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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極花有感

欄目: 讀後感 / 釋出於: / 人氣:1.53W

本站:作者的文章質樸,沒有華麗的語言雕飾,把自己的閱讀感悟很好的表達了出來,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讀極花有感》。

讀極花有感

《極花》是賈平凹的20xx年發表的長篇小說,寫了一個從鄉村到城市的女孩胡蝶,從被拐賣到出逃,最終又回到被拐賣鄉村的故事。故事以被拐賣婦女胡蝶的全息體驗方式表現一個貧困農村地區的怪異:媳婦都是買來的,人販子在村裡成了座上賓,石女在村子裡隨處可見,一群愚昧的人之中居然有一個老去的智者,極花及其罕見而珍貴,血蔥優良卻因盛產而滯銷。作品從拐賣事件入手,最終指向是當下中國最為現實的貧困農村男性的婚姻問題,具有震撼人心的現實衝擊力。

《極花》作為小說的題目,寓意深遠,神祕氣息濃郁的極花是小說村子裡的一種植物,跟冬蟲夏草有點像,但又不是,極花是這個貧窮的村子稀少而珍貴的存在,就像這個村子裡的女人,村裡的人拿著賣極花的錢去買媳婦,賣了極花買極花,當極花越來越少他們越來越窮的時候,他們該如何生存?繼續種地,花更多的錢繼續買女人,這聽起來像是罪惡的迴圈,但是,他們還能怎麼辦?血蔥就象徵村裡那些大齡男光棍,靠一抔黃土就能生長,強壯健康卻沒有出路。賈先生在後記中說道:“我關注的是城市怎麼樣地肥大了而農村在怎麼樣地凋敝著……那裡坍塌了什麼,流失了什麼,還活著的人是懦弱還是強狠,是可憐還是可恨,是如富士山一樣常年駐雪的冰冷,還是它仍是一座活的火山。”

首先說的是小說的女主人公胡蝶,胡蝶從農村出來,夢想著變成城裡人,哪怕是棲身在收破爛的貧民窟裡,她也希望按照城市人的審美標準來要求自己,她喜歡高跟鞋,喜歡小西服,喜歡房東的兒子,她嚮往的未來的生活。可是這個美好的夢想在胡蝶第一次出去找工作的時候就破滅了,她稀裡糊塗地被人販子賣到了中國西北一個叫不上名字地村子裡,偏僻,貧窮,無望。可能有的人會認為,如果一開始胡蝶但凡有一點分辨能力,就不會上了人販子的當,就不會發生這些悲慘的事,但是不去的話,弟弟的學費怎麼辦,母親還在收破爛,而她自己想要像城市人一樣生活,每個人都有追求美好的權利,這有錯嗎?或許在十年前出版的《秦腔》裡就借村子夏君亭之口道出了原因:“農民為什麼外出,他們背井離鄉,在外看人臉,替人幹人家不幹的活,常常又討不來工錢,工傷事故還那麼多,我聽說有的出去還在乞討,還在賣淫,低聲下氣地乞討,誰愛自己的老婆孩子賣淫?他們缺錢啊!”管仲在《管子•牧民》裡說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一個人連生存都無法保障的時候,你是無法想象他會做出什麼選擇來。

然後是智者老老爺,老老爺的是代表儒家的文化系統,他會給村裡面所以的人起名字,會給他們編五彩繩,會給他們送代表一切生活願景的字,胡蝶說:“這麼個偏遠齷蹉的村子裡,有這麼奇怪的人,我覺得他是那麼深拙又精神,普通又神祕,而我在他面前都成了個玻璃人。”初知胡蝶的名字,他說了一句胡蝶是前世的花變的,這與極花不謀而合。他教胡蝶看星星,不知道是安撫還是希望,等到她終於看到了星星,她也就完全接受了她屬於這個村子的人的事實,胡蝶看到的兩顆,代表她和她的孩子,這裡就預示小說的結局。

我認為老老爺是整個故事的一個隱形悲劇。他所代表的儒家文化在村子裡無處不在,村民表面上是感激的,但實際做法確是南轅北轍,在他們看來,媳婦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而是用錢買來的,像牛馬一樣是一種生產和勞動工具,生產孩子和糧食。老老爺在村子裡生活了一輩子,到老了都沒有一個繼承者,他的死去,也許僅僅只是儒家文化在這個村子的消亡,而是就算無能為力,也再無一人有思想切願意去改變他們,這比極花的消亡更讓人覺得悲哀!

讓我最印象深刻的是,胡蝶說:“這不是我待的地方!”而她所謂的丈夫黑亮說:“待在哪兒還不都是中國。”是啊,這就是中國,我們以為社會一直在進步,但很多人可能都意識不到,城市文明的發展是以侵略農村為基礎的,它掠走了老人的子女,孩子的父母,最可悲的是,那些拼命出去了的女孩子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因為是就女孩被人瞧不起,甚至不能接受教育,她們忍受夠了,沒有希望的地方還有待下去的必要嗎?如果一輩子都留在那裡,那麼她們的孩子也將重複著她們的悲劇,最重要的是,她們不必擔負厚重的家族觀念,不必到老了還是要回到那個出生的地方死去。《極花》展現的就是這個非人的農村世界講不出口的話,為什麼女人出去了就不再回來,這不該是所謂的女權主義為資本主義的辯護。為什麼城市裡多少多少的性都成了藝術,農村的男人卻只是光棍,只能對石女又摸又親,農村出去的男人沒有資本也沒有能力,現代資本主義也救不了他們,他們還是得像螻蟻一樣活在社會的最底層。

悲劇就是把美毀滅給人看。胡蝶終於還是被解救了,但是當那些城裡人在孜孜不倦地歌頌著解救她的英雄時,胡蝶在一遍一遍地給他們講述她的遭遇,在他們用筆去重重地譴責那些罪惡的人販之後,這件事就算結束了,沒有人說一句,別怕。胡蝶的心理壓力無人可說也無處可說。胡蝶啞著嗓子說:“我有娘了,可是兔子卻沒了娘。你有孩子了,我的孩子卻沒了!”胡蝶恍惚又堅定地回到了那個村子,好像從來沒有離開過,小說這種亦真亦假的寫法,實際上是胡蝶的心理對映:那就當沒有人來過吧,那樣不會多一層痛苦。我看到的,不是胡蝶深沉的母愛,而是,屈服,屈服現實,她改變不了被拐賣的事實,她永遠不可能做回當城市人的夢,而這,更加深了小說的悲劇性,被拐賣的婦女最終選擇在被拐賣的地方生活!這使拐賣有了一絲合理性,就像訾米說:“我只是個人樣子。”就像麻子嬸說的:“在夜裡我哪瞌睡就睡在哪兒。”當一個人產生心理認同時,她是不會想著去改變什麼,她會理所當然地接受著,並樂此不彼地重複著這樣的悲劇。

人走了,他說,又回,回到那裡去了。我試著把一切都掩去。

公眾號:簡單的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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