“前村深雪裡,昨夜數枝開。”鄭谷讀後說:“‘數枝’非‘早’也,未若‘一枝’佳。”齊己深為佩服,便將“數枝”改為“一枝”,並稱鄭谷為“一字師”。這雖屬傳說,但仍可說明“一枝”兩字是極為精彩的一筆。再聯絡前文提到陸凱詩中的“一枝春”,可見古人對梅花“一枝”的形容頗有心得!

頸聯“風遞幽香出,禽窺素豔來”,側重寫梅花的姿色和風韻。此聯對仗精緻工穩,頗有盛唐遺風。繆鉞先生在評價唐宋詩之別時,曾雲:“唐詩之美在情辭,故豐腴;宋詩之美在氣骨,故瘦勁。唐詩如芍藥海棠,穠華繁採;宋詩如寒梅秋菊,幽韻冷香。”(《讀宋詩》)齊己此聯雖是寫梅,卻當得起“穠華繁採”的評價。從氣味到顏色;從靜態到動態;一個“遞”字,一個“窺”字;用“幽”來形容“香”,用“素”來形容“豔”。可謂情辭豐滿。

尾聯“明年如應律,先發望春臺”,有論者從中讀出雙關之意,謂詩人以梅自喻,明年(他年)應時而發,在望春臺上獨佔鰲頭(見《唐詩鑑賞辭典》李敬一文)。聯絡齊己的詩僧身份,這樣的解讀似乎有些過了。通讀全詩,我們發現它的調子從低沉甚至有些壓抑到昂揚而帶有期許。全詩緊扣一個“早”字:“孤根暖獨回”是“早”;“昨夜一枝開”是“早”;禽鳥驚奇窺視,亦是因為梅開之“早”;末聯禱祝明春先發,仍然是“早”。首尾一貫,將早梅迎寒鬥雪、傲然獨立的個性展露無遺。

讀過唐詩,我們再來讀宋詩。前引繆鉞《論宋詩》中還說到:“唐詩以韻勝,故渾雅,而貴醞藉空靈;宋詩以意勝,故精能,而貴深析透闢。”下面這首南宋詩人杜耒的《寒夜》倒是將空靈與透闢結合得不錯:

寒夜

[宋]杜耒(?-1225)

寒夜客來茶當酒,竹爐湯沸火初紅。

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這首詩因為被《千家詩》選入,所以流傳很廣,幾乎稍讀過些古詩的人都能背誦。首句“寒夜客來茶當酒”,今天有太多影視劇中用過“以茶代酒”這句臺詞,以至於這句話現在聽起來極其做作,但讀到杜小山(杜耒[lěi]字子野,號小山)這句,還是會覺得有一股清氣撲面而來。茶與酒的區別是什麼?酒味醇厚、濃烈。茶味清逸、淡雅。杜小山的前兩句讓人禁不住聯想起白居易那首著名的《問劉十九》:“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白香山的詩中我們能讀到一種微醺的酣態(說成是憨態也無妨),灑脫不羈,而杜小山的詩中則有一股“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清逸之氣。

接下來三、四句換個角度,以寫景融入說理。“才有梅花便不同”,詩人寫梅,固然有讚歎梅花高潔的意思在內,更多的是在暗贊來客以及他們之間的友情,正如前文提到的陸凱詩“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兩者的寫法頗有相似之處,梅花的象徵意義再次得到展現。杜耒這首詩,說它“空靈”,因為它具體寫景只有一句“竹爐湯沸火初紅”,其餘幾句看似只是平淡的交代,卻頗含深意。尋常冬夜,有了梅花就不一樣;尋常歲月,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不一樣。看似隨筆揮灑,但很形象地反映了詩人的心情,仔細咀嚼又耐人尋味。這首詩也當得起“透闢”(透徹精闢)的評價。

不過今人似乎不大能欣賞宋人的審美。有人滿不在乎地將杜耒這首《寒夜》評價為“這是一首充滿了小調調的文人詩”(見韓可勝等著《最美的節氣詩詞:可憐冬景似春華》)。為什麼喝酒的白居易沒被當成小調調,喝茶的杜耒就成了小調調?撇開論者的顢頇不談,是不是因為宋人的審美(文人化的審美)我們已經太熟悉乃至深入骨髓,重複一多就成了做作?記得多年前在一本書中讀到過一句話:“漢唐以後不再有漢唐,但宋以後的中國永遠是中國。”漢唐文明之所以我們一想到仍然會心旌神馳,是不是“雖不能至,然心嚮往之”的心態在起作用?

話題有些扯遠了。從日曆上看明天就進入臘月了。正月與臘月,一頭一尾,可能是傳統中國人一年中最重要的兩個月。臘月有許多風俗,其中小寒節氣中的臘八節是重要的節日。關於臘月風俗我可能需要另撰一文。重要的是,農曆新年的腳步已經越來越近了。前面講到的陸凱、喻陟的詩詞都傳遞出濃厚的思念(鄉)之情,小寒初候雁北鄉,也是歸鄉的象徵。許多在外漂泊的遊子此刻或在規劃回家的行程,或已經踏上了返鄉的旅途。“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每個返鄉的人對身在家鄉的親朋故友來說都是早開的梅,他們帶來的不僅是團聚,也是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